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在外面呆了十来日才回来,期间暗里处理了不少人,旁人自是不知道。

其实按景王的性子,那一干人等都罪该万死是要斩首示众的,可不想事情被外人得知横生枝节,便只能暗中的处理了。

黑山县的知县在家中暴毙,知县一职县丞暂代。至于那些个衙役家丁什么的,则是都失踪了,下场不言而喻。

至于那上山村中幸存的一些村民,景州的地界很大,总是有地方收留的。倒是那里正的儿子,心生不甘,求了林副指挥使留在了他的身边锻炼,也算是得了一个机缘。

景王归府后很忙碌,那大黑山他自是派人守了起来,只待冬季过后便进行开掘。

因着是雪天,景王并没有派人探测,但光凭从黑山县知县那里得来的资料,就知道那处山是座银矿。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能开采多少银子出来,景王心里并没有底。

但光是如此,就足以让一向性子寡淡的景王心情激动异常了。

银子没人嫌多的,尤其他现在非常缺银子。上辈子景王曾很是窘迫,但他生活一向简单朴素,倒也没觉得有多缺银子。可是这辈子回来,心里存了心思,就觉得银子是样很重要的东西了。

就好像有人说的那样,银子买不来很多东西,但想做什么事,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行的。

景王最近似乎很忙,在忙什么,小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景王早出晚归的,并且很久没来她房里了。

幸好小花心态平稳,什么多余的杂念都没有。来与不来,对她来说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这些日子小花的生活过得很是平静,并且很闲。

闲的很无聊的情况下,她除了练绣工,说话,或者和春草闲扯聊天了。当然还有一件事物,就是景王殚精竭虑忙碌的情况下,小花免不了要给他松乏松乏的。

小花看得出来景王很疲累,虽面上还是照旧的看不出什么波动,但光从景王坚硬如石的肌肉与僵硬的筋骨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尤其是肩膀和颈脖僵硬的厉害。

自己现在生活为什么能够如此安逸,小花还是清楚的,免不了想尽心一二,便与福顺提议了一番,每日景王办公回来,泡个小半个时辰的热水澡,然后她给景王舒络一番。

有了福顺好办事,福顺不但安排妥当了,还从胡良医那里拿了一瓶药膏,拿给了小花让她给景王舒络的时候用。

这日晚上,景王泡了一会儿澡,便在后寝殿安置了下来。

景王坐在床边上,身着了一袭紫色的薄绸袍子,下面穿着白色的亵裤,刚沐浴完,头发微微湿润披散在背后,蜿蜒而下直至腰处,衣衫大敞着,露出如玉般的肌理。

见了小花入了里来,景王眼光默默的闪了闪,便褪了上身袍子,翻身上了床,面朝下俯卧着。

小花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走进床边,褪了鞋子,在景王身侧跪坐了下来。

景王黑而长,披散了满背,小花小心翼翼的拿着发拨至一旁。

胡良医给的药膏很好使,估计福顺也是知道景王颈背不舒服,专门找良医所要来的。小花用这药膏给景王松乏了两次,再次按过明显可以感觉景王没那么紧绷了。

药膏呈透明状,闻了有种淡淡的药香味儿。

小花挖了一坨药膏在手上搓匀,便开始给景王揉按了起来。

做这些小花并不陌生,一番松乏完,与以往一样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停下,瞄了对方一眼,景王脸刚好侧在外外面,见之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套上绣鞋,刚想起身出去,胳膊被人拽住了。

“陪孤王睡。”

小花愣了愣,垂下头,“奴婢去沐浴。”

景王没再说话,小花定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出去。

安成在外殿一直候着,小花出去和他低声说了两句,便有人给小花安排沐浴了。

沐浴出来,又来到那紫色帘帐里头。景王已经换成了仰躺的姿势,俊目阖着,裸着胸膛,紫色的绸被半搭在他小腹上,黑色的长发蜿蜒垂在床沿。

小花知道景王一直长得很俊,但此时此景让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脏开始怦怦直跳。

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她才小心翼翼从床脚处爬上床,在里侧的空位躺下。紧绷了一会儿,见一旁没有什么动静,才放松下来。

这是小花第一次留在景王床上过夜,以往服侍了,都是要回宫人房的,搬来了殿中,景王也没再招她来,而是自己去她的屋。

同榻而眠也不是没有过,但因换了一处地方,却是让小花一直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景王突然翻了个身,小花一绷,人突然被拉到了怀里。

她紧张的做好了心里准备,却发现景王再没动静。

一宿下来,小花一直没合眼,直到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睡着了去。

翌日,小花醒来,发现景王不知何时人已经不在了。

心中有点小忐忑,慌忙的穿了衣裳起身。出去外面,见小李子立在殿中。

“李公公,殿下走了吗?”

小李子脸色纹风不动,是在璟泰殿中服侍的人惯有的面孔。他微微低下头,说道:“小花姑娘,殿下去前院了。”

“哦,我睡迟了。”小花有些局促的说道。

“殿下走时交代不用叫醒您。”小李子说完这话,便垂眼不再开口了。

小花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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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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