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光从他怀里离开,“没什么。”
“怎么我觉得你这段日子一直在躲着我,”申时轶道,“从那天之后。”
虞盛光揽了揽身上的披帛,“我不想说。”
“你穿的这样素淡是什么意思?”申时轶目如鹰隼,眼睛里织罗了一些愠意,宫变之后虞盛光便以为贺思等宫变死难之人祈福的名义去了崇宁寺,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冷嘿着道,“他人死了,你倒记住了他,呵!”
“别说了!”虞盛光回过身,面容雪白。
申时轶冷笑,“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难道你要为他守节?”
虞盛光没有说话,过一会道,“我现在不想说话,请你先回去吧。”
申时轶攥紧了拳,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转身大步离开。
虞盛光将脸埋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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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母此番来到洛阳,先暂居在虞盛光的公主府内。
不几日,已被封做山阴伯的虞廉携着虞仙因也来了,还有一直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虞信。
母子相见,也没什么话说,虞母见到虞信,已经长成一个小书生了,倒还宽慰些儿,拉着他手说了一些话。
那虞廉早猜到虞盛光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因这一回宫变中护驾有功,她的品阶又长了,贵为护国大长公主,这大长公主倒罢了,护国二字确是极难当的,且这般淡淡的脸儿端坐在那里,十分尊贵,再想想她身后还有西平郡王的势力驾着,益发后悔以前自己太过对她苛毒,现下关系难以转圜。
出来让虞仙因,“你们是俩姊妹,为父不好张嘴,你却很可以时常来看看你姐姐的。”
虞仙因白了他一眼,“这时候想巴结人家了,人家也得递杆子给爬啊。”施施然上了自家的马车。
虞廉见她锦衣绣服,正当韶华,倒也是十足的好颜色。心里想,把阿满配给那个傻儿,着实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