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答应了周霁雪,看着和猪头一样的小七,想着周霁雪的话,心里确实也对小七产生了一丁点的怜悯。周霁雪又巴拉巴拉和阿朵说,小七为了保护他,舍了自己的命杀了三头野狼才会伤成这样。自己却把为了小七自己被钉在城墙上的事情给隐藏了。
阿朵对小七那一丁点的怜悯立刻成了救命恩人一般的感动。对小七那是尽心尽力的照顾。
小七苏醒和周霁雪说话,阿朵就在外面守着。周霁雪从小七屋子里逃出去,阿朵把周霁雪追回来。
周霁雪对阿朵说,“你找个机会。让她知道自己是女的。”
阿朵说,“怎么说呢。我说了她估计也不信吧。”
周霁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你总有办法的。”就把这个难题甩给了阿朵。
只是周霁雪对这些事的记性不大好,他前脚把这个难题甩给阿朵,后脚就派了阿朵送信回云谷。
等阿朵走了,周霁雪回到小七睡着的帐篷里才拍了脑袋想起来,这么个事。
然后——小七尿急。周霁雪进了帐篷。小七对周霁雪说,“我要尿尿。”
周霁雪红了脸,“我去找人。”
小七说,“找什么人啊,你把盆给我拿来就行了。我自己能行。”
周霁雪说,“我不知道在哪,我还是去找人来吧。”
小七说,“我都急死了。别那么麻烦了。要不你来扶我出去,外面没人吧。”小七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就地解决的。
周霁雪红着脸说,“我还是去找人来吧。”
小七气的跳起来,发现,咦?自己身上什么时候穿了衣裳。
他问,“你帮我把衣裳穿上了?”
周霁雪说,“是阿朵帮你穿的,你等我叫人来。”这才终于脱了身,去找了个北戎的大妈,说清楚情况,大妈很热情,因为北戎民风彪悍,特别崇拜强悍的人,小七一个小孩子杀了三头野狼的事大家都听着都觉得热血沸腾,所以能照顾一下这个小英雄,大妈表示很荣幸。
大妈拿着尿桶进来,扶着小七起来。小七方便后,大妈说了一句话。意思大约是,小丫头真厉害,一个人杀了三头狼。
小七是懂北戎话的。她笑结结巴巴的用北戎话对大妈说,“我是男人。”
大妈哈哈大笑露出几颗黑乎乎的虫牙,“你是男人,那天下就没女人了。”
小七凶巴巴瞪了大妈。怎么自从遇到周霁雪以后,遇到的人不是神经病,还是神经病。她也不理大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大妈哈哈大笑,从帐篷里出来。然后拽了个自己的孙子进了帐篷。
小七看着大妈去了又回来,不解,便等着大妈说话。
大妈也是利索人,直接拽下了孙子的裤子。
小七呆住了。她真的呆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大妈小孙子白灿灿的的肉肉。大妈在笑,小孙子也在笑。
“啊……!师父!”小七几乎是鬼哭狼嚎的把在不远处巡视的周霁雪喊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周霁雪自然看见热情的大妈,和热情的小孙子。又看见神情紧张,一脸恐慌的小七。
他觉得这下小七该明白些什么,所以估计这时候是因为一时无法接受才会发出那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他让大妈将孙子的裤子拉起来。
结果小七却制止,“不要穿。”
周霁雪以安慰的语气对小七说,“你都知道了?其实没什么,不用那么伤心,以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只是你以后要注意点,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
小七哪里听得进周霁雪在边上叽歪,她喊了一声师傅,周霁雪走向她。
她一把拽住周霁雪的胳膊很恐慌的说,“师傅师傅,那个小孩,那里长了个肉瘤。好可怜,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他治好。”
周霁雪好端端一张漂亮的脸蛋,此刻正完全崩溃的看着小七。他摸了摸小七的猪头脑袋,发现并不烧。这孩子是不是脑袋少根筋?
他觉得是该让小七清醒了,他谢过大妈,带着光屁屁的小孙子出了帐篷。他觉得他做长辈的,有些事不能再继续躲下去。
开玩笑,他是谁。他是堂堂梁国皇子,是云谷老道最喜爱的关门弟子。轮样貌,论才情,论武功,论家世这世间也没人能超得过他。
他居然也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孩折磨到崩溃。
他对小七说,“孙慕寒你坐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很少很少很少有人会叫小七的大名,所以小七立刻觉得周霁雪将要和她说的事情那是相当的眼中,所以她很配合的坐直,认认真真的看着周霁雪,“师父你说。”
周霁雪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要和一个小女孩说那事,突然有觉得不大好意思,受了重伤后,毫无血色的脸,居然腾地变的赤红赤红。
小七突然觉得周霁雪这样子,和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身上摸匕首时的样子一摸一样。他有些怕了,因为他觉得周霁雪多多少少有点好男风的嫌疑。
所以他原本坐直的身体,不自然的朝后让了让。
周霁雪咳嗽了两声,鼓足了勇气对小七说,“我姐姐的孩子,也就是前朝周皇后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孩,你们前朝皇帝封其世安公主。取义一世平安。”
小七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摇头,“我糊涂了。我是男的!”
周霁雪看了小七那茫然的样子,心里却是有些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心疼,所以他说话非常轻缓,“小七,你是女孩子。你不是男孩。你爹娘一直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