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的?”乔东城问。
“我联想不到她身上,一个大一的人,去搀和小学四年级孩子的事?可是演讲比赛结束后她亲口承认的,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了,甚至想过跟她同归于尽算了,怎么会就遇到这么一个处处克着我的人。她抢了你,又这么嚣张的跟我坦白顾博这件事,那会儿筹钱救顾博的命要紧,我爸不拿钱,我妈看我正是不顺眼的时候。你……”顾暖没有再说,那时候她都要得病了,精神上的病,有点自闭,精神世界里只想快点找办法救顾博。
乔东城无地自容,顾博病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顾暖抓到了他和沈晓菲的事情之后决绝分手,乔东城不以为意,只以为她是闹情绪,也觉得男人身体出轨这在所难免。
顾暖打过他一巴掌问他“男人比女人高贵在哪?为什么身体出轨还这样理直气壮?”这样乔东城也没在意,当时出国了,父亲留他在国外公司里一待就是将近一年,等他带了礼物回来见她时,顾暖举家搬离,不知去向。
孙冬乐从来都是天塌下来也以顾暖的意见为主,绝对不告诉乔东城顾暖去了哪里。
不知不觉聊着,又是可悲又是荒唐的感觉,如今都是成年人,有些行为再也荒唐不得,乔东城这会儿很累,也酒醒了一些,顾暖敢叫他了,“起来走吧,家总是要回。”嘴边本是想说,‘这里你不该来’还是换成了‘家总要回’。
小沙发里挤了一会儿,乔东城有些凉的身上有了温度,抱她又是抱得紧,她磨蹭着要起身,乔东城不让,抱着她的动作倒是没冒犯她,不过他的行为直叫顾暖推开他跳起来,“你又来追着不放的秘书!你是不是变态有病啊!”
乔东城皱眉,起身去了顾暖家的小浴室,浴室的门是磨砂面的,乔东城解开皮带的影子顾暖都看得见,脸一阵红一阵紫的,气的脑袋要冒烟了,龌龊!
不多时乔东城在里面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清理了才出来,勾唇一笑简直是妖孽,“没见过世面,我呼吸你有了感觉总不能憋死,大学寝室里我们四个你都认识,三个都这样,剩下的那个夜夜当新郎。”
“呸!”顾暖推他都不屑伸手,真好意思说,这种世面……不见也罢好不好!
许是顾暖的不打不闹让乔东城那纠结的脾气没有机会发作,酒也醒了,赖皮也赖的差不多了,对她淡淡一笑。
顾暖在他转身时叮嘱了句,“不为别人维持婚姻,也要为她给你生的孩子多想想……”
乔东城的背影僵了僵,开门离开。
听到乔东城走了,左左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来,站在门口揉着眼睛问,“妈妈。”
“睡觉觉吧儿子。”顾暖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两点半了,关了灯抱起左左回房间睡觉,还好,还好乔东城没有吵没有说不适合孩子听的话。
星期六中午,顾暖和左左才起床,原因是左左昨晚睡不着了,一直在怪乔东城叔叔砸门好吓人,哄睡左左的时候都亮天了,顾暖也困极了。
阳光中被左琛的电话吵醒,顾暖接了电话说昨晚看电视所以睡得晚了点,挂断电话之后吐了吐舌头赶紧起床洗澡换衣服,告诉左左不要对左琛提起昨晚的事。
拍了拍迷糊的跟条虫似的小左左,“左叔叔等会来喽。”
左琛第二次打来电话时,顾暖在洗澡,左左接了,说,“我妈妈在洗澡,你是谁?”
“我是左叔叔,不要让外婆听见,告诉你妈妈,叔叔车在小区外。”左琛一字一句的说,怕孩子嘴快喊出去。
哪成想,左左转了转眼珠,“左叔叔,我外婆在我外公家里住,妈妈说,外婆要好多天都不回来家里了,那我可不可以大声告诉我妈妈,左叔叔的车在小区外呢?”
那边沉默。
顾暖听到了左左给人开门的声音,她问是谁,左左没有回答,顾暖迅速洗好了澡出来,见到是左琛,很意外,很惊诧。
但看到左左手里攥着她的手机,多少明白了几分。
左琛只有星期六下午五点之前有时间陪顾暖和左左,不曾提起注册登记的事,顾暖不敢期盼了,跟做了个好梦醒了发现就是个梦而已似的感觉,对于左琛知道董琴在顾明海那里十来天之内不会回来这件事,左琛也没有表现的异样。
她以为,左琛会逼她去他那里之类的,但没有。
星期一早上,顾暖送完左左距离上班时间还早,和孙冬乐约在星巴克,喝的东西吃的东西都贵,但仅是对顾暖来说,孙冬乐单身,没有负担,小资生活过的很潇洒。
左琛出差了,归期三日后,顾暖接到吴哥的电话很意外,说了自己在哪,当吴哥走进星巴克找到顾暖,拿出一串钥匙搁在顾暖面前的时候,顾暖愣了愣。
“左总半小时前的飞机,让我把这个交给顾小姐,他说顾小姐会懂他的意思,但,左总期待被接受。”吴哥例行公事的说完,意味很深地笑了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