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熹被强行从车上拉下来,众人之前还没那么激愤,当看到正主儿被拉下来后,激愤也通通涌了上来。
在c市,要说对顾筱熹看不顺眼,不管是同情顾宝笙,还是顾筱熹的自身行为,总之厌恶顾筱熹的人着实不少。
拉扯间,顾筱熹的长款外套被拉得大开,众人都看到顾筱熹的外套里面只穿着吊带短裙,若换作夏天,穿吊带短裙,并不显得突兀,可偏偏现在正是深冬,每个人都穿得厚实着。
一下子,对顾筱熹的嘲讽就像极了深冬的狂风,四面八方朝着顾筱熹扑来,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大冬天穿成这样,像怕别人不知道她贱似的!”
“她贱是她的事,他们全家有哪个不贱的,凭什么她贱人跟男人开房被人捉了个现形,反而把脏水泼到顾宝笙身上,太恶毒了。”
“恶毒算什么,咱们知道的是这几桩,谁知道我们不知道的还发生了什么呢?这顾宝笙真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偏偏顾家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还有那记者,绝对是做妓的,不然怎么跟顾筱熹这个迟sāo_huò在一起?”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一刻也不消停。
顾筱熹的朋友见众人都逮着顾筱熹不放,趁着乱,猫着身子直接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程灏鼎和顾宝笙对视一眼,当是没有看到,不过程灏鼎哼了哼,今天放过了她,明天可不会让她好过。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好事的人,有些男人性子急,直接对着顾筱熹打了起来,没多久顾筱熹打满粉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伤痕。
顾筱熹从小到大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哪里像这样这样,被众人指责,还动手打了她此生最引以为傲的脸蛋,顿时觉得脸面无光,心中愤恨不已,一双染恨的眼睛死死盯着顾宝笙。
顾筱熹比不得顾筱葶,脑子里除了一堆的地化妆和勾引男人计,再没有任何实用东西,今天自己带着记者朋友来,便是顾筱葶指点的计,满打满算着顾宝笙性子怯弱,一下子面对陷害,又见自己母亲的裸照展现在众人面前,一定会傻住没法反应过来,她一旦沉默或者应对不过去,就等于承认了她抢男人,更是承认了她妈妈是个不贞的女。
那么还有谁会管顾宝笙冤不冤枉呢,只会指责顾宝笙不干净,恶毒,以后顾宝笙再敢回到c市,也只会次次被人指着骂为婊子。
当然,顾筱熹最想看到是程灏鼎当场甩了顾宝笙,顾筱熹自听了顾筱葶的计策,只觉得极好的,换了其他的男人,都不会跟一个婊子在一起,可惜顾筱熹并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真正抢男人的人是张林的女朋友。
经过今天这一事,程灏鼎不但不会跟顾宝笙生了嫌隙,反而会更加的爱护有加,因为程灏鼎只会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顾宝笙,他得把更多的疼爱放在她的身上,才能更快地抚平她的伤痕。
顾宝笙的泪点向来滴,可不知道是不是亲眼看到顾筱熹难堪,心里实在太痛快了,满心只有放声大笑的念头,如何也挤不出半点眼泪。
心中一横,顾宝笙的手探在大腿处,用力地拧了两下,熟悉的酸涩终于袭了过来,豆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上表情更显凄苦。
往前走了两步,身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摇摇欲坠了起来,那些记者粉丝看了,对顾宝笙的同情更是泛滥了。
顾宝笙走到顾筱熹跟前,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哽咽地问着:“顾筱熹,我妈妈是你的长辈,她去世那么多年了,本该入土为安了,为什么你非要让死不得安宁,一再拿ps过的照片生事?”
“你们为什么那么狠心,住我爸妈的房子,花我爸妈的钱,可却做着让他们痛心的事情,你住我家的时候,直接住了我的房间,可我回乡下的时候,你们却赶我去睡猪圈,你们在我家每天大鱼大肉,而我在你家,你们却杀了爸爸买给我的小狗吃,你们太坏了,太坏了。”
顾宝笙哇哇哭着,满脸是泪,如今却不是演戏,她是真的伤心。
程灏鼎看着,心都揪痛,恨恨地看着在顾筱熹,这个女人,不,欺负过顾宝笙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原来逼顾宝笙睡猪圈的事情是真的,这顾友山一家人怎么这么恶心呢!”
“这算得了什么,睡猪圈怕是轻的了,谁知道他们对怎么欺负了顾宝笙了,真是可怜。”
众人声音全数指责着顾友山一家,顾筱熹恨不能扑上去把顾宝笙撕了,心里恨得不行,明明设计好的一切,结果被顾宝笙几句话就让自己的的计划功败垂成了。
听到顾宝笙说自己住着她的房子,花着她家的钱,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成了寄人篱下的可怜虫,每日等着顾宝笙的施舍似的。
自从住进顾宝笙的家,穿着顾宝笙漂亮的裙子,花着顾宝笙投在大金猪里的硬币时,顾筱熹就天天过着炫富的生活,这种习惯,到了现在还是花着大把的钱买高奢名牌为向人证明自己有钱,向来如此高姿态,又怎么能容忍被说成人可怜虫。
顾筱熹瞪着顾宝笙,扬着高傲的下巴:“谁花你家的钱了,你就一个穷光蛋,要不是靠着我家的施舍,你早就饿死了。”
众人听了顾筱熹的话,纷纷指着她,骂她强词夺理,臭不要脸。
顾宝笙抹着眼泪,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说道:“顾筱熹,你们来我家时,全身家当加起来不够2000,要不是你们抢我爸妈留下来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