“凌风啊。”司空泽渊沉眉道。“只要我还是太子,你就得听从吩咐。”
若不是你妇人之仁,我怎么会中招?听从吩咐也得有个底线吧!凌风心中不满,忍着没有说出口。“本分如此。”
两张俊逸的面庞皆具冷色,似乎谁也不服谁。
俞豪颤巍巍道:“太子殿下恕罪,都是在下疏忽之过……”
没工夫听他这些废话,司空泽渊挑眉:“寻江近畔风景宜人,本太子还真就舍不得走了。不如明日遍请城中贵胄,好好与民同乐一回。”
“殿下……”凌风的语调格外生硬:“您还有皇命在身,怕此地不宜久留。”
“抓紧办吧。”司空泽渊根本不愿理会凌风,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赶他走。
“是。”俞豪焦头烂额:“求大人指条明路,在下已是万分惶恐!”
凌风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撒:“你惶恐什么?金银不算数,美女总是要的。殿下喜欢冷傲的女子,遍寻城中佳人,奉上就是。”这番话说完,他狂狞一笑:“还不抓紧送去殿下房里!”
“多谢大人指点,在下感激不尽。”俞豪眸子骨碌碌一转,随即扬声吩咐:“来人,速请明辉姑娘入幽居。”
不多时,清丽婉约的佳人款款而来。
“殿下。”甜美清澈的嗓音叫人听着舒服。“奴婢明辉是来替您疗伤的。”
突兀走进来的女子,让司空泽渊很是反感:“什么味道?”
明辉甜美一笑:“是苏合香。此香有开窍辟秽,行气止痛的之效。最适合太子殿下您此时享用。”
缓缓抬头看向她,司空泽渊眼前一亮。此女银装素裹,勾勒出婀娜的体态。举手投足间淡淡的妩媚,到底不同于盛宴上那些庸姿俗粉。“俞大人寻此方物,只怕也是不易。可惜香太冲。”
“殿下不喜欢,再好也是无用。”明辉揭开香炉,将一盏热茶速倒进去。一缕浊烟腾空,火星不见。
司空泽渊收不回心神,不再看面前的玉人:“皮外伤而已。你下去吧!”
温柔的笑容里透出尴尬,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怎么甘心?“殿下龙精虎猛,身子强健,当然不觉得小伤有什么妨碍。可奴婢若是没办好这差事,免不了受罚。还请殿下垂怜。”
“哼!你的来意,远不止这些。”
明辉娇俏而笑,软软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奴婢受命侍奉您,理当满足您的一切所需。”凑近他耳畔,语调又轻了许多:“无论殿下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会尽心让您满意。”
司空泽渊猛然揽过佳人纤细的腰肢:“良宵无月,却有美色相依。当真是惬意。”
明辉的心突突的几乎要跳出来。那样深邃的目光,冷峻的轮廓,那样有力的螳臂,结实的胸膛,足够让天下的女子为之神不守舍。“殿下……”
嫣红的唇瓣就要贴近他的耳畔,肩上的轻纱缓缓的滑落,露出凝白胜雪的肌肤。明辉是真的不能自持,心里有一团火,灼的她难受。
司空泽渊转开头,显然不愿意那嫣红的唇瓣落在自己的唇上,语调忽冷:“若留你在此,只怕脏了本殿下的床铺。”伴随着声落,他毫不留情推开了依偎在怀里的女子,冷冷道:“出去告诉俞豪,不是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往本殿下房里送!”
司空泽渊显然不近人情:“带着你的东西,即刻出去。”
是啊,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的,其余的焉能看见。
脑中浮现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杏目清亮,鼻尖小巧,她若是轻轻一笑,白花含羞,比春光明媚。司空泽渊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嘴角含笑。
她站在阳光下的花丛里,向他招手。
于是他热情的回应,狂奔向她。
却忽然,场景变换,眼中迸射的火光吞噬了一切。“你别走……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哪儿?”司空泽渊蹙紧眉头,痛苦不已:“我们还能不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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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件黑色缠金织云祥锦袍,束一条腾云腰带,青龙玉佩垂下的雪白流苏格外醒目。司空泽渊于众人敬让之道慢慢走上殿来。这盛宴果然非比寻常,连盛满瓜果的托盘都是金银镶嵌,奢华珍贵。
“恭请太子殿下圣安。”众人齐齐跪地。
“诶。”司空泽渊稳稳落座,笑容和煦:“把酒言欢,人生幸事,诸位何须多礼,坐吧。”目光最终落在凌风身上,他不解道:“凌风你气色不错么,想必昨晚一定是尽兴而眠。”
凌风不以为意:“太子殿下都不能尽兴,在下岂敢。何况这江畔之城除了夜色,现在想来,怕也只是徒有虚名。”
“并非、并非……”俞豪笑容可掬,明辉的事情没有办好,他心中不安。太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屡屡失手,岂不是真要丢官?他怎么能不竭尽心力,讨殿下欢心。“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城里还有一位奇女子,正是首富罗靖之女,罗艺璇。”
罗靖也在宾客之中,虚眼一笑,意味深长。
语声落,丝竹起,清幽之香扑鼻。一女子身着青纱悬空翻飞,于殿中梁下翩然起舞。花瓣如雨,漫空飞扬,随着她的舞姿飘逸而下,一室芳香。
司空泽渊啧啧称赞:“灵动优美,果然不凡。”
“这样奇特的凌空之舞,的确不凡。”凌风随声附和之余也警惕起来,总觉得能作此舞,此女子必然轻功了得,身手不凡。“只怕这样的好本事,并非一朝一夕能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