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会的,顾暖,一定会的。”左琛不知作何保证才能安抚她荒凉过的心。
他清楚,她现在坚强是因为他此刻在身边,在电梯里窒息那一刻,到底后悔过认识他没有?会也无妨,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那种窒息的疼处。
若是在当年记者会上美好一瞥过后,让他亲眼看见她今日电梯内会窒息,那次电梯内流产,等等遭受的痛苦,他绝不会招惹她,放任她们母子二人过普通的幸福生活,她不必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不必饱受这些折磨。
虽然,她在别人的怀里笑,他现在想来,会在她怀里哭……
“你怎么了?”顾暖问他。
他捧住她的脸,热切地亲吻,他说,“顾暖,我在努力,在努力。”他的声音哽咽了,想必痛苦极了,不比她少一分,折磨在她身,最痛在他心上。
顾暖伸手抱住他的身体,虽然她的手臂无法全部抱住他的男性身躯,却淡淡地语气安抚他说,“左琛,一起努力吧。命数……命数由不得人。这个世界给了你一片天空,有阴还有晴,你给我的生活,就不许有甜也有苦吗?”
左琛一直认为这份爱难得,他从未碰见过这样一个让他爱并欣赏着的异性灵魂。
在恒科顺利迁到海城的时候,顾暖才准备出院。
左琛陪她到她彻底好起来,各方面都已经无碍,顾暖催他回去,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
自从吸氧之后,她闻不得香烟的味道,左琛这几日吸烟都在外面,吸烟的量也少了许多。
那条短消息的事情,顾暖没让董伟川和文远对左琛说。
他们觉得不妥,是否该让左琛知道的好?
顾暖不那样认为,摇头,也不解释,有些女人间的无聊幼稚战争伤害是很大的,但偏偏是男人参与不好的,也参与不明白,因为女人的心思尤其难懂,尤其林唯唯心智扭曲的心思,现在是关键时刻,怎好让左琛分心?
知道是谁跟她玩的这个把戏,便罢。记住在心,下次提防,也要懂得什么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董启瑞开车去海城的路上,顾暖一直在车上睡着,车后座很宽敞,她可以舒服地蜷缩着而躺,文远在副驾驶,两个人聊天,交换着开,他累了换成他,就这样。
顾暖闭着眼睛躺在车后座,在车上坐不住,后遗症是经常恶心,她想起左琛,每次他来c城,那么久的路程,他是一个人开车,路途只有寂寞,那寂寞想必寒冷的。
“把车窗打开行吗?”顾暖说。
董伟川把车窗放了下来,自然的风吹了进来。
顾暖闻不得太久时间的空调冷风味道,会让她恶心,有晕车的感觉,尤其是前些天窒息住院过后,对这个味道更加敏感。
董伟川从后视镜看顾暖,她的眼睛乌突突的,睫毛微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沉思状,不知道在一个人的世界想什么事情?
风吹进车里很大,这会儿天有时一会儿阴了一会儿晴,太阳这功夫又躲进了乌云里,这风就显得有点凉,董伟川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闭上了眼睛。
拿过自己的外套,回手递给她,“这一路吹风盖上点。”
顾暖睁开眼睛,没接,其实朋友的外套接了也没什么……
顾暖的想法董伟川一样有,懂得避嫌,怕被人议论这方面的是非。
他很会做人,眼神示意文远,文远眼镜片下的眼神永远没人窥探的清楚,他只是拿起董伟川的外套,回身盖在了顾暖的身上,“盖着吧,一个衣服,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挨冻,这是夏天。你是病号,这刚住院可要注意身体,左琛心上疼的那道口子大概现在还没愈合,谁知道是溃烂了还是化脓了……”
董伟川跟着文远一起笑。
顾暖没说话,有时候神经会抽一下,比如看儿子的作业本,会想一些很幼稚的事儿,这会儿就恨不得自己化作药水,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洒在左琛的心上,治愈他的同时,永存在他心间。
刚出院,没有办法坐飞机去海城,飞机起降的时候是她出院后根本受不了的,也许最近离开亲人和熟悉的环境一个月,把自己的身体又祸害的弱了,很虚很虚。
没有告诉董琴她今日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左琛。
入住在酒店,彻底放松休息一天,打起精神后再回家。
员工都来了海城三天了,公司的新址装修在一个月之前就在策划,现在已经完成,这三天,大家动手,已经把公司布置的进入正轨。
夜里,顾暖想想就扯动嘴角笑了,在海城了,距离近了,距离每个人都近了,最辛苦奔波的那个左琛,不用来回跑了。
次日清晨,顾暖去了公司。
新址比左氏的风格更加严肃,也有国际企业的范儿。
从管理上抓起,一层一层,员工是公司的主心骨根基,每一个看似不重要的部门都是在真实的为公司效力,缺一不可。
她经过一楼时,员工看她的眼神很复杂,都是知道她因被困在电梯里而窒息急救。
这几天顾暖的身体在恢复期,无法下去到处走,只能在办公室做准确的指挥工作。
“按照监控录像来看,在我前一次乘坐那部电梯到最后一次乘坐那部电梯之间,产生的时间差里,凡是进入过电梯房的人,全部辞退,无论是哪个部门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