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的,怎么就变了?

再晴和岳筝都没有参与这两个小孩子的交谈,倒是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岳筝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再晴又明显了些的肚子上,不禁轻责道:“姐姐,你带着身子,这样热闹的日子不该出来的。”

再晴也轻轻抚了抚突起的腹部,似真似假道:“还不是想着出来找找你?”随即却又正色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呢。金川这么热闹的时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我当然要出来凑凑热闹了。”

岳筝便又问:“这蚕桑交易大会,才是第二年吧。”

再晴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兴奋道:“一开始我是不相信那什么迎来北地蚕桑巧妇便能带动金川丝织发展的,却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这么地好。这蚕桑交易大会,还有二月间的丝纱品鉴大会,也都是为了推动丝织发展,第一年办起来时,就异常的红火。”

她说着,却见岳筝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就也断了话题。

对于这个妹妹的身世,再晴还是没有想好措辞,不知怎么问,才能不伤害到她。

一个北地女子,只带着儿子流寓南方,想也知道是到了怎样走投无路的境地才离乡南来。

岳筝打破了这一阵难言的沉默,笑道:“姐姐,咱们前面看看去吧,我今天也想买些幼蚕,养蚕缫丝呢。”

再晴听了,也忙站起身来,颇感兴趣地问道:“妹妹也擅长这些吗?”

岳筝点头,“当然了,姐姐可不要小看我”,说着唤了小家伙一声,伸手拉住他,才又道:“到时候我织了纱,送姐姐一匹。”

再晴嘻嘻笑道:“这感情好,妹妹,我可记着呢!”

说着唤了身后跟着的两个仆妇,也拉上胖儿子张玄。几人一同朝着里面交易大会的中心地点走去。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几人一前以后的边走边看,只是岳筝一直都没有看到中意的幼蚕。想到异园中开了谢,谢了开的蚕桑花,她今天更主要的是想看着买些冰蚕的。

一家支了百十个箩筐,展列着白嫩的幼蚕的布铺前面,岳筝牵着儿子边看边走。

再晴母子蹲在后面惊呼着看其中一筐用作展示的蚕吐丝作茧。

岳筝这边,没走两步迎面就看着相携看蚕的姑嫂二人。

莫灵儿与齐若兰。

而这身后跟着两个婢女的姑嫂二人,正好站起身向这边的箩筐看过来的样子。

重生以来第二次正面相对,岳筝心情不错地向她们点头而笑。

莫灵儿脸上刚才带着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个阴云密布。

那样子倒有几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

莫灵儿上前两步,看着岳筝讥笑了一声:“呦,你这不要脸的dàng_fù也好意思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来闲逛啊。”

岳筝不禁冷笑,看着她同样轻蔑道:“你都好意思出来,我又有何不好意思的?”

果然这么一句话,莫灵儿脸色蓦然惊变,抬手指着她涨红了脸道:“你,你,dàng_fù……”

她的声音有些大,倒让旁边的人不住地疑惑地朝她看来。

齐若兰忙上前,掐了掐莫灵儿另一只手臂,提醒道:“灵儿,别瞎说,这是在大街上呢。”

岳筝听见,笑着提醒道:“就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子,说出的都是些什么话?被过路的人听见还好,若被你夫家的人听了,还不知怎么样呢!”

“你”,莫灵儿一时哑口,气得只想上去狠狠地扇着个不要脸的女人两巴掌。

上次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么能在天上云绣出那么大的丑?

那些过去挑选绣品的人,多是时常与她们莫家都有交往的人家,那天傍晚,她出的丑就被传的一个圈子都知道了。

说什么她故意找别人的碴,却把自己的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就是齐鸣后来又买了那么些首饰跟她赔礼,又有什么用?

越想越气,而这女人现在竟然敢句句话都敢回顶,还有刚刚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威胁她吗?

莫灵儿扬起手,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想把这个以前在她面前连句话都不敢说的女人给好好教训一顿。

小莫曲惊叫一声,掂起脚尖扬起小胳膊想要阻止,“不要打我娘!”

但她的手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落在岳筝的脸上。

岳筝接住了莫灵儿的手腕,狠狠地朝旁边一甩,声音寒冷:“现在我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又轻轻抚了抚小家伙的肩膀,笑道:“她现在可打不到娘亲。”

莫灵儿惊愕了一愣,张口便又要骂:“野……”

下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感到身旁的嫂子又狠狠地拉了她一下。齐若兰这才看着岳筝的后面,笑容灿烂道:“张家姐姐。”

莫灵儿一下子僵住了半边身子。

再晴正与儿子看得开心,却不料被身后的仆人提醒有人找妹妹麻烦。

当时便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竟然迎面就看见了自家弟弟的那个未婚妻。

其实对于敬弟要定下的这门亲事,她心中是不满意的。但是现在家中母亲已逝,父亲对敬弟的婚事又不上心。而敬弟也对她说,莫家很可能在未来几年成为金川新贵,还说莫家的几兄弟,都是十分上进之人,日后也有帮持。

她心中想了想,觉得敬弟所说也不无道理。他们鲁家虽家大业大,如今却只敬弟一脉男丁。若他未来妻子家中,有这么些兄弟,也是不错的。

但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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