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扯皮完毕,肖逸飞主动提出第二天暂停谈判,他要赶回酒庄。对方也乐意这样拖着,于是大家得到了一天休息时间。
等肖逸飞回到酒庄,已经晚上10点了,从不夜城的洛杉矶,回到黑灯瞎火的卡利斯托加,肖逸飞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但黑鼻对他的回归还是报以热烈的欢迎。可惜肖逸飞开了这么久的车,只是和它稍微稍微玩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肖逸飞一起床,黑鼻就摇着尾巴凑了上来,肖逸飞带着它慢悠悠的往酒庄走去。
葡萄园中所有葡萄的叶子都已经掉落地上,只剩下光光的枝条向空中挥舞,一排排的葡萄,仿佛一把把倒立的铁扫帚。
刚刚度假回来的戴维老远就看见了他:
“戴维,你什么时候度假回来的?”
“前两天回来的。”
“怎么样,猎到熊了没?”
“连熊毛都没有看见,我只打到了几只鹿。”
“那正是太可惜了。”
“没事,我们约好了,明年猎季早些去。”
“猎季是几月?”
“我们选的秋猎,是9到11月。”
9月葡萄园正好开始收获,这可是葡萄园的关键时刻啊,怎么能离得了戴维。
“啊,那时候葡萄园。。。”
“没事,老板,葡萄园收获后我再去,大概是10月中吧,那个时候葡萄园里也没多少事情了。”
只要时间到收获季之后,那自然没问题了
“那行,只要葡萄园没问题,你都可以去。对了戴维,现在葡萄园怎么样?”
“很正常,为了方便他们安装滴灌设备,我们今年提前开始冬剪。”
这个时候,那位叫阿沛的墨西哥人也凑了过来:
“肖老板,你回来了。”
“阿沛。冬剪是你带队啊,来的都是熟手吧?”
“你放心,绝对都是熟手,技术都是杠杠的。保证又快又好的帮你搞定。”
戴维不耐烦的赶走了他:
“快去守着你的人吧,选枝条仔细些,刚刚我看到有人留了两个芽胞。”
“是吗?我马上去说说这些家伙,你们慢慢聊。”
戴维接着说道:
“肖,他们安装滴灌的明天进场。山上的水池已经差不多了,等水泥干透就能用了。”
肖逸飞抬眼放了下,水池外面居然体贴的刷着黄绿相间的颜色,仿佛给水池弄了一声迷彩服,和元宝山融为一体,老远居然发现不能它。
“那行,还有什么呢?”
“就是价钱可能要高一些?”
“为什么,当初可是谈好了3000美元一英亩的啊。”
“他们说那个水池太高了,压力太大,管材必须更换为更高等级的。才能扛得住水压。”
肖逸飞抬头看了。
“高么?不觉得啊。”
“肖,你那是看错了参照物,你要跟后面的圣海伦娜山比,这元宝丘就是个小土包。可实际上他高出葡萄园70米。”
普通的葡萄园滴灌设备,水池能高出葡萄园10米都不错了,他这里直接给提升了7倍,普通管材的确扛不住这水压。
现在看来当时这个决策太草率了,的确不该建那么高。
“加钱换材料就能解决,对不?”
“是的。”
“好吧,那就换吧。”
“他们明天就能进场安装。”
“那行。走吧,我们一起去酒庄。”
知道今天对酒庄来说是个大日子,尽管游客稀少,但人还是比较齐。肖逸飞一路和自己的员工打招呼回应他们。
来到发酵室,博和卡梅伦等酿酒团队都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今天博就要离开了,戴维首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拍拍他的后背,给他无声的安慰。
博递给肖逸飞和戴维一个酒杯。大家轮流品尝了各个罐子里面的生酒。
整个过程博一反常态的话有些多,不停的说着酒的特点和味道。他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心情肯定非常复杂。
环顾四周一个个巨大的发酵罐,博仿佛有些动情。
“酒的品质还可以,调配的时候用心一点,还是能保证质量的。”
“恩,博,我有个请求,这批酒是你在蒙特雷纳最后酿造的一批酒了,调配装桶的时候,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根据合约,今天过渡期就结束了,以后除非发生涉及过往的法律问题,博对酒庄就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了。从目前进度来到,乳酸发酵还要几天,然后静置几天,葡萄酒装入橡木桶陈酿要到月中。
“好吧,有空的话,我会回来一趟。”
肖逸飞陪着他又去加工区看了一圈,博一件件抚摸着这些机械,让陪同他的肖逸飞心里都有些酸酸的。
逛完了其他区域,两人往办公区走去。
“肖,有一点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尽管说。”
“我看到你还在购买葡萄园,我也不知道这对酒庄是好是坏。我只希望你不要盲目扩大产量,新葡萄园产出的葡萄园里最好先试验试验再说,不要盲目并入现在的品牌中。”
“恩,我只是觉得现在葡萄园降价,现在买总比将来涨价了再买划算。”
“想法不错,希望蒙特雷纳品牌能在你手中发扬光大吧。”
当肖逸飞把尾款支票交给博,他在最后付款协议上签字确认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签字完毕,意味着酒庄彻底归肖逸飞所有,酒庄律师科瑞恩收好这些文件,围观的众人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