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捂着肚子咯咯地笑出声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没这么开心的大笑过了。双手并拢放在餐巾上,下巴枕着手背,歪着脑袋傻乎乎地注视着他。
“看我作甚?”晋三虎瞬时感应到她的心思,竖起一根手指,嘴里念念有词,“甭胡思乱想啊,我就回来眊一眼,一阵就走。”
“干嘛去?”坐起身,忍不住刨根问底。
赌气回应,“你管我呢!你比我妈还问得仔细。”
“那我不问了。”起身离席,径直走向门口。
“开饭呀,做甚去?”抻着脖子吆喝。
“收拾东西。”
“呃?”错愕一愣。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跟你一起出去。”
“甭胡闹啊。属膏药的,粘上就拔不下来了?”郁闷地皱起眉头。
“我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撒口!”假惺惺的一龇牙。
“我这会儿就走呀!”擦了擦手,起身掠过她先一步出了门。
“那我也不收拾了,直接跟你走。”紧追几步,来了个“金蛇缠丝手”。
“做甚了?讨厌不讨厌呐!”无奈,甩不开,“你咋就这么没脸没皮呢?”
“就这么没脸没皮!你什么都没用,死活跟着你!”
“唉。。。。。。”脸色微微一沉,严正警告,“放开!再瞎闹我可恼了啊?”
“哦。”乖乖放了手,嘟着嘴噼里啪啦地掉了几滴眼泪。
“这又咋了?”晋三虎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眼看就要崩溃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哭就哭成这了?”
“你不带我走,还不准我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争执,“我想跟你走,你不让我跟你走,我伤心了,你还不准我掉两个眼泪发泄一下?”
望着她怔了片刻,愤愤嘟囔,“那你就哭个够哇,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了!”
“那我不哭了。”抽抽搭搭,双手交替擦干了眼泪,可怜巴巴地憋着嘴,“这么大的房子,晚上我一个人害怕,求你了——别把我一个人扔下行不行啊?”
“你就胡嚼哇!”嫌恶地白了她一眼,“怕成这了,你半夜三更满屋子乱窜?”
“那不是因为你在么?你不在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满屋子乱窜了?”眼神无辜,哭得更厉害了。
呃。。。。。。
的也是。颓然一声叹息,“行了行了,先吃饭哇。回头给你找个人做伴儿,我这忙起来也没个早晚,我可陪不起你。”
“嗯。那在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呢?”
大手用力挤压着太阳穴,笑容嘲讽,“唉,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闪人不就是完了么?怎么就狠不下心呢?
郁郁寡欢地吃完了晚饭,终于还是勉为其难来到了她的房间。竭力回避尴尬的嗳昧,俩人隔着书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晋三虎左顾右盼,被别具风情的精致香托儿吸引了注意,感觉有点像马来锡器,一面是插香的莲花骨朵,一面是结印禅定的佛祖。心想:这倒不赖,连佛龛都省了,点根香就能供佛。“哪弄的?”玩心十足,一边摆弄一边问。
“早几年去泰国的时候淘来的。”
“我还当是马来货——大马锡。”
“大马多半儿是穆斯林,不像泰国,到处是特别精致的佛像。嘿,就这个,还能背动,不是锡器,纯银的。”
“不赖!”由衷的赞叹,上手颠了颠,“还真有点分量,像银的。”
“什么叫‘像’啊?本来就是!‘曼谷银’的,王室规格!”
“是不?”邪气挑眉,笑得有些不正常,“真是银的?呵,这要是我的,我就信了。”
恍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瘪着嘴歪头嘟囔道,“你你这人,你供着那么大的佛,我就一的你还要霸占了?”
“我的佛你没拜过?我可听人,我的佛堂被‘某些人’霸占了。”
“佛是大家的好不好?亏你还是个信佛的!私心那么重,佛都成你个人的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哦,你的对,佛是大家的。所以呀,你的也是我的。”托在手心上左看右看,“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这不赖,搁在办公桌上刚合适。别人送了我一盒‘富森红土’,我还没舍得用呢,这才给好马配上合适的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