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山将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叹了口气道:“现在可是不好动那钱平了!看样子福王世子对他十分宠信,福王世子身边有那姓余的护卫,还真不好对那钱平出手!”杨进忠一声叹息:“实在不行就放过他吧,”吴依山看了杨进忠一眼,低低道:“师父,真要放过那钱平么?那可是一大隐患啊!”杨进忠长长叹了一声:“那钱平就不要再理会他了,他跟着福王世子,以后一切就看他自己造化吧。”吴依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杨进忠伸手拍了拍吴依山肩膀,却又问了一句:“你那几个师兄弟没有看出来什么吧?没有对那钱平的事有所怀疑?”
吴依山笑着摇了摇头:“大师兄一听钱平所为就气得要死,七师妹脾气更是火爆,这一次我们恒山七子能全来河南就是他们两个一力张罗的,二师兄与四师兄都是直肠子,他们能看出什么来可就新鲜了!六师兄整天除了游山玩水什么都顾不上,若不是出于义愤又被七师妹生拉硬拽,他来都不会来的,不然也不会失陷在齐家堡了,至于在齐家堡内会不会听钱平说起什么就不知道了,但看他被击伤之后整天想着怎么报仇雪耻,想来应当不会注意到什么隐情的,至于三师兄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就不知道了。”杨进忠点了点头道:“记住不要让你们几个师兄弟看出什么来!”
二人说话时走的稍慢,叶秀清心里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姜旭身边,早已急不可耐,急急叫道:“二师叔,快点啊!”杨进忠呵呵一笑,招呼众人加快脚步,十里距离,对于恒山派弟子这些武林高手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赶到。众人尚在山顶便看到山脚下一大片规模宏伟的寺庙,后面大河奔涌,远远望去,山河之灵秀尽收眼底,众人却又感到一股天地正气扑面而来,杨进忠一指那寺庙说道:“定魂珠所显方位便是那寺庙之内,你们六师弟与那女子自当在那寺庙内了。”叶秀清却早已高声叫着“六师兄”一路奔下山去,杨进忠摇摇头苦笑一下带着众人下山跟了过去。
到了寺庙前,眼见山门峻拔,大殿巍峨,背倚群山,正门上方横匾“负图寺”苍劲古朴气势万千,山门两边分立两通巨碑,刻着“图河故道”、“龙马负图处”几个草书大字(龙马负图寺因历代战乱,屡建屡废。现在的寺庙是1998年10月大规模修复的,并由当代着名易学家、中国周易学会会长刘大钧教授题名为龙马负图寺,明末时则为负图寺,并无龙马之称),一进为山门,钏鼓楼古朴大方,二进伏羲、文王、孔圣三殿,皆为单檐歇山式琉璃吻兽砖木,伏羲大殿红漆门柱白玉护栏,雕梁画栋,殿内伏羲圣像高大威严,右侧高达丈余的龙马像足踏浊浪,栩栩如生。殿前一面大型青石浮雕,中为先天八卦,上为云天,下为海水,两边附龙攀凤,玲珑剔透,寺内到处可见碑铭诗赋,程颐、朱熹、邵雍、张汉等人大名在刻,三进正殿三皇殿,供奉天皇伏羲、地皇女娲、人皇神农,大殿百尺高台重檐庑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明七暗五阴阳相济,殿内伏羲圣像居中,女娲始祖伴于身侧,炎帝圣像列于左侧,殿顶天蓝底色,中间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元图,黑白相间,又有鎏金北斗七星图,斗柄回转,指寓四季,两侧各自绘龙三条,金四乌二,却是据《易经》“观天象于天”、“时乘六龙以御天语”而制,殿顶四角刻有“元”“享”“利”“贞”四大吉祥篆字。
杨进忠大感惊讶,不时的左右观瞧暗自沉思,叶秀清却是早已在庙内庙外四周野地转了数圈,却哪里见得到姜旭与少女二人身影,从山顶一路呼喊下来,此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杨进忠暗暗叹息一声,对叶秀清道:“你六师兄与那女子估计已经离开了。”带着众人来到后院,杨进忠指着一片只剩下光秃秃枝杈的桃林对叶秀清道:“刚才定魂珠所显现的地方就是这里。”唐锦惴惴道:“七师妹,从咱们在那定魂珠里看到六师弟,到咱们赶来这里不过半个时辰,六师弟应该走得不远的!”眼见叶秀清急的又要出庙到处查看,黄锦荣嘿嘿低声一笑:“六师弟不会与那女子找地方苟合去了吧!”叶秀清秀容惨变,小嘴一扁几乎便要哭出声来,杨进忠大喝一声:“黄锦荣!”黄锦荣吓了一大跳,原地蹦起窜到众人身后,对着叶秀清急叫:“七师妹,我说错了说错了!”杨进忠重重哼了一声道:“二师伯不管你与姜师侄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你再这般背后诋毁姜师侄,二师伯可要替你师父管教你了!”黄锦荣一时间噤若寒蝉,叶秀清狠狠瞪了黄锦荣一眼,转向杨进忠带着一丝希冀又带着一丝不安道:“二师叔,能不能再用那定魂珠看看,看看六师兄现在在哪里,在干干什么?”
杨进忠恨不得将姜旭抓过来骂个狗血喷头,想要跟叶秀清说连着使用两次秘法追寻别人行踪可是颇为耗损内力的,却见叶秀清急切中带着说不出的楚楚可怜,终于没有开口,无奈的点了点头,取出那定魂珠与托盘放好,再度施法,众人纷纷围拢上来,待圆球内显现出姜旭与少女身影,叶秀清俏脸就是一白,娇躯摇晃一下几欲跌倒,眼泪顿时如落闸之水滚滚而出,唐锦不由自主的叫道:“六师弟六师弟怎么能这样!”其余的恒山弟子或是叹服,或是艳羡,或是不忿,表情不一而足,黄锦荣倒是极度压抑着嘿嘿怪笑一声,众人大都扭过脸去不好意思再看,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