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低低念叨了一句,清兵这是第五次入塞了。心中直叹:曾几何时,大明强军在抗清剿匪中损失殆尽,唯一的一只劲旅左良玉军只怕在几年的征战中早就磨平了昔日的狰狞,只是挂着大明第一军的空名,而左良玉也只空挂着大明第一将的名头,早已不被闯贼看在眼里了。
姜旭摇了摇头又问:“清军第五次入塞后,迄今可有甚异动?”张文耀道:“洪台吉在松锦前线忽听其宸妃病危,竟不顾战事急回盛京(沈阳),及至宸妃已死,洪台吉悲不自胜,据传其身体违和,忽而昏迷忽而减食,去年(崇祯十六年,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初(九日)于盛京病故,其弟多尔衮立洪台吉第九子福临为君,并与济尔哈朗联合辅政,旋称摄政王,掌军政大权。我大明廷臣闻之弹冠相庆,谓洪台吉故去,其内部争权,我天朝可相安数载耳。”
姜旭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脑海中的一丝烦闷甩去,李光壂亦是摇了摇头叹道:“关外清军五度入塞,京师、山东一片残破,我大明十三万精兵又悉覆关外,而开封被灌,亦失其中原屏障,闯贼得以在河南肆意驰骋,我大明在流贼与满清东西两面夹攻之下危如累卵,朝不保夕。其时唯一可制闯贼者,仅剩一孙传庭耳。”
姜旭难得的起来一点精神头,带着一丝企盼向李光壂问道:“闯贼灌开封之时,孙公尚滞留陕西练兵,孙督师可曾入豫讨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