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风水,不过我知道建筑格局,四水归堂是徽式建筑的典型格局,个体建筑以间为基本单位,房屋开间一般是奇数,三间或五间,每间面阔3~4米,进深五檩到九檩,每檩1~1。5米。各单体建筑之间以廊相连,和院墙一起,围成封闭式院落。不过为了利于通风,多在院墙上开漏窗,房屋也前后开窗,你们看,是不是和这里一模一样,天井的布置也是相同。”
“四水归堂也是风水局,在风水理论里,在风水理论中,天井和财禄相关。造就天井,使天降的雨露与财气,不至于流向别处,四水归堂,四方之财如同天上之水,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家中。放在龙头之下,还有其它的意义。”岳青看向白墨轩,白墨轩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怎么了?”
“有点不对头。”白墨轩说道:“不过你说得对,四水归堂是个风水局,放在龙头之下,也有更深层次的含义,龙头是风水汇聚地,藏观纳气之地,除聚财以外,更可保后人亨运通达,家人同心,可惜,只保了一半。”
“只保了一半?”岳青顺着白墨轩的眼光看过去,天井中间多了一个东西!
所谓画蛇添足就是如此了,好端端的一个风水局,却多了一个磨盘,正摆放在天井的东边,白墨轩说道:“可聚财,可保亨通,可惜,亨通不久,兄弟反目,找找看,看看这个家族的祖宗尸身在哪里。”
苏柏就四处寻找起来,五间房间里都找了一个遍,也没看到尸体,岳青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掏出罗盘来,一番丈量,终于将眼光落到天井的最中心位置,那口井的边上,苏柏走过去,看到井架上有一个柄,手快的他马上就扳了一把,脚下青石板一开,苏柏打了一个踉跄,双脚落空,他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踩在一具棺木之上!那棺木不算结实,自己这突然一落下去,这股力道让棺木一震,里面的骸骨都动弹起来了!
苏柏慌忙念道:“多有得罪,请您千万不要在意!”
这具棺木还算工整,所谓还算工整,就是至少还没有散架,打开来,里面传来一股恶臭,这一回合,可没有刚才的好运气,这股臭气熏得苏柏马上吐了出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白墨轩居然还戴着手套去拨拉那堆尸骨,苏柏有些嫌弃:“你也不怕中尸毒。”
白墨轩一幅懒得解释的样子,苏柏这才想起来,他身上有他妈下的保护蛊,现在是百无禁忌,白墨轩在里面掏拉了好一会儿,还真让他有所发现,这尸身上面穿的寿衣上,居然绣着这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姓,虽然被尸液泡得模糊不清,白墨轩还是看了出来:“赵弘殷……”
苏柏挤过去:“确定?”
“字我还是认识的。”白墨轩问道:“怎么样,有什么了解?”
“你们刚才说这风水局有一个小小的败笔,可聚财,可保亨通,可惜,亨通不久,兄弟反目,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可能是刚好同名同姓的那个人,知道他的人不多,可是他的两位儿子,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苏柏说道:“赵匡胤和赵光义。”
崔颖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真是想不到,不过据我所知,宋时的七帝八陵,都是在巩义呀。”
“如果这一具真的是赵弘殷,七帝八陵里的宋宣祖墓一定是空棺,否则就是名义墓,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苏柏说道。
赵弘殷据闻少时骁勇异常,擅长骑马、射箭。后汉时官拜都指挥使。后来其子赵匡胤投靠郭威幕府,赵弘殷被派护驾出征,在儿子劝说之下倒戈攻汉,促成了后汉的灭亡。宋太祖即位后,赵弘殷被追封为宋宣祖,谥号武昭皇帝,世人均知,他后来与自己的儿子一同被葬在巩义。
“若说是败局,再实际不过了,首先,兄弟反目。”苏柏望着岳青和白墨轩:“你们真是太神了。”
“说正事吧。”崔颖催道。
“他的两个儿子,赵匡胤和赵光义都是皇帝,野史上都说,赵光义的皇帝位置是抢来的,抢了自己侄子的位置,开宝九年十月十九日夜,宋朝的缔造者太祖忽然驾崩,年仅50岁。二十一日,晋王赵光义即位,这就是太宗。太祖英年而逝,太宗继位又不合情理,于是引出一段千古之谜。”苏柏说道:“这可不就是兄弟反目?宋朝不算长命,不过三百多年的时间,也算是亨运不长。”
关于赵光义夺位的事情,野史上言之灼灼,据说十九日夜,大雪飞扬,太祖命人召时任开封府尹的晋王光义入宫。光义入宫后,太祖屏退左右,与光义酌酒对饮,商议国家大事。室外的宫女和宦官在烛影摇晃中,远远地看到光义时而离席,摆手后退,似在躲避和谢绝什么,又见太祖手持玉斧戳地,嚓嚓斧声清晰可闻。与此同时,这些宫女和宦官还听到太祖大声喊:“好为之,好为之。”
两人饮酒至深夜,光义便告辞出来,太祖解衣就寝。然而,到了凌晨,太祖就驾崩了。得知太祖去世,宋皇后立即命宦官王继恩去召皇子德芳入宫。然而,王继恩却去开封府请光义,而光义也早已安排精于医术的心腹程德玄在开封府门外等候。
程德玄宣称前夜二鼓时分,有人唤他出来,说是晋王召见,然他出门一看并无人,因担心晋王有病,便前来探视。二人叩门入府去见光义,光义得知召见,却满脸讶异,犹豫不肯前往,还说他应当与家人商议一下。王继恩催促说:“时间久了,恐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