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平入得恒山派以来,杨进忠心怀鬼胎不肯传授武艺,仅仅传授了一些恒山派入门的外功功法,钱平天资聪慧暗中偷学恒山派武功,但恒山派的武功招式需配合内功心法,方能显露威力,钱平依样模仿,自然只能学到一些皮毛,领悟不到其中精髓。
这两人所学虽然均为恒山派武艺,但是一个不肯专心学习,内外功招式技艺都是略懂皮毛初窥门径却不精熟,一个偷学武艺,虽然精于招式却无内功相辅,无法施展出招式的威力,二人在屋内转眼间拼斗十数招,虽然有惊却是无险,可谓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张王二人一旁看得暗暗心急,张祥开口叫道:“钱老弟,还是我们两个帮你对付他吧。”钱平怒道:“家仇不共戴天,岂可假手他人,两位大哥好意心领了,不过我非要亲手杀了他不可。”姜旭冷笑道:“就凭你,你若能伤我早就得手了,还用打上这半天吗!”
钱平闻言怒极,抡刀猛劈,使的已经不是武功招式,而是普通人打架拼命的路子了,姜旭椅腿连圈带点,画出十几个圆弧,“嚓”的一声椅腿被钢刀断为两截,而钢刀却也被震得脱手飞出,插在一面墙壁上嗡嗡颤个不停。
方才姜旭所使招式正是恒山掌门叶远桥的独门绝艺“风中挟雷”,此招招式精妙非常,若是内家高手使用起来可以在划出的风弧之中裹挟惊雷,令人防不胜防,更是无坚不摧,可谓威力惊人,这招姜旭只练过两天,方位角度力道都是相差极远,椅腿撞上刀锋立时被切成两半,只是姜旭激怒之下竟然激发出一丝内力,虽然微弱得几近于无,仍然将钱平手中的钢刀震飞出去。
钱平手中没了兵刃,姜旭手中却有截断开一半的椅腿,钱平一下子便落了下风,脸色苍白的退后几步,心中连道:“爹,娘,你们的儿子真的这么不中用么?连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杀不了么?我要怎样才能为你们报这血海深仇!”钱平来不及多想,姜旭已经挥动半截椅腿迎面打来,钱平心中悲愤,木然站立竟是忘了闪躲,张王二人距离本近,但没想到钱平如此不济,想要出手相助已然不及。一条人影从屋外急扑进来,厉声长喝:“恒山派的恶徒休得伤人。”一掌拍在那半截椅腿之上,椅腿立时碎裂四散飞扬,跟着那人一掌拍在姜旭胸前,姜旭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后面墙壁之上,墙壁灰尘飞扬弥漫,姜旭摔落地上,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钱平此刻方才回过神来,侧头望去却是那三义庄的老大胖硕老者,讶然道:“老先生,您不是跟高堂主他们在一起么,怎么一个人来此?”胖硕老者道:“他们实在等不及你了,想要先杀出堡去了,却被闯贼堵了回来,幸亏有位齐家堡的手下认得后山一条下山小路,虽然惊险无比,但却有一线生机,小兄弟你武功太弱,一个人一定逃不出去的,老夫不放心你就赶过来找你,你放心,只要有老夫在,一定不会让人伤到你的,哎,对了,你不是回来取东西的么?怎的和这恒山派的恶徒打起来了,东西拿到了没有?”
高应松等人到了后山之上顾不得山高陡峭小路难行,纷纷争逃下山,立时便有数人失足跌落下山谷,那小路虽然凶险,但还难不倒像高应松、三老这样的洛阳一流高手,想要逃下山去还是大有可能的,这胖硕老者办事鲁莽,头脑简单,心直口快,又一副侠义心肠,竟然放心不下钱平,居然回来想要保护钱平,正好看到姜旭震飞钱平手中钢刀,并且上前想要击伤钱平,胖硕老者曾经差点伤在恒山七子中的郑丹瑞手中,更在众人面前被郑丹瑞一刀击退颜面大失,更是合三老之力竟然连人家恒山七子之首的汪国真衣角都未沾到,心中早已恨透了恒山派的所有人,却又正好捏到姜旭这样的一个软柿子,当即上来出手相助钱平,更是大发神威,一掌将姜旭击成重伤。
钱平呐呐道:“在下在下已经拿了家传之物,却又却又却又担心堡中混乱,让这恒山派姓姜的恶徒趁机逃走,现在齐家堡已然不保,留着这人已无必要,在下与他仇深似海,因此前来杀他报仇。”说话间双眼偷偷窥视胖硕老者神情,却不知道胖硕老者晚来一步,没有看到钱平来时在聚义厅外暗算那姓胡的汉子,不知道钱平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