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容凛脑子越来越昏乱,他努力的睁开一双血一样的眼睛望着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子,女子睁着迷雾一般的大眼睛,小鹿似的望着他,不时的往他的跟前走来,看着这个女人,他身上无数个叫嚣的声音叫起来,扑倒她,压倒她,蹂躏她。
可是那仅有的一丝丝的理智提醒他,不要,这是萧墨的诡计,你若碰了这个女人,便是中了萧墨的诡计了,你和臻儿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千万不要中了萧墨的诡计,伤害臻儿,也会伤害自己,即便最后臻儿依旧嫁给他,他们之间也有了裂痕,此生再不会开心了,所以他必须克制住自己。
容凛的心里有两个人在打架,而且是那个邪恶的越来越占上风。
这是因为情毒能吞噬一个人强大的意志力,让你完全的昏乱,听从感官走。
何况花厅里的女人正一步步的往前靠近,那女子身上才有的体香,直往他的鼻端里钻,这使得他越发的昏乱。
容凛此刻除了忍受情毒的吞噬,还有恐惧害怕,他怕自个儿真的失控到做下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他不停的用手中的长剑去划手臂上的伤。
唯有这疼痛才能使得他的神智保持着一丝的清醒,可是他的手臂已经划了好几道的伤口了,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花厅里的穿白衣的女子花容失声,飞扑过来伸手便去夺他的剑,不想看到他再这样伤残自己。
“王爷,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可以一一。”
容凛感受到这女人扑上来时,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无数个声音叫嚣着要碾压这个女人,压她,睡她,这样他就解脱了,他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容凛陡的啊的一声大叫,一掌打飞了靠过来的女子,把女子直接的打飞到门边,死死的撞在了门上,女子防不胜防,被这一摔,直接的给摔昏了过去,而容凛朝着外面冷喝:“水呢,冰水呢。”
外面弦月听到里面的动静,并不理会,因为他知道就算有冰水也解不了王爷身上的情毒的,唯有女人才可以解,王爷现在还有一丝神智,才会忍受着,再等一会儿他就忍受不了,定然用那丫鬟的身子解情毒的。
所以弦月没有动,屋子里的容凛忍受不住的抱住头,在花厅里打转,不时的拿剑去划自己的手臂。
就在这时,花厅的窗户外面有人闪身飘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容凛痛苦的在用剑划自己的手臂,来人不由得大惊失声的尖叫起来:“容凛,你怎么了?怎么用剑划伤自个儿。”
容臻没想到自己进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满厅凌乱,容凛像一只疯狂的小兽似的不停的乱转着,不时的用剑去划伤自己的手臂。
容臻看得心疼不已,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的不松开。
“容凛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她这一靠近,才发现容凛周身滚烫的气息,气喘如牛,脸上一片赤红,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容臻一靠近便知道容凛这症状乃是中了媚药的样子,而且看上去还是很强霸的媚药,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容臻忍不住叫起来:“流云进来。”
慕容流云闪身奔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南宫离瑶。
两个人一进来看到容凛的样子,便知道这位主看样子是出事了。
慕容流云赶紧的走了过来,上手便给容凛检查,然后飞快的说道:“他被人下药了,而且还不是寻常的媚药,而是情毒。”
“有办法解吗?”
“若是容我慢慢的研制,肯定能解,可是他这样子,只怕等不了了,唯有用女人来解药,否则他这样只怕熬不过去。”
慕容流云冷静的说着。
此时容凛神智越发的昏乱,他唯有一个意识,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要,他不能背叛臻儿,绝不能背叛臻儿,虽然他此刻周身叫嚣着想睡了身边的女人,可是他还是坚定的狠狠的推开了容臻。
“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说着又拿了剑欲去划手臂,容臻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上前一步挡了容凛的剑,沉声开口:“容凛。”
容凛迷糊中听到容臻的声音,不由得努力的抬首望过来,可是眼前却是一张明艳动人的容颜,这容貌过去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次,这是臻儿没错,是臻儿。
容凛上手便想抱,忽地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臻儿眼下并不是从前的样子,这人是谁/。
又是一个胆敢冒充臻儿的坏女人,找死。
容凛抬手便欲袭击向容臻,却被容臻飞快的拦住了:“容凛是我。”
“你个骗子,竟然胆敢冒充臻儿,分明是找死。”
他低吼一声又想出手,容臻一抬手动作俐落飞快的点住了容凛的穴道,然后她掉首望向花厅里的慕容流云和南宫离瑶两个人。
“既然情毒无药可解,那只能我来替他解。”
慕容流云和南宫落瑶脸色都变了一变,公主乃是黄花闺女,这情毒十分的霸道,公主若是替这人解毒,只怕整个人都要被拆了。
这对公主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公主。”
容臻却不再理会别人,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凛自残,眼睁睁的看着容凛被情毒所害吧。
而且她也做不到找别的女人来给他解毒,所以只能她自己来。
不过她会把今日之事算到萧墨的头上,萧墨,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容臻伸手拽了容凛的身子闪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