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长公主的寿宴办得十分的隆重,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昌平长公主是西陵皇还存活在世的少数几位长辈之一,再加上不论是太先皇还是先皇在世时都对昌平长公主十分的宠爱,而她也为西陵里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另一部分是因为这是江振师他们镇守边疆回来之后,替昌平长公主办的第一个寿宴,身为孝子的江振师自然是下足了心思来办好这个寿宴的了,将军夫人也请来了教坊中最为出名的戏班子来唱戏,昌平长公主虽然有“西陵第一女将军”的尊称,但是怎么说也是位公主,所以对于唱戏这事儿也挺热衷的。
座位是分男左女右的,中间用屏风隔开,哪怕言昭华是奉了旨意可以跟在卿姑娘的身边,此刻也不好真的待在一堆女人中间,于是言昭华臭着一张脸跟着易世策他们走到了左边的位置上坐好。
而卿姑娘这边,因为怕小姑奶奶和将军夫人许久没见面,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很识趣的就坐得远一些的位置,和卿天娇她们一起,小姑奶奶没有拦阻,反倒是摆了摆手让卿姑娘去找其他姑娘玩。
卿姑娘看到小姑奶奶一副要赶人的模样忍不住囧囧:“……”
话说小姑奶奶你们想说什么私密话也不用担心我在一边听见啊,反正我也不会说什么的,至于这么着急着赶人吗?
只是卿姑娘不知道的是,小姑奶奶和将军夫人确实是许久没见面,也确实是有话要说,但是所说的话自然不是能够让卿姑娘知道的了。
“刚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夫人对戏曲不怎么热衷,所以此时有弟妹在陪着婆婆,而昌平长公主也体谅将军夫人今日已经够累了,所以也没有勉强她,就让她找别的人说说话,所以此刻她便和小姑奶奶凑在一起,两人小声的说着话,倒是不打扰别人看戏。
“哼,还能发生什么?不知道有些不长心的人想要仗势欺人,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小姑奶奶提起刚刚在将军府外发生的事儿,显然是一脸不屑外加恼火的,不屑的是就清怡郡主那种恃宠而骄的人也敢找卿姑娘的麻烦,恼火的是对方是郡主她不能当众就给她甩两鞭子。
“啧啧,看来你这位侄……孙女也是个厉害的啊。”将军夫人说到这“侄孙女”三个字的时候,稍稍有些停顿,显然是觉得十分的违和了,明明小姑奶奶才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结果就有一大群的侄孙,侄孙女,而且个个的年纪还已经不小了。
不过显然小姑奶奶没有将军夫人那么有违和感,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而且要说违和感的话,那么卿长笑的感受更加明显了,毕竟比起小姑奶奶来说,卿长笑这位小叔公的年纪更小。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姑娘。”小姑奶奶半点儿谦虚也不懂得的直接承下了将军夫人的赞扬,“不过是区区一个清怡郡主,竟然敢踩在无忧的头上?也不看看咱们卿家是不是吃素的。”
显然,小姑奶奶是把清怡郡主给嫉恨在心底里了。
“这清怡郡主怕是为了给叶家的姑娘报仇所以才找你们家大姑娘的茬了。”将军夫人将上次在卿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小姑奶奶,然后道,“啧啧……,你是没瞧见,当时叶家的人脸色就比吃了那啥还要难看。”
“这事儿怎么没有跟我说?”小姑奶奶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哈哈,活该!这叶家横行霸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竟然敢在我们卿家的宴会上撒泼?要是我的话,定让人把他们给打出去。”
丢出去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粗暴了!
将军夫人也颇有几分同意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不仅仅是叶夫人她们两母女,连叶家的人都一并打出去就好了。”
所以说,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小姑奶奶一向奉行粗暴的原则,将军夫人亦然。
小姑奶奶抬头望了一眼之后问道:“叶家的人没来?”
“来了。”将军夫人低声的道,“不过好像是那天在卿家发生的事情让叶夫人她们母女俩缓不过来,所以今天她们没来,只来了叶大夫人。”
“哼!”小姑奶奶显然是十分的不爽,“还想着在她的伤口上再撒多一点盐呢。”
不过,过一会儿小姑奶奶又笑道:“没关系,反正有那位清怡郡主在,不愁找不到人发泄。”
叶家的人敢在卿家的地盘上找卿姑娘的麻烦,如今还敢让人到将军府这儿找卿姑娘的茬?若是她不好好的回敬他们一下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卿家人护短的性子了?
将军夫人的眼睛噌的一声就亮了,连声追问道:“你想怎么做?”
将军夫人和江振师是少年夫妻,虽然比不上昌平长公主那样陪着老将军上阵杀敌,但是也是陪着他一同镇守边疆,早已经习惯了边疆那种直来直去的生活,突然回到西陵洛阳,数之不尽的阴谋诡计让将军夫人甚是头疼。
在西陵洛阳待得越久,将军夫人就愈发的想念在边疆时那种简单粗暴的生活,不过幸好将军府的人脉简单,否则的话将军夫人迟早要死在这内宅的阴谋诡计里了。
小姑奶奶的眼里掠过一丝亮光,随即附在将军夫人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声,而后便看到将军夫人似是惊讶,又似是了然的表情,最后笑出了声儿:“这么久了,你还是一样没变。”
小姑奶奶知道将军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