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独虽是冷着脸看她,神色间却有一丝柔和。没等她笑完,他双臂一揽,就将她抱起扔东西一样仍在了车里。
岳筝及时拉住车门框,才避免栽倒的命运。“大庭广众之下,你抱着我像个什么样子?”她看着随后进来的男人斥责道。
容成独在她旁边坐下了,倾身在她唇边似嗅似吻了一下,慵懒而又半含笑意道:“没人看见。”
直是魅力无边。
下一刻,他掀开了车窗帘,对金鳞道:“告知…。 ”轻易不为人所察觉的停顿之后,“姜亮,让他从明日起与种举一起试染。”
金鳞应是,坚定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岳筝疑惑地看着身旁的男人,问道:“种举?就是那个金川很有名的染匠吗?”她之所以听过,也是鲁敬曾提过一二。
容成独点了点头,目光却将她身上一寸寸扫过。“今日这里很热闹吧?”他突然问道。
“你想知道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岳筝淡淡地说道。
宠溺的笑声响在她的头顶,“筝筝这是怨我没有出面了?”他将她的身子一把揽住,问道。
“你再来,今天还不乱成一锅粥啊。”岳筝暗叹了一口气。
马车一沉,金鳞赶起了车,辘辘车声缓缓加大。
容成独没有接着她的话说,只是将她在怀中紧了紧,带了几分慨叹道:“真想把你一直绑在我的身边。”
女人要挣的不止是银子,所以他明白不能不让她做这些事。
“现在还不是被你绑在身边吗?”岳筝推了推他,不满地说道。不过却又说:“天天对着,你就不觉得无聊啊。”
“不觉得”,容成独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老实待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放心地带着你出去游玩了。放心吧,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
岳筝哦了一声,又笑……肚子这时不雅地咕噜了两声。
她连忙将肚子按住,满脸窘然。中午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可也一直没有感到饿,怎么肚子会这么丢脸地在他面前叫起来。
“筝筝,你刚才言不由衷。”他十分愉悦地在她耳边笑道:“只是半日不见我,就没心情吃饭吗?”
“只是太忙了”,岳筝说道,见到他的好心情少了一半。
容成独抬手揉了揉她的唇瓣,依旧笑道:“生意这么好?忙得连老板娘都没有时间吃饭了?”
他口中的老板娘,让岳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什么呢你。”掐了掐他的手臂,笑说道。
“第一茶楼”,他这时放大了声音,对外面驾车的金鳞说道。
“是”,金鳞随即应道,即使不是面授命令,恭敬却半分不减。
“不回家吗?”岳筝问道。
“你不是饿了?”大手轻柔地放到她的小腹上,揉了揉,他笑着问道。
不自觉地,岳筝嘤咛了一声。陆鸿的话响在耳边,“你的身体如此敏感?……容成独让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他不带任何情欲的一揉,却让她脚心发痒,陆鸿邪魅的话在耳中越来越响。脸色迅速殷红,岳筝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就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容成独难得的被她这样的出乎意料的反应弄得一怔,随即朗练的笑声爆发在车厢中。
正在外面心无旁骛地赶车的金鳞,连忙抬头看天,是不是下红雨了?王爷那样清冷孤高的人,也能笑成这个样子?
“不要笑了”,岳筝被他笑得更不好意思,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容成独没有躲开,竟然顺势在她的手心啃咬了一下。只是一下,湿湿热热的吻便传达出了满满的情欲。
在她的耳边,他轻声道:“筝筝的身体,想要男人了,想要体会鱼水之乐了?”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回去了,我来满足筝筝,好不好?”他又说道,慵懒的声调中充满了诱惑的魅力。
岳筝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又羞又怒,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胸前。羞恼中的她根本没注意手上的力道,直砸的男人连连咳嗽。
“怎么样啊?”听到他的咳嗽声,岳筝也顾不得羞愧气恼,忙拍着他的手背,却又忍不住责道:“看你还口无遮拦。”
容成独平息了胸腔的震动,握住她的手道:“谋杀了亲夫,谁来满足你?”
还是这么不正经!“容成独,你就是找打是吧?”她气喊道。
“如此敏感的你,躺在我们的大床上,有没有幻想过我在你的身边……”容成独突然继续的话题没有说完,就又被岳筝赐了几拳。
他挑了挑眉,说道:“这才是真正的找打。”
这时,已停在第一茶楼门口有一会儿的金鳞,终于插话提醒道:“主子,第一茶楼到了。”
容成独随即撩了车帘,自行跳下车来,失却了几分从容,天生的优雅高贵却更加彰显。驻足在车旁,他仍忍不住唇角放肆的笑意。
车帘久久没动,不见佳人下来,容成独亲手打了车帘,好心情地命令道:“赶快下来。”
岳筝拿着丝滑冰凉的手帕在脸上贴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消了热气,这时便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抬脚下来。
但看到几步外的金鳞时,脸上又腾起了热气。都忘了还有外人呢,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想到那些话的内容,岳筝忍不住将容成独狠狠瞪了一眼。
“放心,他不敢听。”容成独好笑地轻声对她道。
金鳞往后又退了几步,他还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