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泥块重新放回原处,确认屋外没有人,才小心地出了屋子,隐没在阴暗的角落里。
天色已渐暗,几个起落跃出院子,消失在弄堂之间,又在城中兜兜转转直到夜深了才来到郊外的一处小院中,才进门便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主人已经拿到了!”黑衣人说话间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双手置于头顶呈上。
被称之为主人的男子上前接过,遂又问道:“没有被人发现吧?”
黑衣人垂首道:“之前确有人跟踪属下,应该是司徒府的人,他们可能没找到‘仙去’所以一直在那边候着,不过已经被属下甩掉了!”
“这就好!”对面的人轻轻点头,“你先下去吧!”
这厢各自散去,待夜色渐浓,此地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才见一个人影从此处飞掠而出。
次日清晨成奕瑶一早便去了宜兰院,昨日府上闹得沸沸扬扬,怕是这毒一日不解,这府上也一日不得安宁了。
“参见六少夫人!”才进宜兰院便有丫鬟上来行礼,“夫人刚在用早膳,让奴婢来请少夫人过去!”
“麻烦你带路了!”成奕瑶微颔首。
“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少夫人可是折煞奴婢了!”丫鬟笑着回礼,才引了成奕瑶进了院子。
成奕瑶进了西次间果然见翟氏正在用早餐,今日她在外院若是晚了,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便早早过来了,还真没用早膳,朝翟氏一福礼道:“媳妇见过母亲!”
“瑶儿莫要多礼了,快过来,陪母亲一块用早膳!”翟氏笑说道。
成奕瑶也不矫情:“正巧今儿在外院没用早饭,一早过来便来蹭母亲的早点了!”
“呵呵,瞧你说的,母亲还能小气了不成!”翟氏嗔笑道,“今日可有感觉不适,一会儿我请了大夫来给你们瞧瞧,看看这毒是不是清了!”
成奕瑶笑着摇头:“没甚大碍了!媳妇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说什么傻话呢!”翟氏愧疚地拉着成奕瑶的手,“要说也是你祖母和三婶连累了你们!”
“这事也说不得谁连累谁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成奕瑶回握了翟氏道,“母亲如此说便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瞧我说的!可不就是,都是一家人,母亲便不与你客气了!”翟氏笑道,“李氏如今毒还没完全解,肚子里又怀着孩子,我瞧着便先将她留在我这!”三房那些人如今怕是不会安分,到时候气急败坏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未可知。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一切母亲安排便好!”成奕瑶坐着,只垂首一礼。
“这事还是不要外传的好,毕竟你们祖父祖母都没有解毒,却只你们几个解了毒不管怎么说也惹人诟病,不过也幸好事情处理的及时,那位大夫我们也已经打点了。”翟氏看了成奕瑶一眼,继续说道,“就算司徒家的戚大夫能研制出解药,我们也要对外宣称是找到了鬼手圣医要到了解药,解药刚好一份没有多!”
成奕瑶点头道:“媳妇明白!”这事情自然是不能被外界知道,如若不然怕是以后司徒家便不得安宁了。
“这件事情便只我们几个知道,万不能让旁人知晓了!”翟氏不忘嘱咐道。
成奕瑶应道:“媳妇明白,请母亲放心!”
“母亲知道你是个明白的!”翟氏也知道不说他们也是明白的,却还是不放心总是要提上一句才能心安,“这阵子都不必去老夫人处请安了,你在母亲这多待一会儿,陪母亲说说话!”
“是!”成奕瑶笑着应了。
静宁轩——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司徒宥看向下首的墨砚问道。
“前后有两个人去了那丫鬟的屋子,一个是五夫人屋里的人,不过奴才瞧着这人不是五夫人的人,昨夜回去之后她便没有了动静!”若是真的是五夫人的人应该立刻回去禀报才是,墨砚继而又道,“另一个则是王家那边的人!”
“哼!”司徒宥冷哼一声道,“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三番两次地对他们出手,真当自己是没脾气的不成,之前派人去刺杀他们,若不是自己命不该绝怕是也着了他的道。
当然王家那边也死了个老爷,这件事情原本也不想现在就有什么动作,却不想自己这边不急,他们倒是火急火燎地挑起争端。
墨砚垂首而立等着司徒宥的吩咐,昨日晚上那人也确实是警惕,还好自己留了一手,让二虎在后面跟着,自己则隐在远处,那人将二虎给甩掉之后还绕到了大半夜,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没有跟丢。
只听司徒宥道:“五房那边那人,想办法把她背后的人揪出来。”虽说他是不觉得这个人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就这次的事情来看留这么一个人在府里实在是太过危险。
“至于王家那边的,你们先不要再管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们没有证据,只凭自己这边的一面之词,到时候王丞相自然有办法给自己脱罪,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还是装作什么都 不知道的好,免得打草惊蛇。
“是,五夫人那边奴才让阿达一直监视着!”墨砚躬身回道。
清晨时分,如今各房不用去给老夫人请按,各房的主子也难得睡个懒觉,一个人影却是天才蒙蒙亮便溜出院子。
悄悄躲在假山后头,瞧见有个身着丈青色衣衫嬷嬷远远走来,一个小白布条被挑起来,轻轻晃动,来人左右看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