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半个多月了,晋三虎的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者是一场正式的告别,亦或许只是想再看她一眼。明知道这想法挺犯贱的,却还是忍不住失望。
安慰自己,她的行李还在,如果找到了住处总会回来搬的。搬着手指头数日子过,直到对方搬完了东西,这段关系才算完了。
那个白云又出现了,在朋友聚会的筵席上。坐在老邢身边,斯文却不失干练,全无那晚压在他身上时的豪放。
都男女抅搭只需要一个眼神,晚饭过后她就坐在了他身旁。张扬的迈巴赫能让每个女人兴奋,百试不爽。
“接下来,去哪儿?”女人嗲声嗲气,一副爱慕而崇拜的目光。
“开间房,想做甚做甚。”兀自开了听可乐,示意对方自己挑。
“你可太直接了!”假意抱怨,妖里妖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我喜欢,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甚结果?”嗤笑,“我都不知道结果会咋样,你就知道了?”不喜欢卖弄聪明的女人,也不喜欢个儿高的。对方高挑的身材在他眼里并不是优势。喜欢洋娃娃,抱在膝上像抱着个孩儿,老唐曾马面他是挑京巴儿的眼光,可怜可怜的才好。
“不怕我吃了你?”凑在耳边,表情极尽妖孽。
“唐僧肉?”苦笑:这么看来还真有点像了。
“吃你的肉能长生不老么?”妖绕挑眉。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乱了我得定性。”坏笑,目光甩向窗外。
轻轻靠在他肩头,“呵,我怕你还没乱,我就先乱了。。。。。。。”
莫莉终于同燕子的朋友谈妥了房价,找到了自己的新窝。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几乎是半看房性质的。替燕子煮了碗面,自己却全然没有胃口,可能是前段时间酒喝得太多伤到了胃粘膜,大清早差点把胃都吐出来了。
“哎,你不是怀孕了吧?”燕子邪气挑眉,大咧咧地调侃,“这该庆祝吧?万贯家财已经到手了!”
“都分手了,金山银山跟我有毛线关系!”忽然有些担心,搞不好还真被对方中了,“之前有过一个,没防备就流了;这下就是真有了我也不想生了。”
“赞成!”举双手挺她。
收拾好灶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呵,之前是因为爱,总想给他留点什么。现在不爱了——只有恨!就算生下来我也把他捏死!”
“哎,你没听人母爱是无私的,孩子是无辜的么?”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
“问题是我不觉得他无辜,也没别的女人那么无私。骨子里往外坏,生的!”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咱俩有些方面挺像的,除去这张女人的皮纯粹一条汉子!”
“我觉得我挺有女人味的。”成心恶搞,倚着餐桌搔首弄姿。
“我也来一个,我也来一个!”起身配合对方摆了个性澸瞭人的pose。
“你恶心死了!”笑得前仰后合,“一看就丽春院的头牌。”
“可惜我不是韦春花,我是《胭脂扣》里那个死鬼!看过么?梅艳芳、张国荣的那个。”
颓然一声叹息,“唉!你好歹漂亮过,我呢?搁在人堆里找不着。其实,能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也该知足了,我都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我晚上也不走了,蹭睡!”
“房间多,随便。”
“我要你陪我!”娇滴滴地缠着她的胳膊,“怎么办?睡上瘾了。”
“哎哎哎——”指着对方的“章鱼鬼爪”,故作一脸惶恐,“那晚上你没对我做过什么吧?”
假惺惺地板起面孔,“哈,你湿身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