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男瞟了眼树林,对黄狗道:“他便是皇甫派来的狂凶!”
“今日我要替爵爷除掉你这口眼中钉!”狂凶在失去右手之后,何来的胆气竟然敢叫嚣黄狗?奇怪,钢男心想狂凶以前眼中溢‘露’的狂妄,现在已消失殆尽,问题是到底是谁有能耐将狂凶这等生猛海鲜给挫败?
“你心中已无战意,败数早定,怎能败我?”黄狗心中明白,一语道破,狂凶虽知杀敌难成,但任务总要有所‘交’代,只有拼死出击吧。势成骑虎,唯有背水一战,狂凶不顾一切,独臂急辉,使出夺命爪招攻向黄狗。
“名唤不灵,自寻死路!”黄狗的宝剑出鞘了,顿时‘精’光爆现,四周景物突然间染成通红一片,红如****的‘唇’,仇人的血!
这刹那间的震撼‘性’,在狂凶‘肉’体心灵上起了连锁反应,疑虑惊慌中,他的爪已变得迟缓。黄狗剑光闪现的同时,钢男手中残剑立起感应,包裹的布匹猛地震裂。
黄狗凝立如山岳,手一挥动,长袍翻飞间,剑招已抬起江河缺堤也似的滔天巨‘浪’,轰轰发发,正是他的绝招‘剑气长江’,眼前只见一片闪动‘精’芒,这是他剑道上的新突破,新境界!
剑‘花’非‘花’,剑‘浪’非‘浪’。狂凶的感官上只觉得如一团吞噬宇宙的梦寐,不可避免,不能避开!只待死亡的降临!剑的巨‘浪’如有生命似的,在狂凶的身边疾捲,转眼间已将他围在核心。这频临死亡的预感,狂凶一生也未曾如此尖锐感受过,他心慌意‘乱’,只想闯出去。
可是不管他扑向那一个方向,巨‘浪’仍如围墙般挡在他的面前。;‘浪’涛分流涌至上半空,汇集归一,猛向狂凶当头压下。这一招有如长江奔流,不休不止,简直无缝可寻啊!
剑影巨‘浪’压下,却以狂凶身体为圆心,形成一个五米方圆的真空地带,不收‘波’涛所侵,黄狗收发拿捏之准确,叫人惊愕。
‘呛’的一声,黄狗的宝剑,已回鞘,看着为败狗般跪在地上的狂凶,黄狗道:“看你这幅模样,凭什么来杀我?”
然而狂凶并没有回答,而是颤抖着自言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对自己的信心,到那里去了?”他抬头惨呼:“杀不了黄狗,爵爷绝不会、不会放过我!我这井底之蛙,凭什么目中无人,妄自尊大?天地之大,岂是我一人能独霸,是上苍要我走上这绝路!”
“你杀人如麻,早该料到有此一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钢男对狂凶这货的惨样,是不会有半分同情的,狂凶这神经病残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放屁!什么叫报应?你们以为i可以杀掉我?”狂凶不知为何爆起了气势,难道还有后着?只听他接着道:“你们没有资格!本大爷要死也不会死在狗儿子手上!”狂凶眼看已无活路,‘噗’的一声甘心举起爪自杀,五指‘洞’穿脑‘门’化作五根血箭朝后‘激’飞。
“这是他唯一能选的路,因为死在皇甫手上,将会痛苦万倍!咱们走吧。”黄狗对狂凶的尸体熟视无睹,依旧往前而去。
然而,钢男却道:“要走,你自己走。”为何?
“不,你一定要随我一起走!”这又是为何啊黄狗,只听他说,“当日天涯一战,你可还记得我是怎样输给你的么?”
钢男点头接话,道:“怎会忘记呢?当时我使出父亲,****剑第二式‘清风满袖’,首先攻你。”
当日天涯之战的谜底就要揭开了,到底经过是怎样?到底是谁赢谁输了?
‘清风满袖’变化惊奇,同时以不同角度直‘逼’向黄狗,他掠动身形,却退且寻其中破绽。此招妙处,在于将漫天剑风,忽地收束聚焦于一点,再而爆散‘射’出,黄狗不尔有此,大感愕然,幸亏黄狗反应敏锐,身法轻灵,能够及时退开。但是身上却仍中了数剑,此时,钢男已告收招。
“令尊此招虽是紧密厉害,但我若有利剑在手,仍有十足把握可以破解,我伤于你手,本是无法避免,但是叫我惊奇的是,你以徒手接我剑招,竟然能分毫无损。”
残剑易手,轮到黄狗出招,只见他‘挺’剑直指,虚空中忽有无数剑影随势闪现,全往剑身聚拢而去,逐步推向剑尖,只待储劲完毕,即会化作无匹真气轰‘射’而出。
钢男身法奇快,乘着猛招将发未发指际抢前,及时以剑指夹着剑背,更运另一指戳中黄狗,黄狗内息一窒,这凌厉攻势立时遭到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