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行看着他闷声不响,微微侧脸,侧面脸颊如同最完美的艺术品让人赞叹,突然低哑复又磁性的声音响起:“不知今日风国战神驾到有何事?”
司徒然依旧漠然直接道:“本王想见致儿。”眼底深处透着隐痛,压抑的让他窒息,自那日街上匆匆一面,他便翻来覆去想她,心口痛的厉害,他明知道她早就已经选择了另一个男人,可是心却从未对他放下,自她离开,日日承受撕心剜入的痛楚。那日看着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一起,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眼底只有这个男人,或许与她,他早已忘记。心底自嘲,司徒然啊司徒然何时你竟然也会是个情种,她已经早已言明她爱的只是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他的位置,就算以前她失忆之与他在一起之时,他也从没有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司徒然,你这一生真是可悲!他明知道这个女人对在乎的人才有心,对别人从来绝情。
“不可能。”深邃的眸子一压,犀利如匕首的刀刃直刺他的眼眸,眼底杀意越来越盛,阴沉的脸色寒意深深。
司徒然抿唇,脸色紧绷,低声道:“本王只想见她一面谈谈心事而已,难道堂堂一国帝王竟然对自己竟如斯没有自信,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无法答应?本王与…。致儿做不成夫妻但至少也算的上。朋友,况且致儿与其他人不同,她是人不是货物,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阻挠她,她自己的事情自会做主。”唇角苦涩,那句“做不成夫妻但至少也算的上。朋友”他有多艰难吐出。心口仿佛一刀刀的凌迟,痛不欲生。
“放肆!”大手用力一拍,傅君行颈间青筋暴起,他的话触怒可了他心口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他知道自己从来多疑,不是对她不信任,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总透着一丝害怕,他爱她,这点他从来没有质疑,只是她离开一次已经够了,他不会让任何事情在变成威胁出现。“司徒然,你有何资格这么说,致儿是朕的妻子,傅国唯一的佑天皇后,朕儿子的娘,你只不过就是个意外,有何资格这么说?”
“意外?资格?”司徒然神色悲痛,脸色满是自嘲与苦涩,她在他以为是幸福的时候绝然抽身而去,为的就是眼前的男人,他本以为是自己亲生子的孩子突然变成他敌人的亲生子,他的世界因她崩塌,她绝然,他痛苦,从第一次再见,她的眼中无任何波动,她就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他么?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他,司徒然绝不会后悔,就算有再一次,他依旧会选择爱上她。相对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太幸福了,他得了她全部的爱情,她的心被他沾满,而她与他的一切仿佛一个梦,梦醒了,什么也不存在,眼底悲切,不过面色依旧冷峻,冷冷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本王与致儿同床共枕近一年,你确定本王于致儿只是个意外?本王…。差点…差点…就有了与…致儿的孩子,这算没有资格么?”最后一句话,声音低哑喃喃自语,问他又像反问自己。神色茫然,致儿,本王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深邃的眸子赤红一闪而过,呲目欲裂瞪着眼盯着他,眼中杀气仿佛凝成漩涡直刺他的心窝,傅君行猛的起身踹开案桌,案桌顿时四分五裂,炸在十几米远墙上。“轰”的一声,震响惊天。指节握起“咯吱咯吱”作响,青筋暴起青白交错,全身毁天灭地的煞气散出:“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