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交错的夜,到处散发着糜烂的气息。
厚实的柏油马路上,一辆私人订制版的道奇战斧呼啸而来,骤然停下。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停止,一抹较小的身影一跃而下,站在了地下铁的入口处。
摘下头盔,绝色倾城的小脸,噙着一双与笑意极其不符的冷冽眸子,望了望透着幽暗的地下入口,举步而入。
天生对危险敏锐的嗅觉,让绝色女子即使还没有下到底部,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城市猎人江弗瑶,传说,没有完不成的委托!”
带着嘲讽的声音从黑暗中飘出,传入耳畔。
江弗瑶置若罔闻般循声望去,铁轨的对面,此时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年纪的少女。少女脸色苍白,本应鲜红的唇,却没了一点血色。一见到江弗瑶,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哆哆嗦嗦着,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少女的身后,正直挺挺的站立着一个面带刀疤的男子,男人执着手枪,枪口,正对准少女。
江弗瑶挑了挑双眉:“伯莱塔92f型手枪:1985年由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研制,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有效射程50米。”
刀疤男听闻,不禁面露钦佩:“城市猎人,果然名不虚传,单是用看,就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枪!”
“既然如此,你还要跟我比谁出枪更快么?”江弗瑶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露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冰冷。
刀疤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却依旧佯装着无恙一般:“和城市猎人比枪法?我还没那么愚蠢!”
江弗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耳边忽然响起地铁车驶近的刺耳轰鸣。
“哈哈,隔着列车,你的枪再快,也没有办法救下你的委托人吧!”
江弗瑶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摆明了是要挑战自己。
轰鸣的地铁列车,飞驰着从面前而过。
江弗瑶不慌不忙,唇角一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慢举起右臂,手中的左轮式手枪对准对面男子所在的位置,黑眸一凛,扣动扳机。
子弹擦着车窗,飞快穿过,借着消音器和列车的轰鸣,没人听到那声枪响。
列车驶过,对面,持枪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委托人少女。
“记得把钱打我账户。”
淡淡的抛下一句,江弗瑶便欲转身离开。
猛然间,一枚子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头从耳边呼啸而过。
敏锐的触觉让江弗瑶一个侧头,第一时间躲开了这致命一击,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枪法不错!
江弗瑶心中不禁暗暗赞许。可身后飞驰而来的子弹,却没能让她继续幸免。
左轮手枪对准身后的瞬间,江弗瑶没有次扣动扳机。一个怔楞,胸口重重的挨了一枪。
她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上,能射中她江弗瑶的,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千言万语,如刺梗喉。
她做城市猎人,只是为了找寻当年不辞而别的他。而如今,他站在自己面前,却是用枪口对准了自己。
江弗瑶唇角带着一抹嘲讽,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直至,失去知觉。
琉璃大陆,利亚城。
江家大宅的后院里,正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江弗瑶双目紧闭,脸色泛白的静静躺在床上。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女子坐在榻前,捻着锦帕捂住唇,想极力压制,可依旧无法压制那悲恸的低涕溢出喉咙。
“哼!”
负手而立在床榻前的江家族长江战天,目光鄙夷的扫过躺在床上的江弗瑶。旋即,又落在哭哭啼啼的华清夫人身上,不耐烦道“一个废物而已,若是死了就痛快埋了!哭什么!”
华清夫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一张秀脸上,已是泪痕交错。
“老爷……弗瑶,弗瑶她虽然……您怎么能这么说?!”
华清夫人虽然气恼男子恶毒的言语,可最终,也没有敢道出什么有力度的话语来。
“哼!”
江战天再次冷哼一声:“不管死没死,你身为江家大夫人,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说罢,江战天用力甩了把袖子,转身就欲离去。只是转身间,华清夫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句让她更为痛心的话语。
“像这种只会让江家蒙羞的废物,死了倒干净!”
华清夫人咬了咬牙,却终是没有再吭出一声,目送着江战天冷漠的背影离去。默默转过身,朝着床榻之上脸色惨白如雪的江弗瑶再次哭了起来。
江弗瑶眉心不自觉地皱了皱。
怎么周围好像有人在哭?好像哭的还很伤心?
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最后的记忆,便是地下铁里,子弹穿进胸膛的画面。江弗瑶甚至现在还能依稀感觉到子弹摩擦着血肉那股灼烈的触感。
没死么?
怎么可能!
那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弗瑶努力地想睁开紧闭着的双眼,却发现稍一动弹,浑身就疼痛不已。尤其是脖颈处,尤为明显。
“夫……夫人!”
一直跪在床榻便掩面哭泣的小丫鬟筑儿,不经意间的抬头,却发现了异常。便猛地华清大声说道:“小姐……小姐动了!”
筑儿是从小便开始伺候江弗瑶的小丫鬟。看见江弗瑶的睫毛,几不可见的扑闪了一下,先是一愣,旋即便开始大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