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下一凛,看着他,可以想像得出,死后被鲨鱼那种残忍血腥的画面。
赵树海也看着我,他眼里始终含着笑,完全是笑里藏刀,捉摸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以前觉得江易凡心里难捉摸,但现在,觉得危险的男人最可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哪天会死在他手里。
赵树海拿出手机,递到我面前:“把你的手机号码输进去。”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三星,4900,我没接过,冷冷地道:“别试图想要跟我联系,我跟你是敌人,正如你爸跟我爸一样……”
“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跟钟家父女联合起来偷我家的画?”赵树海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避开他的目光,本来在接这活的时候,并不知道对方是赵海东,一切都是那么的巧然,所以就想着帮江易凡打击一下赵海东,可没想到,一切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就像圈中的羊,挣扎危险,不挣扎也危险。
“上一代的恩怨,积到这一代,可悲,冤冤相报何时了……”赵树海又举着手机,示意我把号码输到他的手机里。
“你有这番醒悟,但你爸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想要称霸黑白两道!”我拿过他的手机,输号码。
他接过,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跟我爸一点都不像,我像我妈,温柔……”
他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哧笑,瞟了他一眼。
静默了一会儿,赵树海突然说道:“有点想不通,你怎么会看上江易凡的?是不是因为他是江家大少?家里有钱?”
在别人看来,我跟江易凡在一起,是为了图他的钱,在真正了解情况的人看来,我们是真心相爱,虽然这中间有过很多次争吵,但心还是一样的。
“你怎么没看上我呢?他有的,我也有……”赵树海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我是不会看上一个在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事后东西乱塞乱扔的男人。”不止这点,还有我们父辈的恩怨。
赵树海怔怔地看着我,很快恍然大悟,说:“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原来你说这个啊,那些东西不是我的。”
我哧笑一声,他又说:“你保证江易凡从来没有这样子过?男人是什么样的德性,我最了解了,他都可以背着你出席前女友的宴会,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瞪视他,他怎么老拿江易凡说事呢?曾经再怎么有恩怨,也不该当着其女友的面说他的不是,这样不但显得心胸狭隘,而且很无耻。
赵树海挑眉,不以为然,“别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欺骗了。”
他还说?我对司机叫道:“停车,我要下车!”
反正装修费已经还给他了,算是两清了,我不再欠他任何的东西,除了偷画之事外。
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赵树海,赵树海动了动手指,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
我推开车门下车,赵树海又补了一句道:“到时候他欺骗你了,你伤心难过可以来找我,我介意把肩膀借给你的。”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关上车门,对着车里的他竖起中指,深深鄙夷他一番。
车里的赵树海,笑。
车子开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重新回到餐厅,装修工人还在装修,里面扬着灰尘,地面都是刮下来的墙纸,凌乱的工具。
我待了一会儿,正要回去的时候,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郑思佳突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