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烈日悬空,在燕都高大恢宏的黑色城墙下面,挥洒出一片巨大的阴影。
风中呼啸,卷起沙土,城里和城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城门脚下打了个哈欠的守卫官,好似没有睡醒一般,揉了揉微红的眼睛,想起昨天‘醉心楼’映红那温软柔滑的身体,守卫官现在心里还是火热一片。
“这该死的小妖精,昨天差点把我榨干了。”
守卫官嘴里嘟囔着,毫不动声色的接过对面一队进城的商会暗地里递过来的一锭白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手下人说,“放行!”
心里却想着,今天是不是再去醉心楼一趟呢?
正想着的时候,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前方的景象。接着火热的日头,前方的地平线上好似有无限的光明,一匹神骏无比的白马踏步走来,淡淡的威压弥漫。
在白马的上面,一个身影正坐在他身上缓缓而来,那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但他座下的那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守卫官忍不住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昨天疲劳过度,自己眼花了。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太古遗种,那淡淡的威压,让拥有天脉境四重天修为的他脚跟都在发软。而那年轻的公子正坐那异兽的身上,因为阳光太过刺眼,看不清楚他的具体样貌,但这种出场方式还是给他的身上带来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那守卫官立刻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像是醒了过来。连连呵斥,让手底下的人打起精神来。
他能够在这繁华的商业之城中做守卫官这么久,迎来送往,这几分的眼力界还是有的,这年轻的公子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要么是什么大门派大豪族的子弟,要么就是实力强劲的年轻武者,否则,如何降服得了这么强大的异兽?
这种层级的坐骑,就算是在整个商业之都都不多见。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守卫官能够招惹的。这种人物,许多都是喜怒无常,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招惹到他了,给自己带来灾祸,还是打起精神来好,等送走这尊大神再说。
守卫官就是这样打算的,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虽然很势利。但却是市井底层的智慧。
等到公子骑着骏马进入城池之后,守卫的官兵甚至没有收取任何的进城费,他们整日里都和人打交道,知道什么人可以贪点小财。什么人最好还是离得远远的,否则,有命拿钱可没命花,谁也不会蠢得自找麻烦。
端木宸自然知道这些守卫官兵是怎么想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倒是挺会做人。”
通过城门后,他随手抛出了一块元晶。
“谢公子赏赐!”
这守卫官眼睛都直了,这意外之喜让他欣喜若狂。
燕都内非常繁华,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端木宸感触颇多,半年来独自在深山中修行,那种寂静与眼前的喧嚣对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每天面对山林、石崖、溪涧,突然回到这样人声鼎沸的繁华都城,让他感觉非常的亲切。
“金丝蜜枣,又大又甜。”
“香酥鸡翅,不好吃不要钱。”
“张氏灌汤包,皮薄馅大汁多味美,快来品尝啊。”
“冰糖葫芦,一串只要一枚铜币。”
各种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街道拐角处还有各种杂耍卖艺的人,围聚了很多大人与孩童。而各个店铺前都有热情的伙计在向里拉客,好听的话语能够说上一箩筐。
“道友留步!”
端木宸刚欲迈出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刚好看到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道士。他身穿一身灰色道士袍,胸口刺着太极八卦图。中等身材,圆脸,细眼,留有两撇小胡子。怎么看都是个猥琐的货,一点都没有道士风骨。
那道士走来,一脸笑意来到端木宸的身边,道:“道友骨骼清奇,道爷我与你一见投缘。还请过来一坐。”
端木宸按了按鼻尖自语般道:“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江湖骗子,小爷我这是要倒血霉了么?”
“非也非也,贫道并非江湖骗子。”似乎看出他心中想什么,道士笑眯眯地道。
被道士拉到一个算命的摊位前坐下,端木宸半晌而后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无量那个天尊,贫道俗名方展。”道士单手竖于胸前,无比骚包的说道。
“呃……好吧方道长叫住在下有事么?”端木宸问道。
“道爷观你骨骼清奇,日后定非池中之物,想与你结交一翻。”道人笑得既神秘又猥琐道:“道友前几日可曾去过雁荡?”
“道长何出此言?”端木宸心头一跳,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本以为不过就江湖一行骗之人,却不想一眼道破天机,他不由得对这道人提防起来。
“云霄上人留下的中央仙府应该为道友所得吧,还有龙渊神剑、酒神秘经……道友好大的机缘。”道人所问非所答,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道长从何得知?”端木宸暗自警惕,神色渐冷。
“道爷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道人鄙视地看着他,抬手一指身边的卦布,只见上面写道:算天算地算乾坤,知前世晓今生定来世,洞彻天机,无所不能。
“呃……”端木宸狂汗,尼玛你还能再牛逼一点吗?不过脸上却露出佩服之色,道:“好吧,在下佩服道长的卦术,不过还有一事不明,道长到底有何指教?”
道人一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