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昔摇了摇头,挥去脑中混乱的思想,把中心定格在了太子这件事情上。
理了理思路,她也明白过来,现在玉将军会不会帮助太子还是个未知数,或者说是个不定数。像玉衡洛这种老狐狸,如果他有一定的胜算,他一定会帮助太子,甚至会帮助他逼宫,只要太子登位,他差不多就揽下了大半个江山。但是,他现在还是会忌惮逍遥王府,如果真动起手来,镇南军和镇北军火拼,他就算获胜也是惨胜,没有了军队他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所以在没有一定胜算的前提下,他是不会动手的,他现在应该在观望。
本来她还想问问逍遥渡,是不是都安排人防备玉衡洛那边了,但是想了想,外面这么多人,万一他们武功高,把机密的事情听了去怎么办?再说,逍遥渡的脑子这么好,不可能她想到了的事情他还没想到,所以也就作罢,没有再问。
马车骨碌碌的远去了,议论了一阵的百姓也失去了继续议论的兴趣,围观的人群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是京城最大的花柳之地,临街的一间楼上,一道紫色的身影和一道红色的身影正在博弈,身旁却并没有美人伺候着,谁也不会想到,的楼上博一向是男人的销魂地,是英雄的温柔乡,男人来这里自然是来找乐子的,谁会来这里玩下棋这么高雅的游戏?
但就是有这样的人,比如西陵国的质子——楚仪。
亦比如,京城最富盛名的丞相——百里霂漓。
“你这次住多久?”百里霂漓姿态闲适,一枚白子轻轻落下,一双桃花眼,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fēng_liú意味,薄唇稍稍勾起,一抹轻笑跃上嘴角,似乎是在取笑对面的楚仪,也似乎是在赞赏他。
楚仪一口饮尽杯中的佳酿,挑着英挺的长眉,姿态散懒,缎子一样的黑发就这样披散着,红色衣裳并未有扣好,露出精瘦的胸膛,嘴角溢出来的美酒顺着下巴滑落,划过性感的喉结和好看的胸膛,然后晕开,这是一副香艳又性感的画面,偏偏主人却并不以为然,懒懒的落下一枚黑子,道:“百里霂漓,你不会告诉我,一大早叫我起来下棋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吧?”
百里霂漓但笑不语。
楚仪懒懒的轻笑,一副fēng_liú纨绔子的模样,“至于我要在这里住多久么,那就得看新来的牡丹姑娘的魅力了。”
百里霂漓:“···”
两人正说着,御林军簇拥着一辆马车从街道上走过,两人透过窗,居高临下的把街道上的情形尽收眼底。
“你说,这次谁会赢?”百里霂漓轻轻落子。似乎是在说两人下棋的事,又似乎是在说逍遥渡和太子之间的事。
楚仪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笑道:“要不,咱们打赌?我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朝着百里霂漓看了一眼。
两人都是聪明之极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一人从杯中蘸茶,一人从杯中蘸酒,飞快的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两人同时落笔,朝对方看过去时,却发现相互写的都是一个渡字,百里霂漓眉眼含笑,楚仪却是哈哈大笑。
“经过这次,逍遥渡必然锋芒毕露,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楚仪靠着椅子,问道。
“他锋芒毕露,我正好养精蓄锐。”百里霂漓依然笑容浅浅,让人如沐春风。
楚仪正欲说话,却不想,他的白子落下,黑子顿死伤大片,再也难成气候。
百里霂漓暗含深意的说了句:“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会是谁赢呢?”
“我似乎该去上朝看好戏了。”他淡淡的起身,丞相高贵的朝服穿在他身上也总是会比别人多一分俊雅好看。
楚仪目送他离开,一口又饮尽杯中之物,目光繁杂,随即又轻笑出声,看着桌上的棋盘不语。
逍遥渡和玉凝昔到朝堂上的时候,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到齐了,太子坐在皇上的下首,而大臣则分为两列站立,武官以玉衡洛为首,文官以百里霂漓为首。
至于逍遥王却并没有来,逍遥王自从去年北岭王谋反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逍遥王麾下的镇南军如今全部都在逍遥渡的手里,所以逍遥王平日里不是赏花喝酒就是欣赏歌舞,倒真有点像一个闲散王爷的样子。
玉凝昔和逍遥渡行完礼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有的探究,有的闪烁,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担忧,还有的挑衅,当真是世间百态。
“逍遥世子,风家的风凌若昨天死在天牢里了,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的,你知道这件事吗?”逍遥远神态闲适,挑衅的看着逍遥渡,问出来的话却大有深意。
“皇上,微臣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逍遥渡拱着手。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忍不住了,其中一个品阶不高的文官冷嘲热讽道:“逍遥世子,你不用装了,朝堂上谁不知道你逍遥世子手段通天?再说,这天牢可是你的势力范围,如今有人死了,你却不知道?你但我们大家都是三岁小孩呢。”
玉凝昔看向这个人,却认不出他到底什么官职,只知道这人眼睛又小又邪恶,就好像老鼠一样,总觉得他没安好心,而且下巴尖尖的,脸上的皮肤很黄,留着两撇八字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人就是一副刻薄相。
逍遥渡冷漠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