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故意吓唬咱们的”,刚才的林大人道:“真被王府带走了,能这么轻易回来?”
丰求点了点头,又对林大人道:“你领着他上门,把官印取回来,老夫这里有一枚玉佩,家里传的,倒也能值一二百银,先充作定金吧。”
二两银子买进,三两银子卖出也能赚不少。况且这样的花布,简直就是独一份儿的,价格就是高于其他普通布料,也是很好卖的。
丰求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其他几人同样,看着丰大人掏出来的一枚温玉眼眶发红,但谁也没有说拒绝的话,府库干净到啥程度,他们比谁都清楚。
林大人上前一步接了过来。
丰求想了想对林大人道:“敏予,你到了那岳夫人家,问问可否先看看货。”
“大人,人家不会骗我们这一点银子的。”梅培上前说道。
林大人点头,拉着他就出去了。
“赵同和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人啊。”看着人走了出去,丰求低声自语道。
“那大人,要不要上街打听一下?”属官建议道。
丰求想了想,摆手:“算了,这小子没事就行,真是与王府有关的,我们也赔罪不起啊。待明日见了王爷再说吧!”
……
“拿玉佩换官印来的?”小文看着门口的两人问道。
“官印乃皇家之物,我们不敢随意处置”,林大人面带微笑道:“也是这孩子做官不久,不懂规矩。”
小文噗嗤一笑,说道:“就他那官印与私印都差不多,无衔无品的……那请进吧,我去禀告奶奶,你们客厅了候着吧。”
林大人也不敢皱眉,看这门庭,虽是普通,但听小丫头说话的口气,倒是挺大的。摸不着底,又是住在这玉弯巷的,还是莫摆清高为好。
岳筝正在习字,容成独说的,她以后定是少不了接触账簿,字这东西还是认认比较好。
岳筝觉得有理,便让他做师傅,先认了几十个字,这时才是刚提起笔,正痛苦着呢。不知道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她能随意使用,但这么大的一根笔,一刻钟不到她就有好几次扔出去的冲动。
“平心静气”,一旁无所事事地监督她习字的男人说道。
“我渴了”,岳筝说道。
容成独看着她轻笑,手中的茶杯递到她的嘴边。抿了一口,岳筝道:“还有点饿。”
下笔不成行,她真是不想学了。最让她受打击的是,手边一张宣纸上淡雅飘逸的字体,是他开始教她握笔姿势时写的。
容成独收回手,悠闲品茶,清淡随意道:“饿着,今天写不完不准吃饭。”
岳筝咬了咬牙,转身低头写字,同时问道:“你不是忙吗?快走吧,我保证写好。”
“今日可以陪你到戌时。”清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岳筝放下笔,看着他,说道:“我的刺绣还有那么多呢,这字到出了正月再开始练吧。”
容成独本也不想逼她,字能够认识就行,写不写的成倒无所谓,只是看着她别着眉头难为的写字的模样,心里就挺舒畅的。
“这倒也行”,他似不同意地开口道:“不过你拿什么来换?”
怎么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岳筝还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当下也不计较,只要是不逼着她写字就成。
“行不行?”她起身凑过去,在容成独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虽然完全算不上什么吻,但容成独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点笑意从内到外地缓缓溢开。
不知是胆子大了,还是他这个笑容太过动人心魄,岳筝再次倾身,张口咬住了他的嘴角。
容成独浑身一震,大手伸出便揽她坐于身前,着魔似地轻柔地品尝起娇媚甘甜的红唇。他并未用力禁锢,轻磨缠咬三两下,岳筝便后仰退开了。
容成独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眸光直视着她,然后轻笑出声,直笑到岳筝脸上腾起红霞。
正在她尴尬不已时,小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奶奶,那个梅培要换走他的官印呢。”
这一声解救了她,岳筝连忙起身。“有这么穷的官,你也不说救助一下。”走之前,她说道。
官还这么穷呢,更可想百姓了。
……
换回了官印,又跟着这家的小厮去看过布匹,林大人一路上都咧着嘴,笑意满满。“你小子真行,这一批布走好,能赚不少呢。”林大人把梅培一直夸到驿站。
跟几位大人说了情况,也无一不是满面欣喜。
“我看贩到盛川也成,这时那染坊里也才一千多匹,我们到盛川高价卖出,一来一回就能赚不少。”口音浓厚的属官说道。
“我刚才左右思虑,贩到盛川并不如去海外平国,虽说我们的船不行,但那次摸出来的那条海路却是风平浪静,且是顺流,去不过十天,回也就二十天。贩到平国的话,那就是我们独一份儿,高价格怎么也能保持几年。”
“回程时有了本金,我们也可以在平国内地购置些当地特产,况且平国沿海几城发展的都不错,他们那里高产的稻米,那次我都想多买一些了。”
丰求微微点头同意。当时听这小子说了平国沿海几城的情况可比北边沿海的几个川,他就觉得一阵阵不公平,凭啥都挨着海,人家过得滋滋润润,他那里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这时心中却敞亮起来,要是那边没钱,他们还没得挣呢。
“这确实比贩到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