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乡的口里,栗云龙得知了在这一带,刚刚经过了一支中国人组成的骑兵队伍,他们的人数可能在八百左右,最少也在五百人,装备极其精良,而且,依仗威严。
“过去几天了?”
“昨天还在,好象往南边去了。”
“穿什么衣服?最大的官儿是谁?”
“不知道。可是,他们的口气很硬,得瑟得象老佛爷,说一句话瞪两眼儿。”老乡抽着鼻涕揉着皱巴巴的脸皮说。
“他们的旗帜是什么样儿的?”
“没有,走路静悄悄的,连马嘴都勒着嚼子,生怕闹出大响动。”
栗云龙也没有问出多大有价值的新闻来,“谢谢老乡了!”
“哪里,将爷们辛苦!”
“老兄弟,他可不是普通的将爷,他是咱大清新任的黑龙江将军!”
“啊呀,草民叩见大人!”
栗云龙最得意的就是被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好爽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中国新军奉天民兵团两千多人迅速出发,向抚顺挺进,三个小时以后,就出现在城外。
“开枪射击!”栗云龙命令道。
于是,民兵部队开始了对抚顺城的第一轮袭扰。平均每人击发三颗子弹。但见民兵们人头攒动,硝烟弥漫,将抚顺城的西门打得砰砰乱响,平添了许多小窟窿,远看去,就象白蚂蚁咬的窝儿。
“军长,为什么lang费子弹?咱子弹本就不多呀。”王猛道。“要是咱一鼓劲儿冲进去,可能就把俄国毛子吓傻了。”
“每人射三弹,是战场训练,热热身!也吓吓俄国毛子,我想,他们的心里不发毛才怪呢!”
另一个老兵还想说什么,栗云龙已经不理睬,将望远镜子端起,认真地观察抚顺,这个著名的城市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砖石堆垒的一带城墙壁,两丈高的城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垛口,还有隐隐约约低着脑袋走动的俄国兵。也有严阵以待的步枪眼儿。
栗云龙审讯俘虏得知,俄军的装备并不多好,远东作战的部队除了精锐师团外,都没有机枪,火力比较薄弱。
“抓一个俘虏,让他喊话!”
一名俄军战俘被押解到了面前,栗云龙通过一名民兵的笨拙翻译,终于使他明白了意思。给他的条件很优厚,劝降了俄军,就给他自由,立刻释放。
部队的阵地向前开进了许多,等待着俘虏的劝告,只见那家伙萎缩着高声叫唤,和城上的几个俄军进行交流,不久,就见他摇头晃脑地回来,说,俄军指挥官不肯投降。
没有可说的,攻城吧!栗云龙立即下令,将全部四百多名俄国战俘押解到了第一线,然后,十人一组,往前推进。
在城墙上,零零星星的几个俄军正在发愁,指挥官只是一名大尉,颤栗着肩膀:“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打呀!”
“好,打!”
俄军开枪射击,但是,火力非常微弱。可见人数实在有限。
从城墙上望去,只见城下一般大片泥塑的中国人,一个个穿着五花八门,十分可笑的衣裳,哪里是一支军队,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土老百姓嘛。
“他们是土匪?胡子?”
“肯定是。”
“就这还想叫我们英勇善战的库班师第一营投降?哈哈,勇士们,给我狠狠地打,他们打不进来的,等我们的主力部队杀回来,一定把他们全部逮捕,那时候,我们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修理战俘的乐子。”
俄军的火力充分发挥了,将前面密密麻麻的中国人的队列打成了稀巴烂。鲜血横飞,惨叫不迭。
“好啊,好,狠狠地揍他们!”许多俄军一面射击一面兴奋地呼喊。
“大尉先生,你看,我们的人!怎么回事儿?”一名士兵眼尖,已经发现了不对,为什么一面挨着枪子,那些家伙还那么凶猛地往城墙下冲呢?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
大尉已经看出来了,刚才的一阵乱枪,倒是痛快,可是,现在才看清,那些排列着整齐队伍的家伙,连枪也不拿,连片刃也不带的,低着脑袋往前走着的,竟然是自己人!而且,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人一边走一边呼喊救命。
大尉听到了熟悉的母语,赶紧下领停止射击,可是,至少他们已经造成七八十名冤魂。
那些俄军当然跑得非常之快,即使冒着猛烈的火力,因为后面有中国逼迫着,在许多人看来,也许只有撒开两条腿跑到抚顺城下才能求得自己人的保护。那才是唯一的出路。
“给我放过他们,专门攻击后面的中国人!”
“不行啊,您看,他们搅拌在一起。”
“那好,我们出击!把这些可恶的中国病夫抓起来。”
栗云龙发现`,敌人不多,但是,硬要冲城的话,损失肯定不小,再说,俄军的火力已经开始针对押解民兵,看来,第一招失败了,于是,他下令,将那些战俘都拉回来。
长长的绳子将那些家伙拉了回来,栗云龙简单地吩咐几句,官兵们就做了准备,只见战俘们被捆绑在河边的小树上,剥光了衣服,狠狠地殴打,那么多的俘虏被殴打,效果是十分震撼的。
“快喊,否则,我们就真的杀了你们!”看守的士兵一面殴打,一面恐吓他们呼喊。
“无耻!卑鄙!”城上的俄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带领部队冲杀出来。要拯救他们的人。
大约二百多名俄军一面放枪,一面冲锋,集结成一个大纵队,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