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爹,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吗?徐叔叔虽不管政事,抓个人的权力还是有的吧?再不然,徐仲哥还有兵权呢!为什么非要拉上咱们家?”

她这样直接地质问,已经很不客气了。

徐理财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语气严肃僵硬道:“于廷,今日我算是见识了你们的家教了。父亲做事,女儿可以过来指指点点。长辈在旁,一个娃儿就可以直言指摘。”

于理政当即就瞪眼了,他女儿说了什么了?“徐知,我女儿说的可有半点不对?你恼羞成怒,也不能如此败坏我女儿的名声。”

徐理财冷笑一声。片刻后,却挤出了一个笑脸:“是我气急了,失了长辈之风。于兄,我这便告辞了。”

本就与这于廷面和心不合,多少年了,也犯不着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撕破脸。以后能他有事求到自己跟前再说吧,不过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抓人理由,就由着一个小孩子掺嘴,他这也是不想出这个捕令吧。

离了一个捕令,他还不能抓人了?就是跟张目之妻关系要好,又能怎么样?抓过去一番拷问,还不是由着他说。

于理政见此,脸色也很僵硬,拦住了道:“徐老弟……”他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被这徐知记恨。正要说这就给你开了捕令,袖口却被女儿拉了拉,只好扯了一个笑道:“抱歉了!”

徐理财忍住甩袖子的冲动,大步离去。于廷小儿,竟然还耍他?

等着吧……

于理政素知这徐知的小心眼,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宠溺着笑道:“你这丫头,今儿说话怎么这么地不客气?”

不过心中却还是挺舒畅的,女儿考虑事情很全面。

于沁香笑了笑,挽起了父亲的手臂,撒娇道:“爹,你答应女儿,这件事不要管。”

“好好好”,于廷颇有些无奈道。

不过女儿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倒让他好奇,又见女儿对那张目义妹如此维护,问道:“香儿与那女子可是认识?”

于沁香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满是小女儿的娇态:“一个女人被指有伤风化就已经很难过了,更何况再有官府出具的捕令,让她以后怎么活呢?”

于理政无奈一笑,就是个女孩子啊!

有伤风化,特指行为过分不端,于市坊间带来不良影响的男人或女人。金川府之所以有这一条律令,也只是这里民俗使然。金川地方落后,民间存有许多百姓自定的处理法则。

五年前金川被陆鸿安定,金川王享封以来,就陆续对这些民俗做了革除,以王朝律令规范。但是也有不少民俗王朝律令中并没有规范,也不能一下子完全革除,就形成了十几天金川地方特有的律令。

有伤风化,是第一条。

金川男女大防不严,但对有伤风化的界定却很严格。

男子除非是罔顾人伦,一般不在有伤风化之列。但女子的却多了,偷人,勾人,未婚生子……

不过这五年来,这样的案件还真是屈指可数。

……

一大早上起来,天气就阴沉沉的。

岳筝拿了两件新夹衣,过去亲手给小家伙穿了衣服,又领着他洗漱了。这倒把小曲儿高兴地一直笑眯眯的,实在是好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些事情不是小家伙自己做的,就是下人帮着的。

小曲儿努力想了想,从瞎婆婆家出来,娘亲就没有怎么给自己穿衣服了。皱了皱小眉头,想瞎婆婆了。

岳筝见儿子一副小老头似的严肃模样,好笑地点了点他皱在一起的眉心。

“娘亲,想婆婆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婆婆?”小家伙仰头道。

“婆婆家里的新房子盖好以后,得空出来,娘就让人接她过来跟咱们住一段时间”,岳筝笑道,同时拿了梳子,给小家伙扎起发髻。

瞎婆婆那里,估计房子也快盖好了。过两天买了车夫,置办了马车,就让人把瞎婆婆接来住几天。

还有那邦子,她早就打算着让他做店铺的管事呢。只再买一家人,连着邦子,都可以住到店铺的后院去。

那间店铺后面的院子,房子有五六间呢,住七八个人,绰绰有余。

前两天已经与鲁敬交涉过,经他介绍,签了三个死契的绣娘,与卖身不同,只是一辈子都要与她的绣坊绑在一起。除非到官府解除契约,绣娘不得私绣东西买到别处。

而岳筝也可以放心地把针法传授给她们。不过虽是契约上规定的死,日常中只要不是太过界,为了家中生计,绣娘们也多有私卖绣品的情况。

岳筝当日就与她们说过,只要不耽误绣坊中客人定的绣品,其他的她不会追究。就是针法,绣娘们要往外传,她也是不管的。

不过这点她并没有明说。

鲁敬那里也催了她几遍,要她去教绣娘双面异色绣的技巧。双面异色秀,最重要的就是藏线、打底,除了比双面单色绣费心思,也没什么神奇的。

岳筝只去了一次,那些绣娘们就掌握了其中技巧。至于针法,对于那些绣娘来说,学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又用了一个下午,岳筝就教了她们十八种针法。

当时鲁敬在旁,见这些东西如此易学,大呼与她做了赔本生意。岳筝故作不喜道:“学的时候自然容易了,难得是将这些针法一点点琢磨出来。敬弟莫嫌赔本,我也觉得不值呢!”

“筝姐”,鲁敬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不做生意去,实在是可惜。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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