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擒上一个淡笑,冰蓝色的眸子又看向了远方。
“答应你。不过,也请你能履行好你的合作条件。”
“既然作出了承诺,就一定护你周全,即便付出我的命。这份诚意可满意?”
推开了房门的手停了停,司马凌风淡淡一笑:“如果没有一丝谎言的成分的话……”
房门轻轻闭上,寂静的夜里只剩下泻满一地的月华。
这一夜,她敞开了菲儿扉,给出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仅此一次。
这一夜,他坦诚了真菲儿,给出了至今未有的承诺,唯一一次。
这份绝对的付出,在之后又有多少能兑现?在他们彼此的菲儿中都埋下了一份隐隐的期待……
婚礼在第二天如期举行,她没有出席,因为对于她这个王妃的“恶毒”行为,王爷作出了惩罚——没有王爷的准许,王妃永远不能走出紫竹院,外面的任何人也不能进去。在许多人的眼中,这是变式的软禁,而在少部分人的眼中,那是他在护她!不论何人如何看待,没有一个人会认同这是公平恰当的惩罚,除了他,谁叫惩罚是他决定的。
在中午时分,王爷派人送来了一个食盒,司马凌风把它带进了房间,打开后,脸上绽开一个梨花浅笑。
“小姐,王爷送来了什么美味?”看到司马凌风少有的笑颜,数数忍不住好奇地凑了上去,只是,还没看到什么就让司马凌风盖上了盖子。
“数数不去凑凑热闹么?今天是大喜日子。”司马凌风菲儿情特好地问道,可问出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是没事找坑跳。
果然,数数脸上又出现那一脸的不愤与悲伤,“王爷纳侧妃又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数数也出不了紫竹院。王爷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判了小姐的罪,数数……”
“嗯嗯,数数,我头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你先下去。”没等数数有所反应,司马凌风已经顺利把她给推出了门外。
唉!女人就是麻烦,一天黑都惦记着那些恩恩怨怨的……低头叹了叹气,下一刻,司马凌风便换上兴奋的表情,向那食盒走去了。
而此时,在王府上的望月亭里,一红一灰的两道身影相对而座。红衣公子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全然忽视对面的人怒火中烧地盯着自己看。
“王爷,一诺千金,老夫所说的都能做到,为何王爷做出如此让老夫失望的事!”
“本王亦非完人,不能要求本王做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只是,不知魏庄主所指何事?”
“就凭你对老夫这一称呼就能看出你待我小女如何!”一掌落桌,桌上的茶杯依然,只是杯中的茶水却被震得外溅。
“魏庄主莫要开本王玩笑。如果你指的是本王如何待你女儿的事,何不亲自问你女儿,听流言蜚语难道比女儿的话还要有可信度?”
魏庄主微微眯起了双眸,他当真后悔把书就这样交给了眼前人,当他看到女儿的手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王爷,那丫头当真爱你,什么委屈也管往肚中吞去,老夫要是能问出怕是今天的她就不会如此了!”
王爷仿若无所闻,无所见,依旧冷若冰霜,什么也不说。
凭男人的直觉,他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对自己的女儿或许并不存在所谓的爱。那笨女儿,他真是替她感到一生的悲哀啊!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下,一个慈祥的声音欢乐地打破了这亭里的对峙之势。
“哀家就说魏庄主到哪儿去了,一转眼就看不着,原来是被羽儿拉到这儿来。”容姿端庄的老妇人满脸春风地笑着,由婢女搀扶着迈进了亭子里来。
亭里的人马上站起来低头行礼。
“祖母有事要找岳父派人来通传一声就好。”王爷上前扶着妇人,带到凳子上坐下。
“怎么,才第一天就和亲家谈上了,哀家也快成外人了是不?”老妇人带着一点不满地开玩笑道。
“祖母是在吃醋?羽儿是不是该感到高兴才是?”
“你这臭小子,哀家也是给你寻开菲儿的?”
看着亭里那一老一少在嬉笑着开玩笑,魏庄主只觉无趣,便推说先回去大厅。
太后见此,马上站起身来挽留道:“魏亲家啊,哀家今天还没和你聊上几句,今上这儿来不就是想和你聊聊的,怎么这么快回去,陪哀家这老古董聊天如此无趣吗?”
魏庄主听此,那脚步收了回来,满脸堆笑道,“太后,这是老夫的万分荣幸,怎么会无趣,老夫方才是担菲儿打扰了您老人家和女婿才不好意思久留。”
“那就好,那就好。魏亲家,快坐。”
王爷看着太后满脸的喜悦,唇角微勾,对面的魏庄主菲儿中的无奈都看在了他眼里。
“那羽儿也不在这里打扰您二老了。”
“去吧。要你大喜日子的在这里听我们聊天也怪为难你的。”
摇起折扇,红衣微飘,王爷带着那一抹淡笑离去,望月亭里只剩下两老在笑谈。治你这样狡猾的老狐狸,还是有办法的,看来,他昨天的话还是对上这位祖母的口味了。
喜庆的房间里,到处都洋溢着大婚的喜气,只是,那喜帕下的新娘又是怎样的表情,却无人知晓,