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了,肖逸飞终于结束了第一次骑马的经历。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集合了马场的7名员工,和酒庄一样,照样简单讲了一下,开始挨个发红包。
每个人拿到年终奖,都是看了一眼数字,然后揣在兜里,接着开始拆红包。
肖逸飞正在给那位女骑士索菲亚发红包,谁知她拿到红包居然没看肖逸飞,而是从他耳朵旁边看过去,随后肖逸飞觉得耳朵有动静。扭头一眼,带着两个大孔的马鼻子差点戳到脸上。原来他刚刚骑的那匹马儿也来凑热闹。
肖逸飞抬手摸了摸马脖子,把它的脸推开:
“别捣乱。”
等几个人红包发完,肖逸飞才发现它根本没挪窝,还在他身后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看他。
“你不会是要红包吧?可没你的份。”
见它的刘海有些乱了,伸手帮它拨了拨刘海。这家伙居然仰着脖子来嗅他的手。肖逸飞心想,难道它是要吃的?那些进行杂技表演的动物,每做完一个动作不都是管训练师要吃的么。
左右看了看,场地边上有一圈方形的草包。
“那是给它吃的么?”
劳伦斯连忙来牵它的缰绳。
“不是,那是起保护左右和提示马儿那是表演场地边界。我们每次训练完毕,都会把它们牵到外面放养场去休息休息。”
肖逸飞明白了,原来它不是要吃的啊。也许马儿也在奇怪,今天怎么训练完了这些两脚怪怎么跑到一堆不管我了?
圣诞老人终于当完了,他正打算回去做午饭才发现,黑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跟着劳伦斯来到放养场这里,一眼就看见黑鼻正在和那匹小马驹打闹。而小马驹见到自己的妈妈过来了,也一路小跑的奔向自己的母亲,黑鼻自然也跟着它跑了过来。跑的时候还不老实,老想跳起来要小马驹的尾巴。它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很容易吓得马儿踹它一脚么?就它那小身板。一脚就可能取你狗命。
回家的路上,王楠还非常兴奋,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她的经历和体会,浑然不顾旁边的听众也是刚刚第一次骑马的菜鸟。而肖逸飞则自动进入捧哏状态,口不对心的嗯啊嗨着。
肖逸飞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买些小点的交通工具,从家步行到酒庄要两公里,而开车还要绕一大圈,两样都不方便。
饭后,“香槟中毒症晚期患者”王楠又开始嚷着要买香槟了:
“下午我们去哪个啥伯格酒庄买红酒。好不?”
“不行,说了要看你这几天的表现。”
“哼,我不会自己去么?”
“你自己怎么去啊?你连名字都不知道。”
“鼻子下面就是路,我不知道问么。”
肖逸飞吓唬王楠:
“你知道我们刚刚去的马场就挨着纳帕河,对不?”
王楠被肖逸飞这个问题弄糊涂了,想了想,点点头。
“你知道河那边是啥不?”
王楠摇摇头。
“那是达菲康复中心,你懂了吧。”
“康复中心?”
“对,帮人戒除酒瘾、毒瘾的。”
“你是说。。。”
“对啊,每次我路过都很小心的。”
王楠瞪着大眼睛看这肖逸飞。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在骗人吓唬她。肖逸飞继续说道:
“你不信?要不我从黄页上把电话找出来,你打过去问问?”
王楠听肖逸飞这么说,显然有些被吓到了。
“好了,你也别怕,后天吧,后天我陪你去买香槟酒,这两天你先老实跟着干活吧。”
饭后,肖逸飞带着王楠和黑鼻来到蜜蜂丘附近,阿沛他们正在修剪这里的葡萄园。这个工作她应该能胜任。
戴维在这里监工,阿沛凑在他旁边。一边修剪一边白乎。王楠看见树木掩映中的蜜蜂丘别墅,好奇的问道:
“咦,这是谁家,怎么在你的葡萄园中间啊?”
“那也是酒庄的。我前几天都还住在那里呢。”
“是么?我去看看。”
黑鼻见她要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去了。
肖逸飞拿出自己的工具,跟着阿沛他们修剪葡萄。过了一会儿,王楠回来了:
“我看见有辆彩车,你们是要参加什么活动还是刚举行了啥活动啊?”
“彩车?什么彩车?”
“你不知道?”
肖逸飞觉得这事应该和戴维有关系。戴维对肖逸飞的疑问也很好奇,反问道:
“你不是让我准备参加点亮拖拉机巡游的拖拉机么?”
“点亮拖拉机巡游(calio paade)?”
“是啊。这是我们卡利斯托加的传统节目,为了向calia的农业传统致敬,每年都会举行。各家各户都把古董拖拉机和卡车整修一新,用彩灯把它们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彩车,参加巡游。”
原来如此,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让他做的?
“老板,你忘记了么,格雷格说他问过你了,你同意了的。”
肖逸飞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去接王楠他们的时候,格雷格是说过什么拖拉机,他以为是葡萄园使用的拖拉机坏了,原来是古董拖拉机。
等肖逸飞来到蜜蜂丘停车场,发现一辆怪模怪样的拖拉机出现在面前。
拖拉机和拖车上的彩灯就不说了,拖拉机上居然冒出两条鹿角,前面还顶着个鹿嘴巴,那两个大灯就变成了眼睛。不用说了,这代表拉圣诞老人的驯鹿。
既然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