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复,循环,乐此不疲。
阳光下,正在燃烧的火柴一会儿被她拨到了一起,一会儿又被她赶到了一起。总之火柴们现在就是任她摆布。
“公子,你再拨火又该灭了,我们今天中午就没得吃了!”
昕儿抱怨道。
她真是不明白,公子放着好好的大少爷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穷乡僻壤,荒无人烟的天山做什么,看到,来得第一天就饿肚子了吧!
这些鱼也真够讨要的,她怎么抓都抓不住。
“邱白,你抓到没有啊?”
昕儿抱怨道,抓鱼这种事她根本就不在行的,可是那边的小祖宗偏偏什么都不爱吃,就想吃鱼。
邱白“嘘——”地一声说道,“不要说话,我正在抓呢!”
洁白细嫩的少年半卷着衣袖,举起裤腿,露出白希得让昕儿都抱怨不知的洁白皮肤。
他正认真地盯着一条游来游去的鱼儿,然后猛地下手,结果还是让那条鱼给逃走,倒是溅了自己一脸的河水。
邱尘卿“哈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邱白邱白,鱼不是那么抓的,哇哈哈,笑死我了!”
她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大笑不止,昕儿和邱白无奈地看着他,然后苦笑着对着她。
“主子,抓鱼太难了,不如我们吃烤野猪啊?”昕儿还在讨价还价,抓只野猪都比抓鱼来得快。
试问哪知野猪有邱白跑得快呢?
当然是没有的!
邱尘卿脸一冷,“让我来!”
她说着就要脱了鞋袜下水,昕儿和邱白立刻阻止道:“停——”
昕儿讨好地对她说道:“我来,我来!”她捂着胸口非常诚恳地说道。
邱白也对她说道:“师父你坐着,这种小事徒弟来就行,徒弟来就行!”他竖起手掌对邱尘卿说道。
和邱尘卿还有昕儿呆久了之后,邱白只觉得自己更加像一个人了。他会有情绪,也看得懂情绪,知道邱尘卿什么时候不开心,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开心。
他还知道什么人可以在邱尘卿面前提起,什么人不可以在她的面前提起,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这些都是昕儿交给他的,昕儿已经完全成为邱白的诱导老师了。
邱白没了办法,望着邱尘卿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模样,只好一头栽进了水里,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条鱼。
蛇都是这么抓鱼,所以他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邱尘卿望着他拿滑稽的模样,微微一笑。
“邱白,那条鱼上都是你的口水,等会儿你一个人把它吃完!”
望着头发还在滴水的少年邱尘卿嫌弃地说道。
昕儿却未邱白辩解到:“没事的 ,放在火上烤烤公子你就可以吃了。我们在荒郊野外,没什么可吃的了,公子您就将就这点,要不咱回去?”
昕儿接过邱白手里的鱼,拔出腰间的刀,直接在水里就把鱼给清理干净,然后用她的长剑将鱼架在火上烤着。
邱尘卿撇撇嘴,“我才不回去呢!”
她抱头斜视着昕儿,“本公子心情好带你们两个出来游玩,别不知好歹知道吗?”
昕儿非常怀疑地看着邱尘卿,她这是好心。不过是一路上把她和邱白当成佣人一样使唤,吃喝拉撒都要他们伺候着。
这要是算好心,昕儿都觉得自己是菩萨心肠了。
“公子,您这么不要脸会教坏邱白的!”昕儿语重心长地对邱尘卿说道,邱白刚好又抓到了一条鱼,从水里上来。
邱尘卿看着阳光下的少年,问道:“邱白,师父又教坏你吗?你昕儿姐姐居然冤枉我教坏你,以后少跟她一起玩,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昕儿委屈地不说话,默默拿着邱白抓上来的鱼到河边清洗。
“师父,昕儿姐姐哪里不尊老爱幼了!”邱白知道邱尘卿又在冤枉昕儿了,反正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哪天邱尘卿没有气得昕儿跳脚,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师父一直过得很开心,没有哭,也没有难过,每天都笑得很开心。但是邱白却觉得,即使在阳光下,邱尘卿的身上也还是笼罩着散不去的忧伤。
她其实很伤心,只是找不到可以哭诉的人而已。
他有见过邱尘卿,一个人拎着酒壶,在敏娘的坟前,从晚上喝到了天亮。
她说了很多事情,说铁鹰很好,还是邱家。说邱家很好,一切平安。说大少爷很好,要娶公主了。说陈国很好,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所有人都说完之后,她都没有说,她也很好。
其实她一点都不好,非常不好,却不让任何人看见。
“她,不尊老——”邱尘卿指着自己说道,“不爱幼——”然后她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昕儿不服气地说道:“公子,昕儿虽然比你小,但是您也还没老好吗?”昕儿从河边回来,将另一条鱼挂在剑身上,朝邱尘卿翻了个白眼。
“你不知道女人一生孩子老十年吗?这东西出来之后,你说吧,我是不是得比你大十几岁,你是不是该尊老啊!”
邱尘卿盯着剑身上的鱼,已经开始犯馋了。
昕儿真是对她无语了,有这么讲道理的吗?
“可是他不是还没出生,所以公子你现在还不老啊!以后等他出生了,您再说自己老成么?”
昕儿安抚道,她不停地给自己洗脑,不可以和孕妇一般计较,绝对不可以。不然她才是那个要老十岁的人。
“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