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以为红衣少年即将败阵之时,泣无声与乔静怡同时眼眉一挑道:“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红衣少年反应极端迅速,战斗经验似乎非常丰富,双脚一蹬,红色的身影急速向后飘退。然而凌栾手中之剑却是得寸进尺,如狼似虎,带着白色光茫,脚步急动,紧贴着红衣少年的身影往前刺去。
红衣少年的快速反应让他争取了缓冲的时间,就在即将飘退到空地尽头之时,红色身影一闪而开,从侧面避了过去,带起一道红色残影,身形翻转间,红色长剑已然指在了凌栾的后背之上。
“果然是你!玄应!”
在看到红衣少年的面貌时,那双红色的眼眸一下子让叶沐白回想起了所有事情,当初与叶阡尘几人在去中武域的途中曾经遇到玄应与几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相互厮杀,当时玄应发威之时,一怒之下,一剑击毙了数名黑衣人,无敌的身姿让叶沐白几人深深的记住了这个人。而后来到中武院时,在世经纶的居所也见到了他,只是在那之后却并没有在中武院看到他的行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面了。
“你输了!”玄应目光平静,语气冷漠的道,感觉不到半分的喜悦。
凌栾收起手中之剑道:“哼,那是因为我压制了修为而已,若是全力施为,定能将你败于剑下。”
玄应拿回红色长剑,取出一块白色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剑身,但那上面并无血迹,也没有污点,不知道他为何要擦拭。
“若是不服,你大可全力出手一试,但那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你会输!”玄应毫不在意,只盯着手中之剑,淡淡的回答。
叶沐白不解,明明是那个凌栾输了还要反驳,可是围观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去斥责,反而神色不悦的看着玄应,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看了看乔静怡和曲凉,发现两人神色有异,但却并没有打算出言相劝的意思。再看泣无声,竟然是一副来了兴趣的表情。
只见那个凌栾突然暴走,收回的剑再次出现在手中,怒道:“我告诉你玄应,你不要太狂妄了!一个新来的而已,竟然敢如此不尊重师兄!”
玄应依然不去看他,情绪也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如果你不怕输给我,又何必站在这里啰里啰嗦,出剑便是!有何不满,剑下见真章!”
“你……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吗!”手中亮剑一挥直指玄应,凌栾冷道。
玄应抚摸着手中红色的剑身,冷笑道:“动手啊。”
凌栾气急,怒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只不过是看在你是学弟份上,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你而已!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玄应收起手中的剑,缓缓的抬起头,尽管那把泛着白光的剑锋距离眉心如此之近,他却怡然不动,红发飘飘,冷漠的血色瞳孔不屑的看着凌栾道:“狂言是败者惯用的手段!”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叶沐白仔细听来,大多竟然都是对着玄应指指点点,却没有维护他的声音出现,叶沐白忽然有些愤怒,暴躁的怒气不可抑制,倾泻而出。
“阁下败了就是败了,不论是否全力施为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如此厚颜无耻,徒添笑柄!
叶沐白的声音很大,带着心中的愤懑,伴着元力喊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大部分人刚才都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中的战斗,所以不知道乔静怡和叶沐白两人的到来,眼下大多都在议论,想问个清楚他究竟是谁?
乔静怡与泣无声都是一惊,没想到叶沐白会突然发作。
“是你!”玄应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二者曾有过两面之缘,一眼便认出了叶沐白来。
凌栾一回首刚准备怒斥,却看见乔静怡、泣无声还有曲凉三人都站在叶沐白身旁,心中一惊,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你们认识?”乔静怡和泣无声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疑问。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乔静怡身为会长,必须要站出来了,她淡淡的道:“凌栾,我知道你在学院有些地位,但这些在我眼中分文不值!我们大家心知肚明,在名剑公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插手私人恩怨。但身为会长,我绝对不会允许名剑公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我知道大家都对玄应有所不满,身为一名新生,极度狂妄,他战胜你们时所表现的行为,会让你们感到耻辱。”
“且不论他心中是否就真如你们所想,首先他的实力绝对有资格藐视一些人,然而诸位身为一名剑者,如果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你们的路也就止步于此了!这一次我不追究,如有下次,你自行离开名剑公会吧!”
乔静怡的话语不怒自威,她对于名剑公会的成员来说,仰慕程度比之泣无声还要高。因为她一张天使的面孔下只是一颗雷厉风行的心,一方面是为她的气质折服,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做事的风格,说一不二,强绝的剑术造诣让人叹为观止。
凌栾又是一惊,他知道乔静怡恐怕是真的动怒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当下低着头不敢多言,而其余观战之人脸上多有愧疚之色。显而易见,乔静怡在这里的话语权是多么的重。
然而玄应神态丝毫没有因为乔静怡的话语而改变,一双红色眼睛深深的注视着叶沐白。
“你和上次见面时不一样了。”玄应忽然道。
叶沐白怒气已消,露出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