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华贵成老大在这个朝鲜人的村子里,兢兢业业地搞了半天业务,很专业的很正式的那种妇女工作,然后疲惫不堪地,心满意足地用人家姑娘发髻上的簪子挑着自己焦黄的牙齿,修理好衣服,跳下了床:“很好,你绝对不是日本间谍,我就放心了。别动别动,对,慢慢的,我检查工作太仔细,也太努力,你会有稍微的不舒服,很疲劳吧?这就对了,嘿嘿嘿。”
从地上抄起人家妙龄少妇的绣花鞋子凑嘴上嗅了一嗅,马上精神抖擞,赞叹一个:“好香,”就将之包裹到怀里,偷跑了,背后,是那名女子挣扎着仰起半边的身子,象一截藕样地伸展着手臂,用幸福雅致如糯米般的嗓音温存:“天朝的军爷,您慢走。”
“慢走?老子真的不想走了,太好了,当天朝大兵,跟着栗云龙老大哥赶革命,实在是太牛叉了!”直到现在,华贵成还一直以为革命是牛羊一类的东西可以追赶。
喊了半天,他才在邻居家找到了他的警卫员小刘,排长配备警卫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跟着他太有好处,小刘自封的。
“还没有将马喂饱?笨蛋!”华贵成训斥着自己的小弟:“要长长脑子,大干快上,稀里糊涂地加劲儿,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一个问题了!告诉你,好好跟着我学学,老子已经解决了四个问题了!”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到村口有动静,朝鲜男人一迭声地跑着叫着:“倭寇来了,倭寇来了。”
“他爹媳妇的,倭寇小毛子居然敢咱中国新军罩着的村子里来捣乱?”华贵成勃然大怒:“去,做了他们!”顺便将冲锋枪弄好,跨上了战马。
两人出了村子,就见一大片浅黄颜色的日本大兵端着巨长的德国笨步枪闪亮着明晃晃的枪刺,向这一带移动。几个朝鲜男人一见他们俩,都好象见了救星:“快,天朝的爷爷,快去打呀,打呀!倭寇来了!”
“好!打!”华贵成纵横驰骋,向着日军的部队冲去,小刘也不甘示弱。
朝鲜**声地叫好。感动得热泪盈眶:“两个天朝大兵,就敢独挑这么多的日本倭寇,真是勇猛超人呐。”
“快!你们进村,我们地掩护!”华贵成将胸膛拍得砰砰响。
朝鲜人更加感动,急忙逃进了村子。于是,华贵成和小刘两个,向着北面的日军来处冲去,冲出三十余米,华贵成这才看清了对面的日本兵有多少,刚才对四名妙龄朝鲜美村姑的检查工作,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这下惨了,头晕眼花,手软脚麻,“走!”将马缰绳一摆,双腿一夹,转身就逃。
“排长?我们不打倭寇了?”已经被激发了血性,决心跟随着排长去战斗的小刘目瞪口呆。
“打个屁,我们是专做妇女工作滴,不管打倭寇!”
两人两骑向着来路急忙逃窜,可是,后面的日军已经被惊动,突然加快了速度,再接着,已经有十几匹战马从东北的位置超出,堵截在路上。
“糟糕!”小刘一声惊呼,抄起冲锋枪就是突突一梭子。
三名日本骑兵应声落马。
“你在这里抵抗,我向连长报告!”华贵成说罢,纵马就逃了。
“是,排长。啊,不,排长!”小**愣了一下,华老大已经逃窜了老远,骤然一震,小刘的战马已经倒卧,将他颠簸了下来。
“排长!”
“别叫,我是做妇女工作滴,不是来这儿打仗滴!”华贵成的声音愈来愈远。
背后,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十数名骑兵,还有更多的骑兵从那面低凹的庄稼田里冲过了树林的阻隔透露出来。
华贵成已经逃出了老远,扭头一看,只见小刘已经被日军击伤,日军蜂拥而上,小刘在日军的黄颜色lang潮中悲惨地喊叫着。
“你爹媳妇的,敢虐待天朝大军?老子跟你们拼了!”华贵成咬牙切齿地略一思索,将马掉转了方向,重新朝着日军冲去,半道上,忽然跳下战马,纵马冲锋,自己翻身一滚,隐藏进了草丛里。
不久,日军的骑兵就蜂拥而来。战马得得,铁蹄将附近的地面都震撼了。伏在草丛间的华排长悄悄地等待着最佳时机,果然,这些士兵停下来,寻找他。
“我入你先人板板儿!”华贵成忽然疯狂地跳出来,抄着冲锋枪对着日本士兵的人群,疯狂地扫射起来。
日军官兵虽然警惕,却也不曾料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中国兵居然猫着,猝然不备,当场被打得哇哇乱叫,叫喊声中,**个士兵已经被打得浑身黑红窟窿。黑的是孔洞,红的血流。
日军急忙反击,仓促之间,乱枪齐发,也将华贵成的隐藏之地打得草叶儿与树叶齐飞,泥土共树皮一色。
华贵成已经就地十八滚的野驴工夫,拿出了在旧清军的看家本事,逃出了十数米,然后继续射击。
在乱枪的对峙之中,速射枪占据了鲜明的优势,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太岁般的华贵成,一杆枪,就将数十名日军打得遍地找牙,死伤十多个。
最终,华贵成的枪声停止了。脑袋上爆出了两个不小的孔洞,鲜血将他的脸喷灌得面目全非,他的意识已经丧失,只有双手还在轻微地抽动。
几名日军上前,用刺刀将之捅成破烂。带队的军曹最后修理,一脚朝着那已经破烂的小肚子踹去,将老华专做妇女工作的本钱儿,彻底破坏了原来的,和谐的自然风貌。
老华死了,小刘也死了,死在做完朝鲜妇女工作的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