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眉头皱起,微道:“难道是他?”
他声音虽很小,却被耳尖的玉凝昔听到了,反射性的问,“谁?”
话音刚落,那边又响起了对话声,“章程道,你这是想拥兵造反吗?直呼王的名讳,看来你
其心不小啊!”
“别给老子安这罪名,没用的,老子既然许诺过忠于王室,那自然不会反悔,你这一白脸一肚子坏水,是想借刀杀人吗?”
“哈哈,借刀杀人?”那人轻蔑的笑了声,随即又挑衅道:“杀鸡焉用牛刀?章程道,你在我眼里就是那只鸡,当不得我如此费力。”
“他似乎是想激怒章程道。”玉凝皱眉,刚说了句,刚才的那道笑声却如同一道惊雷霹开在她的脑海深处,往事风驰电掣般闪过,所有的回忆瞬间被惊醒,她想起来了。
去年,在她离开王府去杭州之前,曾经和逍遥渡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更确切的说,是她发了好大一通火,也正是因为那次,才让她坚定了要出去,要自由的想法。
那次,她发完火之后,和玉无瑕再一次去了丞相府,在相府的屋顶上,曾遇到过一个美人,呸,美男子,他长相俊美,行为却相当豪放不羁,喜好美酒,她还记得,她当时对他的印象很好来着,也难怪,那般的俊美高华,那般的狂放不羁,总让她想起魏晋时期阮籍、嵇康等名士,所以,对他的那份狂放相当赞赏,觉得他就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就是西陵国的太子,也是被派往逍遥国的质子-楚仪。
想到这些的时候,玉凝昔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染指番邦纯度最高矿石的人居然是他,在她的心目中,他是超脱物外的存在,他应该是追求生活自由,而不愿意去沾染权力那怎俗物的,只可惜,事实似乎打破了她心中对他的一切幻想。
难道他的一切都是伪装,那他也装的太好了,真的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玉凝昔叹了口气,心里突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种感觉就像你上学的时候特别崇拜一个教授,他风度翩翩,文采斐然,为人儒雅和善,是外人面前的好教授,好丈夫,他成了你择偶的标准,却不想,有一天,你突然遇到他拥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去开房!那种偶像一瞬间坍塌的感觉就是如此。
玉无瑕看着她的样子,蹙眉问道:“你也想起来了?”
玉凝昔长叹一声,“怎么,你也想到他了?是楚仪对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中还存在一定的幻想,她希望玉无瑕告诉她,她听错了,虽然,她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十分渺茫。
然而,接下来,玉无瑕的一段许,却更是湮灭了她所有的幻想。
“其实,去年在丞相府屋顶上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去年,我中毒又身受重伤,拼了一条命逃出来,虽然对我动手的是哈术,但是,幕后黑手应该是他,因为我在逃离的最一刻,看到了他的面容。”
顿了顿,他又道:““他应该觊觎我们番邦的矿石很久了,而且也一早就与哈术勾结在了一起,否则,以哈术的头脑,当时那条毒计不可能设计的那么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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