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这么喜欢,事已成实,顾暖就没说什么。
知道母亲是真的非常喜欢清末民初的东西,给更久远的古董母亲都未必会喜欢。顾暖小学时,董琴并没有严厉的逼着苦苦学习,玩的时间很充足,也知道顾暖不淘气。
董琴总对顾暖是说民初时废科举,兴学堂,是多么多么正确。
改变了学生从小死背经书,完全脱离生活,只知埋头苦学,即便是考得了科举,也没有生活实际能力,再去培养,发现为时已晚。明初到清末的五百年,科举严重束缚了人们的思想,舞弊现象更为严重。考场上被抓到当时人的绸内衣写满经文以供抄袭,多滑稽丢人。
所以董琴总说:我的儿女很多事上我不管,是人不用管,管死也必不成人。
那时候董琴很开明,看事情通透,圈子里的同龄主妇都高看董琴一眼,只是在她离婚,继而发现儿子智商没有随着年龄而涨时,自卑,郁结太重,精神出问题。
董琴做了一大桌子菜,董琴问菜咸淡,美啬刚要说话,乐乐在桌子底下踹了美啬一脚。
“干嘛!我就想说比你妈妈做的好吃。”美啬生气。
乐乐囧,“不是……那个我以为你要说做的咸了淡了的……在我家我妈问你,你就可实在的说阿姨下次少放点盐啊……”
“我,当时……”美啬也囧了,那段日子心情不好,乐乐妈问的时候,她的心思还在别人身上呢,就实话实说了,严格的讲,说完后悔的差点咬舌自尽。
晚上的酒局,左琛说,可以叫上乐乐和美啬,无碍。
乐乐和美啬她们三个一起赶到的目的地,乐乐和美啬唱了几首歌,跑调儿的歌让陆展平直捂着头。
左琛到的时候,陆展平让顾暖出去接一下,说是怕左琛不知道哪个包厢。
左琛刚停好车,下车,见到顾暖朝他过来,伸手搂过来给了个吻,末了舔了数下。
“轻浮!”顾暖玩笑地攥拳轻锤了他一下。
左琛攥住她的小手,亲吻,“锤出内伤不能动了,你要考虑负责在上面么……”
顾暖闹了个大红脸,立刻严肃了,“正经点!”
“怎么办,不会正经。”左琛笑,是真的开心,从未有过的,从心底溢出的喜悦之情,开心到表情有些过火。
左琛喝的有点多,每一个唇角的微笑,都说明他无法抑制这喜悦。微笑也似在跟顾暖请求着,就让他尽情的喝点,日子不同。
顾暖没有管他,高兴就喝吧,反正等会儿有人开车送他。
他和她并没有坐在一起,两个人知道已婚就行了,甜蜜都在心里眼里,不必多说,已是时时在交流。
左琛和顾暖顾虑美啬,顾虑每一个除了他们之间的外人,全程没有亲密举动。
陆展平和秦安森喝的也有点多,并不知道左琛因何如此开心。
左琛去洗手间,半天还是没回来,秦安森起身就要出去,陆展平皱眉,“去哪啊?”
“看看他怎么还没回来?”秦安森说。
陆展平没发出声音,却冷笑了下,随即收起表情,站起来说,“还是……我去吧。”
顾暖看着这一切:看着陆展平泄露后又收起的表情,看着陆展平走出去到洗手间看左琛,看着秦安森黑着一张脸,却在转过身坐下时掩了下去。
她的角度,看不懂秦安森。她知道,陆展平看得懂,却因为什么而无法与她说。
左琛是醉了,被陆展平扶进来时,摇晃的高大身影,像极了被灌醉的新郎。
看不出什么的人还在不当回事的玩儿,看的糊里糊涂的继续装糊涂,左琛倒了杯酒,双眉紧锁的端起,对秦安森说,“喝一杯。”
陆展平看向秦安森,就要给秦安森倒酒。
秦安森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陆展平倒酒的手僵住,左琛举着的酒杯没动,淡笑。
顾暖的视线在陆展平和左琛身上来回看,也许左琛和秦安森是敌人?
左琛拿过打火机,摸出一根烟点了上,深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眼睛看上去有点红,抬了抬手跟陆展平说,“很晚了,让吴哥先送两个女孩走,回头接我。”
“行。”陆展平起身,叫乐乐和美啬。
等到人都走了,服务生进来问还需要什么,左琛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走之前,你就别再进来了。”
这种地方的半大孩子都懂这种事儿的,男男女女,灯红酒绿,无外乎就是风花雪月的那点事儿。点头礼貌地说‘好’。
人都走了,左琛歪着身体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顾暖的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就这么躺着,一句话不说,一边吸烟,一边手指揉着太阳穴
“难受?”顾暖问,帮他按了按头。
左琛动了动,‘嗯’了一声。
顾暖问他,“下次别这么费心思了,给我妈寻那个清末老照片废了不少力吧?”
“不好寻,不过你别放在心上。”左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又说,“那东西现在也不值钱,稍微有那么点收藏价值。文-革闹的,史实照片少之又少。这套相关单位鉴定过,也难得你妈好这口,我才有机会寻来送。”
“你真好……”顾暖低头,亲吻这个躺在她身上休息的男人,喝醉了吧,轻柔的亲吻,第一次以这种角度亲吻,左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