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波说道:“你的话我当然要听,可我就怕你爸,他要是知道了我和细柳的事,我脑袋就要开瓢了。”
张金铃说道:“你们不会偷偷来啊?我没见过偷野汉的敲锣打鼓来的,只要隐秘一点,我爸是不会发觉的。”
孙红波说道:“那好吧,我会照顾好细柳的。”
两人在屋里说着话,张彩铃来了,张金铃马上就要出嫁了,她这个当姐的不来也说不过去。
张金铃出门去招呼张彩铃,孙红波在屋里无聊,也出去了,跟其他人一起帮忙干活。
张旺民说道:“红波,你是咱们洼子的支书了,咋能让你干活啊?你在一旁指挥就行。”
孙红波说道:“祁乡长还没宣布,这事不敢说了,小心锅盖揭早了气跑了,等以后真成了支书,大家才敢叫。”
张三万说道“红波,你就别客气了,你是咱洼子惟一一个识文断字的,你不当支书谁当啊?就是别人当,我们还不服气他呢。”
张长久说道:“不识字会害死人啊,记得北洼的王有才,把敌敌畏和糖浆分不清,把敌敌畏当糖浆喝了,当时就把命要了。”
孙红波说道:“我有个打算,我当了支书以后,就给咱们洼子办学校,让娃娃们都到了知识,王有才的悲剧才不会重演,大家看咋样?”
张旺民说道:“好啊,娃娃们去上学了,总比一天看狗恋蛋强,以后咱们洼子要成大事,没几个有文化的娃咋行?”
张来旺哼了一声,说道:“办学校?你拿球办啊?教室在哪?老师在哪?就是有教室了,谁肯到咱洼子来当老师啊?净说不打粮食的话。”
孙红波说道:“这有啥,我一个堂堂的高中生,还当不了老师了?没有老师我来当老师,非给咱们洼子把学校办成不可,我把话撂到这,学校要是办不成了,我孙红波挨家挨户磕三个响头,从洼子滚出去,再不踏进洼子一步。”
大家都哦哦叫着喝起彩来,有的人还不停拍着巴掌。
张长久知道这事的深浅,把孙红波拉到一边,说道:“红波,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啊?办学校是容易的事?你以后要是办不成了,真要从洼子滚出去啊?给大家说说,你是开玩笑,别逞这个能了。”
孙红波笑道:“伯,你这是担心我了?我没这把握,就不敢在这胡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学校办成的。”
张长久说道:“你真有把握?”
孙红波说道:“教室问题好解决,到时让木匠叔盖三间大房,割一些课桌板凳,老师更不用愁了,我就是现成的啊?”
张长久说道:“你狗日的,你劳这么大的神,对你有啥好处啊?娃们上不上学,跟你有啥关系啊?”
孙红波笑道:“关系大了去了,我以后要在野猪坪成大事,就得靠这些娃们,要给他们教知识,教本领,这样以后才能帮我的大忙,这也叫投资,比拿钱投资作用更大。”
张长久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可办学校是大事,你跟银杏商量一下,她同意了你就办,她不同意,你就别办。”
孙红波笑道:“伯,只要我做的是正事,好事,银杏都会支持的,你放心,我有后台,是祁乡长,不会把事情办砸的。”
孙红波要办学校的事,把大家心说热乎了,都在议论这事,有的还来问孙红波啥时候开学,收不收学费,要不要他家的娃。
张彩铃和张金玲说话,喜眉笑眼说道:“金铃,你结婚了,姐打心里高兴,以后,姐会经常去镇上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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