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惊骇的睁大眼睛,盯着安生,拼命的摇头,可惜却挣脱不了安生的手。
她祈求的眼神望向身后那一动不动如冰冷玉雕的男子,那么冷血无情,她当初为什么要入宫,为什么要入宫。
意识渐渐消失,直到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安生收回手,一挥手命令身前的两个太监:“你把戴堂的尸体悄悄的运出宫去,送回戴家,别让任何人发现。”
“是,安公公。”
“你把白贵人的尸体送回临华宫的寝宫去,记着,白贵人是半夜发急病而亡的,若是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是,”轻声应命,飞动的去办这差事。
安生安排好了这件事,回身走到尧景帝的面前:“皇上。”
“走吧,真是晦气,”尧景帝轻摆手,脸色不好看的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身后死不瞑目的女人。
等到尧景帝消失,以及戴堂和白蕊的尸体被挪走,漆黑小花园里,忽地冒出来几名幽灵似的黑衣人,为首的男子精致的面容在幽光之下,嗜血异常,唇角是讥讽的冷寒笑意。
身侧的手下弦夜忍不住开口:“爷,皇上真是好狠的心。”
明明戴堂说了,自己和白贵人只是发乎情止于礼的,可是皇帝还是眼不眨的让人捂死了白贵人。
“自古帝皇皆薄幸,所以嫁给皇帝的女人,都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因为哪天一个不介意,很可能就会被这男人命人给杀了。”
弦夜点头,认同这个理,不管他想起另外一件事。
“爷,之前你为什么不让戴堂栽脏陷害白蕊一把,好狠狠的打老皇帝一个脸子。”
想到老皇帝对自个的主子不好,弦夜便十分的火大,恨不得狠狠的收拾老皇帝一顿,哪怕戴堂和白蕊真的没有出轨,也让戴堂栽白蕊一把,这样就是给老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
容凛摇头:“你忘了白蕊还有一个十三殿下,若是戴堂栽脏陷害白蕊,那么以后皇上看到十三殿下只怕心中便有火气,说不定还能暗中算计十三殿下,但现在白蕊只是单纯的受了委屈找戴堂诉诉苦,老皇帝不会把对白蕊的怒火迁怒到十三殿下的身上,顶多就是不太高兴见到十三殿下,但这正是十三殿下目前需要的。”
十三殿下君黎乃是容离,若是让他和老皇帝过多的接触了,说不定能露出什么破绽,所以最好不要和老皇帝过多的接触。
现在发生白贵人的事情,相信皇上短时间内是不会想见这个儿子的,那么容离就安全了。
但是既要让皇上不想见容离,又要让皇帝不迁怒到容离头上,这事多少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戴堂必死,他若不死,皇上又如何会相信他的话呢。
容凛眸色暗沉下去,正因为这个,所以戴堂必须死。
容凛身后的几名手下看得叹气,爷尽心尽力的帮助嘉宜公主,可是公主并不知道这一切,心里还恨着殿下呢。
弦夜忍不住嘀咕起来:“爷,你做了这么多,公主又不知道,你这是何苦来着。”
容凛冷冷的瞪视了弦夜一眼:“这是我从前答应嘉宜公主的事情,既然答应就要做到,有什么可委屈的。”
容凛说完闪身便走,一路离开皇宫。
夜色越来越深,夜风之中浓郁的花香味,靖江候府里一片安宁。
容臻睡得正香,忽地感受到暗处有凌厉的气息迫近,她一跃而起的坐了起来,对着那逼近过来的气息冷喝:“什么人?”
她一喝,外面一道俊挺的身影从窗户闪身飘了进来,来人一张鬼面面具,一袭黑色的披风,从窗外飘进来后,一双瞳眸幽幽的望着床上的女子,好半天没有移开,最后心疼的开口:“容臻,你搞什么鬼,为什么变了一张脸?”
来人是秦灏,秦灏经过逐一的排查,最后查得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赵婵才最有可能是小臻儿。
所以今晚他过来主要是试探一下的,没想到他一靠近,小臻儿便感受到了,这让他多了一份信心。
靖江候府的大小姐说不定真是小臻儿,待到听到容臻的喝声,他才肯定,这人就是小臻儿。
这倒不是说小臻儿现在的声音和以前一样,事实上她已经经过变声了,他单靠声音听不出来,但是她冷喝时的气势却是别人怎么模仿也仿不来的,从前在大历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冷喝过他,他一听便知道她是谁了。
当然容臻也没有刻意隐瞒他倒是真的。
容臻轻笑:“我还以为你变得迟钝了呢,正想着找个办法通知你一下呢,现在看来也不是太差。”
容臻说完后,秦灏彻底的肯定她就是从前的太子容臻。
秦灏这一刻,心缓缓的落定,再也不痛不难过了。
看到小臻儿活着,他全心全意的高兴,可是抬首看到小臻儿的脸,秦灏还是觉得怪怪的,指了指容臻的脸。
“小臻儿,你的脸怎么回事?”
秦灏说话自然又亲近,从前他们之间算不得多亲近,可是现在却仿若亲人一般的亲近。
容臻也不排斥他,听他说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说道:“当日坠崖,我摔伤了脸,所以被人修复了容颜,当时那人并不知道我的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