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24小时,警方没太管。
乐乐要骂人,顾暖捂住她的嘴巴,这世道,警察,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有几个是真能指望的上的……
没到24小时他们可以不理会,到了24小时再不理会,乐乐说不如到时让左琛帮从中周-旋周-旋,顾暖说好。
晚上五点,乔东城接了一个电话,听完差点站不住。
乔东城一天没吃饭,整个人憔悴了,葛丽云人在哪他当儿子的很担心,更担心一个无关的林美啬千万不要因为他的事有个什么情况,他不想欠任何人的。
“我妈,去自首了。”乔东城哑着嗓子,说。“……”
乐乐和顾暖这些人都惊,葛丽云突然去自首了,那么,林美啬呢?
乔东城去见了葛丽云,他的情绪不好,不能让他开车,吴哥主动跟着一起去。顾暖和乐乐等来的消息是:葛丽云也不知道林美啬后来去了哪儿,但的确是林美啬劝的葛丽云去自首。
葛丽云杀人自首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几家媒体也在跟踪报道这件事。
从床底下拽出已经死了23天的男人,很恐怖。这23天,葛丽云一直精神不好,也是前天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儿子乔东城,葛丽云怕死。
在顾暖和乐乐的印象中,乔东城遇到这种事应该不会有顶罪举动的,但没想到的是,生死面前,他还是宁可牺牲自己这辈子。
到底,是想成全葛丽云这个并不伟大的母亲,还是成全他自己,谁懂,谁又真的懂得乔东成的心呢?
很细腻,却总是干出混蛋事的人。
在美啬没回来之前,顾暖都是在乐乐这儿,半夜了,她睡不着,又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左琛正在来的路上。”乐乐开门,打开了灯,说。
站在客厅里咬着嘴唇的顾暖回头,看乐乐。
“我说你不睡觉。”乐乐眼圈红。
左琛来的时候,顾暖开的门,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
男人是不是都很经冻,他高大挺拔的这身体上,穿了如同往日的西装,不过今天,外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厚厚的料子,很有型。
“下雪了。”顾暖盯着他大衣肩上的一片白。
被她拉进来,左琛不说话,顾暖踮脚才摸得着,伸手去摸他的头发,黑色的发上,是要融化的雪。
左琛由着她这么弄,见她并无困模样,他说,“穿衣服,跟我走。”
外面的雪还在下,不出美啬这事儿,她也是睡得不好。问她原因是什么,并不知道。
踩着薄薄的一层雪,下着,融化着,路灯下,左琛的背影在顾暖背影的斜后方,一个低头走着,一个在她身后直直地看着她走。
她咳嗽,他拿出纸巾,一只大手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拿着纸巾捂上她因咳嗽微张开的小嘴儿。
淡淡的,笑了。
“好笑吗?”顾暖白眼他。
“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怜。”他突然转身,双手摸着她冻红的脸,“不如,别看雪了,又不是不会再下了。让我把你捡回家,怎么样?”
顾暖想起了那只猫,一只流浪猫,可以被左琛捡回家,被他呵护喂养。如果她是那只流氓猫,会比现在是顾暖,幸福的多。
在他睡着时,跑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起睡。
若是那样,他终究是需要一个女人陪伴的,它就伸出利爪去挠那女人吧?床头的位置只能它这只猫陪着他。
被他捡回家了,被他背着进入电梯,电梯里,她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很困,却闭不上眼睛睡觉,这是怎么了。
左琛把她放在沙发上,蹲下身攥住她两只手,冰凉的指尖不多时便有了温度。
洗了澡,顾暖钻进被子里,往左琛的身边凑,抱着他,这样更暖。
“北方冬天室内比南方舒服。”顾暖说。
左琛点头,“不如,以后我们去北方。”
“嗯,以后。”顾暖和他,第一次躺在一起没做点什么。
左琛想,但她太需要休息,乐乐说她吃东西没胃口,睡也睡不好,半夜起来去接她来这睡,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在他身边,照顾她睡。
两点了,顾暖睁着眼睛还在动。
动作很轻,左琛也知道,问她,“怎么还不睡?你在想什么?”
“我感觉,我没想事。”
一下子,声音就哽咽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左琛忽然坐起身,黑夜中,他把她扯起按在怀里,她的发划过他的手指,顾暖惊恐地看着他!
左琛蹙眉,“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你知不知道我想让你多爱一下你自己。什么事情让你忧虑过重?折磨谁呢?你是一个人吗?你说,这是,折磨谁呢?”
他,折磨的是他。
他的眼眸里,全是无法抵抗过去的悲伤。
“有药吗?”她问。
睡不着,想过吃安眠药,可是那么大量的吞服过一次,有些恐惧。
“没有,不准买,也不准吃!”他喊。
他就不信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睡不着。
这一晚,她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他的体温恰好,渐渐闭上眼睛,一夜没睡的,倒变成他。
林美啬失踪这件事,没人告诉秦安森,秦安森从没在她们面前承认,或者说过林美啬是他妹妹。若是告诉他,太奇怪了。
顾暖睁开眼,已接近中午。
觉睡得踏实,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