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蓉与晋龙分别接受了警方的问话,为了先一步得知案情的进展,晋龙终于硬着头皮回到了家。
“爸。”看见乐呵呵哄孝的老爸,气就不打一处来,妒忌——老爸这辈子都没这么对待过他。
“警察找你了解情况了?”晋三虎坐直身体,甩了一眼龙龙,目光再次移回摇篮里的福根。
“哦。这事儿跟我又没关系。”赶忙澄清自己。
“你妈那笔录驴唇不对马嘴,警察已经怀疑上她了。”直言不讳。招呼对方坐下来说,轻声叹息,“这会儿我不管了,该咋咋。查出真是她干的,就叫她到那里面安生赘年哇。”
“爸,这压根也不是甚大不了的事儿。大不了多花点钱,跟白云家好好谈谈,叫她撤诉,庭外和解不就完了嘛!”
认可地点了点头,“嗯,是个办法。你去谈哇,兴许能谈成。”抓起奶巾给下儿擦了擦嘴,不冷不热的回应。
“那行,回头用多少钱,我再跟您说。”
“甭跟我说,我说过不管了。那是你妈,跟我没半点关系,你一个想办法哇。”
“爸——”想替老妈辩解几句,却被粗暴地打断了。
“她自作聪明,打伤了白云,陷害莫莉。人家们跟她无冤无仇,这不是人问题,是良心坏了!如果之前我还有那么点感激的心,这会儿我看都懒的看她一眼。我咋么她了?离婚了,是我抛弃她了么?她就把我恨成这了。我找谁,她祸害谁,她想做甚了?”
“我妈是为了我!”
“为你?”侧目看了看他,“真为你她就该好好教育你,教你甚嘛是分内的事儿,甚嘛事儿你不该惦记!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都是幌子。我不在了,华元还得正常运转,就算没莫莉,没你弟,还有你小叔了。她以为这个董事会主席能轮的上你?”幽幽叹了口气,“你妈心里明镜似的。她咋不去闹你小叔了?呵,你就傻哇,她这是借题发挥。。。。。。”
哑口无言,低头思量着父亲的话。
“我前些时候说了,想跟你妈当面谈谈,她到底想干甚嘛了?”抱起激恼要哭的小儿子,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真没意思了,这么一次一次的闹,想达到甚嘛效果了?”
“不愿意您再找人?”
“这是我个人的自由哇,她凭甚嘛管我了?”
“后悔了,想复婚?”
“可能不?”嗤笑,“呵,我就觉得这女人是神经了。她不好活,也不想叫我好活,千方百计的想法折磨我,不让人过安生日子。”幽幽叹了口气,“说句真心话啊,出于我个人的角度,我真希望她坐监狱,最好重判,判她个十来八年的。她闹这一出儿是成全我,她进去了,我就清静了。别介意啊,我也是神经了。。。。。。”
结束了冗长的视频会,莫莉专门到餐厅取来点心,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哇。”晋三虎只凭敲门声就知道是莫莉。
推门进了屋,搁下点心,接过某人肩头昏昏欲睡的儿子,“不好意思啊,拖延了半个小时。你们爷俩边吃边聊,我哄福根睡觉去。”扯开一抹浅笑,目光扫过晋龙,抱着儿子利落的退了场。
自打龙龙一进门,她就开始郁闷。可就像某人说的一样,那是他不可抹去的一部分,她接不接受都得接受,郁闷有什么用呢?
反复说服自己,收起敌意。且不说善意讨好,只需拿出一点“平常心”——体现出对待普通客人最基本的礼貌,也不指望能收获什么,这就够了。
好容易哄睡了儿子,沐着煦暖的阳光,燃起了一支香,继续翻看未看完的经书讲义。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最不成体统的佛教徒,没有忌口,也没有早晚磕头做功课。依旧很轻慢,秉持着一个正信者追求真理的自以为事,对于孩儿他爹那种迷信老头儿不屑的嗤之以鼻。同时又很清楚,只要对方能因此而把自己解脱出来就好了,百种药方医百种病人,至于怎么信有什么关系?
一个正信者最起码的认知是,佛是“觉”,是安住于内心的清明觉悟,般若智慧,不可以用概念和语言来传达,必须通过智慧来直接体认,所以,不可说。
在佛教的世界观里,世间的一切都是缘起和合所显现,一切未觉悟的生命都是遵循自己的因缘业果而受报,并没有一个所谓的外物主神明存在。而在迷信者眼里,佛就是主宰世界的外能神,有无边法力,主掌一切吉凶成败,起码晋大老板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