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说道:“中间我和他还见过一次,那次我被附体,是外公救了我,外婆,我觉得外公也可能是个好人。”
“可能与不可能,都只是假设而已。”柏嫇说道:“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苏柏老老实实地说道。
“一个好人,怎么会抛弃自己的妻女,一个好人,怎么会让深爱他的女人惨死?”柏嫇说道:“除非他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好了,我心里的话都讲出来了,舒服多了,苏柏,回去问问他们还有什么打算,我看这里能够知道的消息并不多了。”
苏柏马上立正敬礼:“收到!”
白墨轩一行人在村子里极不自在,第一天只是蒋家的人盯着他们,第二天,阿家的人也像苍蝇一般跟在他们附近,赶都赶不走,好在他们即将离开,也就无所谓这些苍蝇了。
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刚刚钻出茶老六的屋子,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怎么,你们弄坏了我们蒋家的灵牌,就想走?”
原来是蒋老大,他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身后站着的不止是蒋家人,还有其他两姓的人,青壮年在前面,老幼妇则站在后面,茶老六与茶浅墨的脸马上变了,茶老六脱口骂道:“蒋老大,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他们什么时候弄坏了你家的灵牌?”
“昨天晚上,我的一干兄弟们可都看到了。”蒋老大一挥手,身后站出两个人,拿手指着白墨轩和岳青:“就是他们俩!”
白墨轩与岳青对视一眼,好低级的栽赃陷害。
“眼见为实。”柏嫇突然说道:“不如带我们去看看。”
蒋老大的两条腿一耸一耸地,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胆子顿时横生:“行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们不成,喂,小墨儿,老六,这件事情你们要是想掺和也可以,不过以后的日子你们是晓得的。”
“你这个家伙……”茶老六恨不得上前捏断他的脖子,马上被岳青扯住了:“不碍事,他玩不出什么花招。”
来到石屋外,蒋老大也不进去,站在窗户边上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吧。”
从窗户看进去,的确有一块灵碑掉在地上,线已经断成了两截,岳青心中别扭,昨天他可没有碰过,这灵牌如果不是自己掉的,就是这蒋老六动了手脚,岳青到底是憨厚的人,正想开口争辩,柏嫇阴森森地开口了:“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柏嫇的声音低沉地像从地底里发出来的,蒋老大觉得毛骨悚然,他扯着嗓子叫道:“你这家伙装神弄鬼……妈呀!”
只见柏嫇身上冒出白光,白光将整个人都包裹住,已经看不到柏嫇身处何地,只听到她的声音幽幽传来:“今日午时,有人命丧!”
“妈呀,见鬼了,见鬼了!”蒋老大想跑,被茶浅墨一把揪住:“这不是见鬼了,这是显灵了,你们家灵牌掉在地上,是注定好的,弄不好今天午时要死的人就是你啊,蒋老大,赶紧回家躺在床上不要动,这样也不行,小心屋子塌下来,压也能把你压死,怎么,你怕了?”
蒋老大的身子瑟瑟发抖,吓得瘫软在那里,最后被两人架着离开,其他人都是乡民,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领头的人都走了,他们也不愿意留下来,赶紧往村子里跑,柏嫇收了身上的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笨蛋!”
“外婆,你这招真高明,一下子就把他们给吓跑了。”苏柏大感痛快,想不到外婆也会这么顽皮。
柏嫇眉头微皱:“谁告诉你我只是在吓人?”
苏柏愣住了:“不会是真的吧?”
“今天午时,这里一定会有人死。”柏嫇脸上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就看死的是谁了,这几天谁回光返照了,谁就最危险。”
苏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外婆,你不要开玩笑了。”
“走吧,这种事情是自然的,灵牌掉下来会不会死人,没人知道,但是有些人该死了,怎么躲也是躲不过去的。”柏嫇说道:“毕竟生死由天。”
苏柏身子一震,心里浮现一张熟悉的脸,但他马上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过去发生的事情:“外婆说得对,我们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拎着背包在茶老六与茶浅墨的陪同下走在山里的小径上,茶浅墨内疚道:“这几天让你们受委屈了。”
婴宁天真地说道:“没事的,你们和那些人不同。”
“这次来,我们也有收……”
岳青客气的话还没有说完,山腰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声,茶老六惊愕道:“糟了,好像有人跌落山崖!”
茶老六对地形很熟悉,率先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赶过去,到了,扒开密布的深草,看到另一边山崖下躺着一个人,居然是蒋老大,见他脸朝下,身上有一滩血,就知道一条命已经没有了,已经有蒋家的人赶过去,围在尸体的周围,蒋老大的手心里还握着一株草,想必是摔下去的时候为了自救,双手一直在寻找支撑点,茶老六抬头,看到太阳正好到了正南方!
午时命丧,灵验了!
茶浅墨不可置信地看着柏嫇:“好灵验,现在正好是午时。”
柏嫇面色复杂,只是摇了摇头,苏柏没想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一时间有些犹豫:“我们现在走,合适吗?”
“这下子你们不走都不可以了。”茶浅墨说道:“本人丧事,是不能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