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胖子道:“这八成是个凶墓,那个伙计估计被吞了,活该作死这帮土耗子。”
苗老爹捏着手中的猎枪道:“走,既然来了,那就一块儿上去瞅瞅。”这些个后辈有多大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尤其是那个一脸冷峻的小哥,这个人去年在昆仑他可是见过,那是相当了得,手中那把寒月刀在罗门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顺着黑,那伙人的注意力这会儿完全不在四周,等摸到那块庄稼地的旁边,胖子第一个跳了出去,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道:“干啥的!全都不准动!”
那伙人被惊得个正着,回身一看,原来是个胖子,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子立刻就要往腰里去掏东西,胖子眼疾手快,蹲下身去拔出匕首“嗖”得一下飞了过去,那人顿时一声惨叫,手腕被扎了个正着重生屌丝女配。
余下的几个连忙拿起地上的铲子铁锹就要上来打胖子,这时苗老爹跟着上来手里的猎枪一搂火道:“不准动,谁动就打死谁!”
手腕被扎的那个也是条汉子,捂着手臂死死的盯着胖子道:“几个乡野匹夫,一条破枪,一个老头就想挡住我们锋利的洛阳铲,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
这时,一个人影飞一般窜了出去,叶秋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可是对付这群土耗子那也是绰绰有余了,等到那个夹克男子下巴上挨了一脚倒飞出去,其余那些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十分古朴的黑色短刀。
胖子不紧不慢的上前去对着一个手拿洛阳铲的家伙问道:“你们谁是掌眼?”
“大哥,放兄弟一马,我们就是下苦的,刚才被你们打的那个才是老板,我们这是头一回,啥也不懂……”
轻轻拍了怕那个被叶秋踹翻在地的家伙,胖子从他的后腰上搜出了一把锯断了的双管猎枪,顺手就给抄到了自己身后道:“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嘛,还锋利的洛阳铲,你知道你家祖师爷是谁嘛?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嘛!”
他起身拿过一旁地上的洛阳铲照着那人的大腿就是狠狠一下扎了下去,如今的胖子已经是越发的凶狠了,他知道这些盗墓的都是亡命徒,要是你不狠,一旦被他逮着机会准一口反咬你。别看现在控制住了场面,可除去下地的那俩,他们可还有六个人呢,他不下个狠手怎么镇住那些亡命徒?
夹克男被他一铲子扎得那是叫的鬼哭狼嚎,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滚来滚去,这会儿查文斌才说道:“刚才那个下地的已经没气儿了,应该是窒息死的,浑身都是沙土。 ”
“怎么了?”胖子问那个摇轱辘的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条子,也不是黑吃黑的,咱这块是老祖宗的地儿,你们打哪儿来的,来干嘛,下面的情况咋样。给你们一根烟的功夫,把舌头捋直了,打卷的话,我不介意用刀子给你们削平了。”
这样的出场方式,对于这伙人来说是足够震撼了,其实在一般的盗墓团伙里掌眼的和支锅的才是核心,一般的下腿子和苦力都是外面找来的,他们也都是为了点钱,谁也不至于把命搭进去。一看胖子和叶秋那杀神的模样,这些个人就全都交代了,原来这伙人是打沈阳来的,那个被踹翻的夹克男叫做常严,道上也有人叫他“阎王”,说起这个人那胖子还真有点印象。
早些年,在关中道上,刘三爷手下有个马仔,跟着三爷前前后后干了七八年,也算是个老臣了。后来因为在一个墓子里这个马仔下地的时候夹了颗猫眼石,要说他也真能整,给架在自己的屁股眼子里,硬是在出坑的时候逃过了三爷的检查。
后来这颗石头就被拿出去出手,可是收货的人眼力界不差,一眼便瞧出这石头和三爷卖给自己那批货是同一个膛子里出的。这关中道上都是丁家的势力,说白了那就是一家人,这件事很快就捅到了刘三爷的耳朵里,而这个马仔也因为坏了规矩被剁掉一根小手指给撵出了关中道,这个马仔就叫阎王!胖子当年刚入伙的时候,听三爷的人讲规矩,特地提了阎王这个例子,说他算是老臣才饶了一条小命,若是新人那一准就给埋在坑里陪棺材了。
这个阎王被赶出关中道以后就一直在西北和东北一带溜达,自己拉了点人头,以各种勘探收破烂的名义常年在乡下活动,他有一个搭档就是一直在帐篷里没出来的,外号小地仙,听说原来是从白云山上下来的道士,懂些堪舆之术。后来他们又高薪聘请了一个懂爆破的,这些年总的来说还算是混的不错,这回来东北也是事出有因,他们这个点子是买来的。
在这条道上,各种分工那是相当明确,有一类人手上有资源,就是墓资源,他们管这个也叫作点子。规矩就是一个点子我卖给你,这下面有货没货我不清楚,大概是个什么年代什么规格我告诉你,你给我多少钱,这也有可能是被前人趟过的空膛子,就跟现在玩赌石一样。
这些年,国家打击的严,阎王这波人也不好混,在东北一代整的乡下乱晃的时候遇到了个人,这个人是主动找到的他,说是在一个叫野人屯的地方有个相当好的点子,来人还有实物为凭证,那是一块金疙瘩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都是道上混吃的,这阎王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好东西,来人说,这只是其中一点,那片地儿可有个大宝藏,说是当年青丘国的,并且他还知道青丘国的皇帝陵在哪。
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