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强大的武者,遇到兽潮之后,都没能逃生?他们是真武境强者,却不是神明,碰到这等规模的兽潮,也是束手无策。
让他们最不理解的是,这血云鼠潮,根本就是完全冲着他们三人而来,对那观众席上的数万人毫不理会,就好像那数万人不存在一般!
就算他们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恐怖的兽潮,根本不是天灾,而是苏寒驱使来对付他们的。
这苏寒,区区一个小城出身的少年,到底有什么古怪,竟能够驱使数以百万计的血云鼠大军!
这种诡异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高长老的认知,他相信在紫阳宗、乃至在整个天河郡城的五大势力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掌握这种驱使百万凶兽的手段!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妖孽?
怎么会让他们惹到这样一个主?
到了这一刻,两名长老面色如土,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碰到大麻烦了。
一味的想着替欧阳雨菲出头,对这少年步步紧逼,却没想到会把自己逼入这样一个死局!
他们还记得苏寒之前说的话,说要把他们从神坛上一个个拉下来!
现在,不用苏寒亲自动手,两名长老,已经自动走下了神坛。他们面色如土,腿脚发软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青叶城每一个人的心里。
原来,真武境强者,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原来,紫阳宗的长老,也有这样命运完全操控于他人之手的时刻。
而这操控他们命运的人,却是从青叶城中走出的一个少年,这少年在一刻钟前,还被两名长老视为草芥,视为世俗中的蝼蚁!
这一刻,青叶城的所有人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几个所谓的宗门中人,高高在上,享受着亿万生灵的拥戴,本应为万民造福,但其行事却比市井中人还要自私、贪婪、无耻、毒辣。凭借强权,仗势欺人,指黑为白。
看他们惊慌失措,众人内心毫无同情之意,只有两个字:活该!
“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古怪,竟有几分看不透彻!”
观众席高处,那华贵青年脸色终于阴沉下来,左手握着的石质座椅扶手,在他微微用力之下“啪”地碎成齑粉。
而被苏寒从血云山脉带回来的风一风二两兄弟,则是坐在苏家族人后面目瞪口呆,“大哥,少主手里拿的,好像是咱们献给他的叶笛吧?”
“没错,正是那个叶笛,可为什么少主召唤来的血云鼠,比咱们的多出千百倍……”
风一说着说着都想一头撞死了,同样一个叶笛,吹奏之后效果竟能差如此之多。他们风家兄弟在血云山脉里吹奏,都只能引来小鼠群,而少主在青叶城里吹奏,却能从野外引来数以百万计的逆天鼠潮,而且其中还有肋生双翅的变异种!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
“老二,那叶笛肯定是个非比寻常的宝贝,咱们哥俩不懂它的来历,辱没了好东西,可少主却懂。少主真的不是一般人,咱们能跟了少主,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风一坐正了身子,双眼熠熠生辉。
“去那小子身边,他的毒粉好像对鼠潮有天然的威慑力!”
紫阳宗三人之中,那高长老终究修为最高,年纪最大,眼光也最毒辣。一眼便看到,苏寒不动如山地站在毒粉洒成的小圈子里,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区,血云鼠潮不断从他身边涌过,但似乎非常忌惮他那毒粉,不敢踏入毒粉圈子一步。
“小子,竟敢卖弄邪魔外道,残害宗门中人,死!”
高长老长啸一声,舌灿春雷,音波卷起仿佛惊雷无数一般的气浪,一圈圈往外撞去,数千头血云鼠被这气浪撞碎血肉,化为漫天血雨。
随后,两名长老一左一右携着欧阳雨菲,在铺天盖地的血云鼠潮中杀出一条血路,三道身影一齐向苏寒暴掠而去!
“来得正好!”
苏寒全身精血滚滚涌动,身体勾勒出一团强大的气血,气血中滋生出一丝丝黑色气体。这气体只有头发丝一般粗细,但呼吸之间,随之推行,竟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气势。
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苏寒手指凌空一点,那黑色气体一束束如利箭般从指间爆射而出,刺向欧阳雨菲小腹!
“真元,他竟凝练出了真元。”
这变故来得突如其然,欧阳雨菲根本没想到,苏寒会突然用真元攻击她。
因为刚才擂台一战中,即使濒临生死边缘,苏寒也没有释放出真元来战斗,这让欧阳雨菲下意识认为苏寒根本没凝练出真元来,甚至他可能根本就没突破到真武境,只是用特殊手段暂时强行提升了实力。
没有真元,赤手空拳,单凭真气是绝对无法隔空伤及真武境强者的。这也让得欧阳雨菲对苏寒根本没有什么防备。
她现在重伤未愈,状态只能勉强维持在巅峰时期的一两成,索性就跟在两名长老旁边打酱油。这两长老的实力虽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超然强大,但比她要强多了,所以她就把精力放在了运气疗伤上,没有过多的运用五感去防备外界。
没想到,就是这一念之差,直接导致欧阳雨菲倒大霉了。
锋利如刀子般的黑色真元,瞬间入侵她的丹田,将她气海搅得稀烂,真元四散而泄,鲜血瞬间喷涌一地!
欧阳雨菲满脸的惊慌和不可思议,一时之间,竟回不过神来!
她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