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救他?”在狼堡外围贫民窟的一座小圆屋内,阿尔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
“我不希望在高台上再出现第二具尸体,哪怕是漂亮一些的。”女人干脆利落地答道。
科斯塔摊开手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好吧,现在你们都认识了,这位是我们在狼堡的接头人,莫普提的蜜鴷,海伦娜小姐。”
鲁迪仰着头吹了一声口哨,赞叹道:“乖乖,安道尔眠马般的女士……”
阿尔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女人,海伦娜身材高大,几乎和他一般高,长长的双腿占去了近身体总长的三分之二,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格外引人注意,她有着好看的红棕色的肤色,紫色的眼珠和深褐色的头发,可惜相貌普通,鼻大口大,在左鼻翼上戴着一个秘银打制的鼻环,却不能为她增加一点美丽的分数。她的右臂明显比左臂要粗上一圈,就算在身体放松的时候,也能看出肌肉的线条。她穿着一身鹿皮坎肩和鹿皮裤,最奇怪的是她的胸部,左高右低,显得非常不协调。
发现阿尔在研究她的胸部,海伦娜却一点也不吃惊,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她平静地说:“我是鹿族的矛女。”
除了科斯塔和梅楚,其他人都是一副懵懂的模样,海伦娜只有再耐心解释,娓娓道来,颇有几分讲述故事的味道。
鹿族生活的区域,位于利齿草原之南,丧乱之地以北的一块狭长的草场,他们号称是鹿的后代,崇信九色鹿神。他们的生活与鹿紧密相连,息息相关,不可分割,他们牧鹿、训鹿和殖鹿,燃鹿粪、饮鹿奶,食鹿肉,着鹿皮衣裤,穿鹿皮鞋,过着近乎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敬鹿、爱鹿、依恋鹿,鹿是他们生活中的第一男女主角,也可随时根据他们的需要而扮演不同的角色,可以是父母、夫妻或子女,也可以是坐骑、警卫或是食物供给者。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或食物的原因,还是因为种族遗传的关系,鹿族女多男少,一年之中产下十个女孩才会有一个男孩降生,所以男鹿人自然而然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主司祭神、歌舞和交配,女鹿人则负责放牧、烹食及战争等一应体力工作。
每个鹿族少女在初潮之后,都会被赐予一个鹿鼻环,唯有不同的是,普通鹿女接受的是黄金制的鹿鼻环,而经过层层淘汰和精心挑选的初选矛女,得到的却是秘银制的鹿鼻环。初选矛女需在巫母处行割礼——即割去外yīn_bù的所有附件,用鹿筋线把**口缝合成仅有小指粗细的小孔,再经过五到十年的艰苦训练,并在三次大战中存活下来的,才成为真正的矛女。
矛女是鹿族的军事力量,司职保卫种族的财产(主要是鹿和男人)不受侵害,她们发誓一生为九色鹿神守贞,不生不养,直至战死沙场,魂归鲜花与青草的鹿神圣殿。
世人皆知,初潮后女性开始生长发育,第二性征愈发明显,高耸的胸部,必然对战技的发挥造成不利的影响,矛女对自身的战技和精神毅力要求极其苛刻,为了更好地挥舞长矛和更远地投掷短矛,矛女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一侧或两侧的ru房割除。当然,牺牲越大,地位也就越高,矛女在种族中绝对受人尊敬,在部落事务中也有极大的发言权,尤其是年长的矛女,常常可以一言决定部落的迁徙、分配和祭祀等重大事务。
说话间,海伦娜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右边的胸部,有一个碗大的疤痕附着在壮实的胸肌之上,紫红色的结缔组织纠结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恐怖的画面。
“力格巴大神啊,这也太……”鲁迪惊叹道,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海伦娜淡淡地笑道:“作为矛女,这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的,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战士,不要把我当成软弱可欺的富家小姐。”
“那你为什么会在狼族的领地,而不是在保护你的族人?”阿尔问道。
“唉,”海伦娜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要继续讲下去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关于鹿族女孩身体的秘密被传扬了出去:当鹿族女孩处于兴奋状态时,肤色会益发红的娇艳欲滴,伴着阵阵强烈的痉挛和收缩,会给对方带来无以伦比的刺激和享受。于是,鹿族苦难的日子开始了,成群结队的奴隶贩子想方设法地捕获鹿女,并加以调教,教会她们十三种春情和八十一种春姿,以床奴中最昂贵的价格贩卖给各地的达官贵人。这样,矛女们不仅要保护领地,还要解救流落到各处的姐妹。我受指派负责狼堡及周边区域,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长耳莫普提,自此后,我给他提供他需要的信息,他则告诉我流散的鹿女的消息,合作的还算愉快。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救出了十多个姐妹。”
“海伦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沉默了许久的科斯塔说。
“这就是我能给你们的帮助。”矛女指了指简陋的小圆屋说道。
“帮我们救救古尔夫吧,他和一般的狼人不一样,他是个好狼人,他不贪婪,并且言而有信,他……是我的朋友。”阿尔激动地说。
“他已经死了,长钉穿心,怎么可能还活着?”
“也许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救他,”圣熊沉思道,“不过在下一个日出之前,如果他还钉在十字木架上的话,不管是力格巴神还是五神又或是别的什么神都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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