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小曲儿却伸出如今已经长地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陆鸿没来得及放下的大手,小脸一时笑得更开了。

他一时看看左手牵着的娘亲,一时又看看右手拉着的陆鸿,想起以前见到过的被父母双双牵着的小孩子,又满足地笑了起来。

娘亲说过,以前的爹爹现在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就不是他的爹爹了,可以给他换个爹爹。如果换陆叔叔当爹爹,不是很好吗?

陆鸿心中突然就变得十分柔软,身边拉着他的小孩子,还有另一边牵着小孩子的女子,都让他想禁不住想,有妻有子,是不是就是此时的这个感觉。

此生唯此足以,再多的理想抱负都可以为这样的满足幸福而放弃。

这时岳筝却放开了儿子,对疑惑地看向她的小家伙解释道:“娘亲弹弹鞋子上的土。”说着便蹲下身来,却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刚才连她都产生了一家三口的错觉,她也没想到,儿子对陆鸿竟这么地不排斥。

可是小家伙怎么能理解她的苦衷,她这个做娘的为儿子的担心?

只是一味地渴望父亲、父亲……

陆鸿牵着小曲儿站在她的一步之前,这时语气不好道:“你鞋上多少土,要弹这么长时间。”

他的俊朗的面庞上,布着一层隐隐地怒气。

允梅行动果然是快,这女人恐怕早已为金川王的权势所迷了。

若不然,在那个农家小院儿时,怎不见她这么避他唯恐不及的样子?

岳筝起身,也不看陆鸿,尽量平和道:“走吧。”

她走在一边,连平时最在意的儿子也不管了,这不禁让陆鸿暗自恼火。

为什么从一遇见这个女人,所有的事情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好吧,见到她让他产生了对女人的渴望,他认栽了!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不满足地在养伤期间还勾引男人?

先栽了他陆鸿,再陷了容成独,这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倒是好本事。

陆鸿正满心暗恼地乱想着。

“快躲开,马惊了!”

耳边有人叫喊道。

吃惊看去,就见一头黝黑骏马驾着一辆车正飞速地朝着那女人的方向驶过来。

陆鸿也顾不得在心中谴责这个女人,放开手中的孩子,马上飞身过去,揽住她刚后退两步,带着风的马车就险险的擦过。

车上正尽力控制住骏马的人,擦身过去也探着头道歉:“没事吧?对不住了,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那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的马颠着带离了。

陆鸿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被女子身上特有的一股清幽之气晃得心神不属。还有臂弯上的柔软,让他不禁回想起昨夜又重温的那个梦境。

“放开吧”,岳筝挣了挣,想要退出来,却不想他一下子将手臂收地更紧。

“你是谁?”陆鸿看着她,眼眸中一时迷离一时疏朗。

“娘亲,陆叔叔”,这时小曲儿哇哇叫着跑了过来。

陆鸿猛地神色清明,这才松了臂弯,却还是有些打探地看了岳筝一眼。

岳筝扶住担心的儿子,笑道:“没事,没事,娘亲好好的呢。”

小曲儿仔细地看了看,才转过头对陆鸿道:“陆叔叔,多谢你。”

这样的小家伙,总是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陆鸿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这时后面挑着礼品的小厮也赶了上来,他便背了双手大踏步先走了。

心思却不禁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忙了一天的公事,本该一夜无梦到天亮的。却在一进入梦乡就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清晰地听到那个女子在他身下的哭泣颤抖。

他心疼她带着恐惧的哭泣声,一遍遍的安慰,却根本停不下来。那时他迫切需要一个女人,却在脑热心快中撕烂被他抓住的那个女人的衣裳时,心中的情愫更加高涨。

海潮一样,汹涌地无法阻止。

本以为不过一个用过即忘的女人,但他却在神智清明以后仍不忍离去。

天色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依然能想象那个已经昏睡的女子身上定是一片狼藉。

蓦然听到林间传来隐隐约约地人声,从他当时所在,恰好能看见下面的一点游动的火明。来不及多想,他只得马上离开。

来人定是寻找这女子的,若他这时被扭送回村,两三天内定然无法脱身。那时事情紧急,他不当即回去,只怕他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那几万军士,都要被金阳王的女婿给收了。

离去前,他曾想留下身上那枚价值不菲的玉佩作为补偿,但却在大脑都没做出反应之前,就将玉佩断开两半。

留下一半,带走一半。

意思就是,他是回来负责的。

两天后,他秘密地将金阳王的女婿李天擒下,来不及押送到盛川,就带着几名随从再次去到那个小山头。

几天里他都没有离开,让随从把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找遍了,却半点线索都没有。附近的村子内都是一派和谐,鸡犬狗鸣恰是往常,就好像几天前发生在这山上的那暴风雨一般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幻。

他没料到这个结果,不甘心地要再调人来挨家挨户的搜,总可以找到他留下的那半块玉佩,但在这时,却传来消息,李天被人救走。金川的金阳王已经正式扯起了反旗,而这他没有将李天及时解送回京,要负上一般的责任。

本应该按罪流放,却因好友的一番调解而改成了令他迅速将叛乱平定。

他只好当即带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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