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少‘女’曾给风中扬搓洗个身子,知道男子的身体与‘女’子的有差别。这时一听矮老头详加解释,终于明白了夫‘妇’之礼指的是什么,只把她一张脸羞得彻耳根子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矮老头接着说道:“所幸中扬还是一个处童,暂时不能与飘飘同房。这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风中巽忽道:“那个风后姬……呃,这个伯母她也知道扬弟就是我的弟弟,那该怎么办?”
水少‘女’笑道:“这个不必担心,我想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泄‘露’的。”
矮老头正‘色’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自。我们且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九人知道!”
黑夜漫漫,众人分散走开。矮老头回到他的住所酒坊斋,水少‘女’等人向山后离族的方向走去。分开的身影渐渐被黑夜笼罩,直至模糊不见。
一片黑云遮蔽了寰宇星辰,黑夜无光,万物寂籁。风后族内最后的一点火光也已熄灭许久,欢庆一天的族人都已沉睡。连风后族塔楼上的值班守卫们都被这种寂静的气氛感染,睡意朦胧,背对背的都相互依靠着打瞌睡,发出轻微的呼噜呼噜的打鼾声。
此刻,一个长衣布袍的儒雅青年缓步从黑夜走出,他手持一根六尺长、通体晶莹的判官笔,‘玉’莹蓝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长袍摆动,大袖飘飘,‘胸’前衣襟绣有一朵蓝‘色’‘花’边的水仙‘花’,简洁对称,似是一个标志。
但见蓝光闪烁,空中似乎绽开了几朵蓝‘色’光‘花’。他持笔的右手在空中勾画不停,似在空中描画挥墨,姿势优美,神态潇洒,显是‘精’于此道。他一气呵成,身形自左至右,已在空中留下几个绚丽的图案,像是蓝‘色’的萤火虫集于一处,久聚不散,使这几个图形得以在空中呈现。
泼洒笔墨,酣畅淋漓,他优雅地一个后空翻,站在旁边,将判官笔收于袖口,负手注视图形良久,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感慨道:“‘伏’派之中兮,终是以我文采第一兮,虽冰封多年兮,笔力仍是不减当年兮!”
接着见他右手一挥,空中的那几个蓝光图案便如一阵轻烟,缭绕聚合一点,变成了一滴蓝‘色’发光的水滴。水滴浑圆,倒映着风后族近处建筑的图影,随后图影模糊,这滴水滴入了整个风后族落的饮用水源中。
黑夜中忽不见了儒雅青年,就像他凭空的来,此刻又凭空的走一般。
……
早晨的一缕阳光终于出现。风后族开始有了生机。
清早起‘床’,喝一杯水,是每个风后族人的习惯,据说有疏通肠胃,排毒养颜的效果。
今天,是族长大婚的第一天,这一杯水更是要喝。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一杯水似乎很有一点怀恋的味道,喝了忍不住要闭上眼睛怀念一下。他们闭上了眼睛,眼前是一团漆黑,心底忽然想起了一个声音:“风飘飘与风中扬是亲姐弟,他们的爹是风下断!”
起初,他们都以为白日撞鬼:耳朵凭空冒声音。但后来都说听见了声音,也就相信了听见的话。于是便‘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原来是亲姐弟,亲姐弟怎么会结婚了?”
有老成持重的说可能是青年男‘女’血气方刚,彼此热恋得不能自拔,所以草莽的就接了婚:也有说这是‘阴’谋,是两族之间的‘阴’谋,只是现在还没看透是什么‘阴’谋……
风飘飘挽着风中扬的手慢悠悠的走着,沿途看见许多族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的不知议论些什么,看见他俩来了,都‘露’出怪异的神‘色’,然后就一哄而散。
风飘飘觉得奇怪,问道:“中扬,你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吗?”
风中扬耳力甚佳,也只听见他们说的是自己与风飘飘,但具体议论的是什么可没听清。他摇了摇头。
风飘飘疑‘惑’道:“总觉得他们今天似乎对我有看法!”
两人来拜见风后姬,来到面前。那风后姬只做在木凳上,也不起身,神‘色’甚是怪异。风飘飘见她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风中扬,就像是刚刚才遇见这个人似的,又似有一点憎恶的神‘色’。
风飘飘急忙按住风中扬的肩,道:“给妈妈磕头!”风中扬答应了一声,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磕,口称:“妈妈!”
风后姬冷冷一笑,道:“说起来,我也确实能算是你的妈,受你这几个大礼也还受得!”
风飘飘听这话,似乎自己的娘对甚有成见,急忙依偎在风后姬的怀里,撒娇道:“娘,中扬很不错的!你瞧他多听你的话。”
这时风中扬双膝跪地,心中嘀咕:“一大早起来磕了几个头,结婚之后都要磕头吗?”
风后姬‘摸’着‘女’儿粉嫩的面颊,笑道:“他是很听话,人才也是一等一。可是你今后不要将太多时间‘花’在他身上,仍要以部族为第一,知道吗?”
风飘飘眨了眨眼,盯住了她娘的脸,看了半晌。忽的问道:“娘,你说什么?”
风后姬素知这个‘女’儿聪明能干,才能实不下于她。一时也暗悔自己失言,转头对风中扬道:“中扬,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起来,和你的……你的姐姐一起去玩吧!”
风中扬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