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树影婆娑,蜜色的灯晕包裹着俯仰相望的一双滟影,眼波相撞,空气中流淌着嗳眛的气味。
女人隐忍的姣喘迎合着男人粗重的鼻息,追逐翻转,如两条纠缠嬉戏的鱼。。。。。。
晋三虎一个饿虎扑羊,好容易霸上了香软的唇,程度愈见加深,谨慎试探,方才一不留神被那坏蛋咬了舌头,这会儿嘴里面一片血腥味儿。
莫莉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灶台,用力推着横在眼前的肩膀,半真半假地嘟囔,“哎呀,别闹了。。。。。。菜都糊了!”
“那就不吃它了,吃你就饱了。”执意纠缠,将她僸锢在两臂之间狭的区域。
“再过会儿锅子就着了,当心火灾!”死命地推开他,疾步冲向灶台,在险些靠干了的锅子里匆忙添了一瓢水,郁闷地一声叹息,“唉——都怪你!好好一锅菜,本来是想拌面的。 这下好,凑合着吃汤面吧,再不然就倒了重做。”
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吊儿郎当地晃到她身旁,靠着灶台半真半假地抱怨,“真讨厌!我这会儿一点都不饿。”
转身注视了他几秒,突然关了火,脚下一弹,轻巧地吊在了他的脖子上。长腿缠上窄腰,扬起酡红的脸嚷嚷道,“我饿——吃唐僧肉!”
来不及回卧房,就便将身上的重量搁在了灶台上,得意哼笑,“我是假唐僧,老虎精变的!还想吃我?看我不把你吃了!”
香肢儤展,衣衫尽落,墙壁上晃动着交叠的暗影。情到浓时,搁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晋三虎微微抬眼,瞬间又将视线移回了媚眼如丝的女人,嗓音轻得不能再轻,“甭理它,一会儿回电话。”
“万一是我叔呢?别误了正事。”为对方着想,不论什么时候都分得出孰轻孰重。
满怀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地抽离,走向沙发。嘴里声念叨,“等会儿啊,看看是谁。”
莫莉跳下灶台,拾起乱丢在地上的衣服径自穿了起来。从橱柜里取出面袋儿,一声不响地和好了面。男人气急败坏地咒骂声断续冲击着耳膜,话题仿佛关于他儿子。
“又怎么了,气成这样?”趁着醒面的功夫洗净了手,把捡回来的衬衫塞进他怀里,“能么?不方便就算了。”
“呵,有甚不方便的?”没理会衣服,点了支烟狠抽了两口,“龙龙带了几个圈里的朋友到精舍胡耍,跟胡梅拌了几句嘴,把人给打了。”
“啥?”瞪大了双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打算咋办?不用你回去和事儿么?”
“呵呵,手心手背都是肉。出了这事,我更不能回去了!”老奸巨猾,四仰八叉地靠在椅背上,“韩二蓉跟胡梅是死对头!我俩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因为胡梅在一边搅合。胡梅想叫我娶她,二蓉那个性跟你有类似之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可她傻,被胡梅明里暗里、一激一将就急了,找了个野男人,直接把我‘调邮电局’了。”
愤愤不平地白了他一眼,“呵,你挺适合‘一身绿’的,整朝秦暮楚,不把你调邮电局都对不起你!”
“这就是傻!当时是解恨了,把俩人的关系走成了死棋。别的事儿都有回旋的余地,这事儿我能让她么?一个人做事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就为赌一口气,对自己有甚好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