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心急如焚,便道:“容我去问问再说,也只是听那些下人说段芳华不见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都说不清,你也先别发那样大的火气。幸许年轻人呆得闷了,便要出去走一走。她对我们江沅并未表现出不满,这个时候毁婚了倒是不见得。”
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接着叫了车子过去。
段正军见人进来,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夫人,劳烦您跑一趟,真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我想芳华她仅是一时糊涂,并非不想嫁给三少……”
许婉婷在督军府内虽是极力安抚此事,却抑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毕竟不是小事。况且那付江沅之前本就不愿,费了多的周章才同意下来,转首女方又不见了。
板起脸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也不见得芳华不同意啊。”
段正军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哪里敢说段芳华至始就没有同意过,也是家中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同意下来,这一回却不知又是着了什么道,竟然收拾东西逃走了。
吴姿听人说许婉婷过来了,马上从楼上下来。妆也没顾得上化,面色憔悴,一下子老了几岁的模样。
许婉婷的脸色也不好看,见她那个样子,管束自己的嘴巴没一张口就说抱怨的话。只问她:“你还好吧?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吴姿拉着她坐下,自是先说自己的不是,然后道:“你告诉总司令不要担心,我们正派人去找芳华,一定在订婚宴前找回来。她就是一时糊涂,又怎么可能不想嫁入付府呢。”
许婉婷仍旧放不下心,毕竟日子马上就到了。一再确认:“能找得回么?可知道她去了哪里?若真是搞砸了婚宴,督军府是丢不起这个人的,况且还有江沅,日后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段家人被数落得一句话也不说,事实上他们比谁都焦燥不安。如果因为段芳华订婚宴取消了,段家是一定要给付家一个说法的。况且听闻付江沅那个人性情薄凉,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不会轻饶。
这样一想,不禁怕出一身的冷汗来。
吴姿的手冷透了,紧紧拉住许婉婷的道:“这回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们段家,多在总司令和三少面前美言几句。这回的确是我们段家做事不周全,还望他们可以海涵。等到找到芳华,我定会好好的教训她。”
许婉婷秀眉紧紧皱着:“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否则我在那边也不好说话。”
付江沅伏在桌案上写东西。
张孝全敲了几下门板走进来:“三少,属下听闻段小姐失踪了,段家人正急着四处找寻她的下落。依着属下看,方向就是错的,找上一年也无济于事。”
付江沅修指松松的握着笔,行云流水般写了几个大字,几秒钟后漫条斯理的抬起头来,只轻轻的:“哦?”了声,仿佛听到无关紧要的事。接着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发线蓬松,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半摭半掩。
张孝全又道:“夫人已经去找过段家人了,只怕真要误了婚期,这一回段家人无论如何没法同我们督军府交代了。”
付江沅直将手里的事情做完,懒洋洋的靠到椅背上,淡淡道:“那个段芳华到底去了哪里?”
张孝全直接道:“据线人报,段小姐直接上了南下的火车。”
付江沅沉吟须臾,没有再说话。
晚饭的时候他从楼上下来,许婉婷见了他,一副察言观色的模样。见他与往日没什么不同,才渐渐放下心来,想着段芳华失踪的事他或许还没有听说。而她之前就已经嘱咐下人,不要拿这些事来烦他。只怕他知道后,便顺理成章有了借口取消两人的婚事。
付江沅气色虽然不是特别好,当晚却吃了不少。接着起身道:“我还有公事,先上去了。”
许婉婷还刻意说了一句:“马上就要结婚了,也别太操劳了。”
付江沅淡淡道:“我知道了妈。”
直等人一走,付译“砰”一声放下筷子,问她:“你不是问过段家了,他们怎么说?”
许婉婷被他吓得一个激灵。心里也是没底,这个时候却不能说泄气的话,便道:“他们说会在订婚宴前将人找回来,还说段芳华也并非不愿意两人的婚事。想来是在江城呆得有些闷了,出去透透气便回来了。年轻人行事难免乖张。”
然而事实显然不像他们说的这样简单,段家加派了人手快马加鞭的寻人。督军府这边也出动了侍卫,却不敢大张旗鼓,也仅是秘密寻人。
就在江城挖在三尺也要将人找回来的时候,段芳华已经到了南边的战场。撞进清军的大营里直说要找付东倾。
警卫自然而然的拦下她。
段芳华也不傻,将手中的特别通行证拿了出来,晾出这个充分说明是有些身份的,都是特别派发的。上面有清军总司令的印章。那警卫态度马上变得不同。只听段芳华道:“我是二少的朋友,你说一个叫段芳华的人过来找他,他自然就知晓了。”
侍卫马上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付东倾的贴身秘书走了出来。看到段芳华后一眼认出她来,之前在洛阳城是见过她的。难免有些吃惊:“段小姐不是在江城,怎会跑到这里来了?”
段芳华急急道:“我要见你们二少。”
秘书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