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四处看了看,挪动脚步,总不能现在拔腿就跑吧?
不能……
“他那天说抵债了的……”乐乐灵机一动,想了起来。算了算,欠他一万五,还了他现金七千八,还欠七千二,吃饭抵三千,那就是还欠四千二……
司机根本不懂乐乐说的是什么,“抱歉乐乐小姐,您说的这些我并不知道,或者,您过去跟向局说,向局感冒了,别让他下来。”
不是身体素质很好么,怎么还感冒--,
“哦……”
她干不出撒腿就跑这种事……
司机打开车后座的门,让乐乐上去,乐乐尴尬地坐上去,然后司机关上了车门,却没上车。
车上只有向启和乐乐。
向启皱眉看乐乐,“你有事?”
干嘛这种语气,好像仇人一样。乐乐觉得他真是没风度的男人……
她把欠钱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按照原来的账目算,她确实还欠他四千二,吃个饭都能抵三千了,在他家睡了一下午,还喝汤,怎么也抵四千二了吧。
乐乐觉得可以抵六千的,他还得倒找她一千八地说……她就可以回家了。
想象的非常美好,现实残酷的不忍直视。
向启也揣着一笔账要跟她算,“你当时给我现金七千八,我说不用了,让你拿回去了……”
“我放在你家厨房餐桌上了走的时候。”乐乐强调。
“我没看到,你的确带走了。”向启认真地说。
“……”
乐乐懵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你的意思是……打算赖账?”
向启淡定地道,“话被你说反了,是你打算赖账。”
“……”
“明明不是我打算赖账,我现在银行卡里只有五十几块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工资只有我的没打进来,我也的确是把现金放在你家餐桌上了啊!”乐乐胡喊一通。
向启不做理会。
一支烟吸完,起身,乐乐往后躲,但还是被他的大衣碰到了脸,她伸手打着,不愿意让向启的任何东西碰她皮肤,大衣也不行。
向启把烟蒂弄灭的时候,双腿交叠地坐下……
乐乐揉了揉自己的脸,继续说,“我就是来告诉你,我没钱还你!反正现金我给了,后面那四千二去你家抵消了!”
大有一副耍赖撒泼的架势……
“乐乐小姐,你高估自己了,你睡在我的床上,喝我亲手做的汤,难道不是你占便宜?还是……等我报警?”向启神色非常严肃。
乐乐小姐,这称呼……
乐乐只能呵呵呵冷笑了。
“向局,做人不用这么绝情吧?我不就是没同意给你交往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的吗?还有……当时在新西兰,你设套儿赢我钱!”乐乐知道的,顾暖美啬她们跟她说的。
“难道跟牌技不好无关?”向启字字句句是逻辑。
乐乐心里憋着一股气,完全被向启逼得到墙角里蹲着了,找不到狡辩的词!是她牌打的烂,可是他干嘛先前给她放张让她赢钱?后面使劲儿赢她啊?而且是专门赢她,这种人可恨不可恨!
特别可恨!
“反正没钱,要命有一条!”乐乐朝他凶神恶煞地喊完,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在向启眼中,她再怎么喊,也只是小猫爪子在他喉结上挠了挠一样,痒在了心里。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她便怎么挣都下不去了。
“向局,光天化日,你
打算干什么?”乐乐回头,“你敢对我动手,我就告你!天天去国税局闹,看你怎么做人!”
向启不以为意,“你可以现在还钱给我。”
“……”
乐乐被他攥手腕攥的很疼,眼泪都要被他气出来了,火车马上要到时间了,还没想到办法怎么赶去火车站。
他却在这逼她还钱……
“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我还给你早晚还给你可是我现在没钱你要我怎么办啊……”乐乐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不带标点符号的,边说边拼命的要下车,向启攥着她的手腕不放,乐乐是手真疼了,撒泼的情绪上来了,开始胡乱打他咬他。
向启的肩膀被她咬了一口,她的嘴隔着他的大衣,倒是没咬疼。只是她还在继续咬,把他咬的‘嘶’一声的地方,是颈部。
乐乐双手这下都被他攥住了……
向启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蹙起眉头像个严厉家长一样凝视她,一扯她身体,按住问她,“能不能老实点?”
乐乐被他按在车座上,气喘吁吁。双手被他攥着,他的身体一大片的压下来,鼻息距离她非常近,乐乐呼吸都不敢了,也……不敢说话了。
向启穿了厚大衣,这么近看才能在黑色中看到隐约的灰色细条纹,里面穿的是一件衬衫,刚好他衬衫领子下,被她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处……
乐乐晕了。
向启的身体越来越往下沉,这么对视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她吓得不停呼吸,眨巴着眼睛,可还是闭上眼就感觉到他的唇压了上来。
他的唇上这股烟草味也太甜了吧,不应该是苦的吗?一个男人的嘴唇怎么这样软?紧张地神经开始慢慢放松了。他的舌尖怎么这么坏,还会卷她舌头的?然后……有点疼。这次接吻,跟以前每次都不一样的感觉……
哎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心好像从胸口跑了出去,蹦跶在高速公路上抓都抓不回来了呢……g_l;
向启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