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细雨从暗处揪了出来,白幽兰才松开手查看细雨的情况。
但见细雨衣衫破损了几处,颇有几分狼狈,而最主要的是在他的左臂,有一道从臂一直延伸到手腕处的伤!
此时,那伤口虽经过简单的包扎,但是伤处犹自渗着血,将包扎在外面的白纱都染红了!
白幽兰瞬间沉了脸‘色’,周身一片冰寒之气。
“王妃不要担心,属下没事,是属下无用……”细雨低垂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闭嘴!”
白幽兰冷厉的喝止细雨,一边快速的将那些简单包扎的白纱打开。
尽管早已预料到情况严重,但是在见到这处伤真正模样的时候,白幽兰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触目所及一片鲜红血迹,那道伤很长且很深,几可见骨因着失去了白纱的束缚,肌‘肉’狰狞的向两旁翻着,鲜血一直向外流淌着!
相信如若不是细雨曾经简单处理过,此时的情形会更加的骇人。
感觉到白幽兰身的寒意更胜,细雨当即说道“王妃真的无需担心,只要这条臂膀没有被当场废掉没事……”
“闭嘴!”白幽兰再次冷喝。
白幽兰知道细雨在进房间之前,一定早已制住‘门’外的那个丫鬟,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压低。
快速的从怀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白幽兰一边对细雨说“忍住点”,一边迅捷无的将瓷瓶的粉末撒在了细雨的伤处。
骤然的疼痛不禁让细雨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全身几乎都颤抖起来,但是却也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再无其他呻‘吟’声。
赞赏的看了一眼冷汗淋漓的细雨,白幽兰将手的瓷瓶递给了他。
细雨接过那个瓷瓶,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处,那里的肌‘肉’由红‘色’渐渐染做了黑‘色’,然后又慢慢的变回了正常肌肤的颜‘色’,之前一直在流淌的血液也已经止住了。
这个时候,细雨也才知道白幽兰为何将他包扎好的白纱打了开来。
“谢王妃!”
白幽兰抬眸看着细雨,眸冰雪暴风般的刮过,她缓缓开口说道“细雨,你可知罪?”
细雨当即单膝跪地,说“属下来迟,让王妃受惊了。”
白幽兰低垂了眼眸看着跪在地的细雨,语气轻缓却也冰寒一片的说道“看来你尚未明白你究竟错在何处。”
“请王妃明示。”
细雨的声音很是平稳,并无半点的怨恨,他早已是王妃的属下,王妃要他死他不能活。
看着细雨如此模样,白幽兰微微摆手道“下去好好养伤,这几日不必随‘侍’在侧。”
细雨的身形微微一颤,却也立即应道“是,王妃。”
见细雨的身形消失,白幽兰知道他可能想左了,但是她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夜晚来临,白幽兰在睡梦忽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人的气息,瞬间绷紧了身体,却又在下一瞬放松了下来,因为这气息很熟悉,是独属于洛铭轩的气息。
缓缓睁开眼睛,白幽兰看着洛铭轩伸过来的手。
“把你吵醒了?”洛铭轩略带歉意的问着,原本只是想要抚‘摸’她脸颊的手,改为将她捞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白幽兰微微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
白幽兰惯‘性’的‘摸’了他的脉,一边说道“皇无心对我怎么样,暂时只是想要将我们两人分开而已。”
“我知道。”
洛铭轩的声音闷闷的,好似受了委屈一般,白幽兰不禁失笑,他什么时候也有如此孩子的一面了?
只是,下一刻白幽兰猛然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