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平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影立在晌午阳光照射的地方,摊开手来对左琛说,“顾暖她在乎吗?我相信,你们两个这样的关系可以一直维系。舒残颚疈你跟林唯唯的婚结与不结,对顾暖来说没有太大关系吧?反正结了后也会离。”
“你说呢?”陆展平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秦安森。
秦安森没有张口说出心里想法,他比左琛大一岁,是左茵同学,但运筹帷幄这方面,他也终究得承认不及左琛,领教过。
秦安森回国之前,左茵找过他,而后左琛也出国与他面谈。
关于左琛要吞掉林家的计划,听上去很险,但左琛计划很稳妥,秦安森跟左琛意见达成一致,同意回国任职这个总工,秦安森觉得这是值得挑战的刺激游戏寮。
秦安森不喜欢林父这个长辈,林父曾合同制控制了秦安森父亲年轻时为其卖命效力五年之久。这对于秦安森的父亲来说,是难言的羞辱!表面与林父还如好兄弟一般。
回国后,秦安森知道这扳倒林父的计划还掺着左琛与顾暖和林唯唯的纠葛。但左琛今晨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是为何?
顾暖威胁左琛逼迫左琛了茼?
这时,秦安森对顾暖的好印象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展平见秦安森也不说句话,左琛又是蹙眉在整理文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原地一会儿看看左琛,一会儿转身看看秦安森。
秦安森给不了任何意见,左琛不轻易做决定,做过的决定也不会轻易推翻,看左琛的态度也只是知会他们二人一声。
左琛捏着一份文件,他看向秦安森与陆展平,“这件事我昨夜很严肃的考虑了一夜。”
说罢起身,一手垂下捏着文件,一手捏住西装一粒纽扣系上,大步走出办公室。
“没得商量?”
陆展平再摊开双手,做无奈状,拿出一支烟搁在嘴上点了上,打火机扔到远处秦安森的怀里,“又不是我媳妇,我这操的四五六的心!”
陆展平走了出去,秦安森手里玩着陆展平的打火机,也跟着走了出去。
秦安森回到总工办楼层,顾暖便提醒他晚上要见董局,项目竣工正式验收的具体事宜今晚要定妥当。
这种事情本就是顾暖的职责所在,不管秦安森是否记得,顾暖都该提醒一声。
可是秦安森却双手支在顾暖的办公桌上,凑近她,嘴唇与她几乎贴近,警告顾暖,“我希望,你不要给组织上拖后腿。”
秦安森转身离开,顾暖不知所云。组织是什么?行业术语么?
下午,顾暖琢磨着秦安森的那句话,却得不到答案。秦安森一天需要两杯咖啡,早上九点半一杯,下午三点一杯,顾暖送进去。
“秦工,你的咖啡。”
放下就打算转身出去,秦安森却叫住她,“给我跑趟工地。”
跑工地?这不是顾暖该做的,但总工吩咐,顾暖能怎么样?下午的秦安森明显看她不顺眼,难不成她要仗着左琛这个靠山,把这份需要工地工头签字的合同摔在秦安森的脸上,然后跑上顶层哭给左琛看吗?不能。
“好的。”顾暖接过来。
顾暖出了总工办公室,同事准备给她扔了一个棒棒糖,笑着问,“你爱吃什么味儿的?”
“不吃了,得出去一趟。”顾暖举了举手里的合同。
同事还是扔过去了一个,“路上吃,省的晕车。”
顾暖接住了,回办公室拿了手机和包,出了公司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工地,刚离开公司门前一段路,顾暖把合同装进包里,伸手皱眉拢了一下头发看向车窗外,就看到马路那侧的林唯唯和林美啬。
她在沈晓菲刚升职时见过一次林美啬,林美啬和林唯唯除了都长得很高,五官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她们两个是才吃完午餐散步聊天回公司吧。都三点多了才回,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说来真是感伤,她被左琛那么爱着,却处处谨守规矩不敢有丝毫差池。林唯唯不被左琛爱着,却可以明目张胆仗着左琛而放肆自如。
这处还在施工的工地上很乱,工人帮顾暖找来了工头,工头带着安全帽招呼顾暖往灰尘少点的地方站,一边签字一边说,“让顾助理跑一趟这乱糟糟的地儿真是过意不去,我早上都跟秦总工说了,下午我顺路到公司签了就成。”
顾暖脸色一变,这工头话里的意思,是秦安森故意为难她这一趟?
“没事,签好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过暖笑了笑,转身离开工地。
灰尘大的很,在大街上走一圈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在大太阳下进了一趟施工中的工地。
挖掘机发出的声音让顾暖微皱了一下眉头,等了半天才等到出租车,这里地处比较偏僻,也没有路线适合的公交车,否则顾暖宁可早点奔上公交车,也不想在这儿站着接了二十来分钟的灰尘。
回到总工办,顾暖把签好字的合同递给秦安森,秦安森接过,目光浏览签字处,而后拿出笔也签了字,收进了档案夹里。
“没有别的事我出去工作了。”
顾暖转身,秦安森却说,“当我的助理不会轻松,如果无法胜任,我希望你另谋高职。”
“……”
顾暖憋了一口气,却又是没有理由跟他论,只是说,“秦工,从来我没把自己当摆设,如果哪天我的行为让秦工不满意,明确指出我真无法胜任这个助理,我不用别人赶自己会走。”
另谋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